床上的動靜也驚醒了白寂嚴,他翻身動了動,駱昭則是一動都不敢動。
白寂嚴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樣, 頭更是一動就有些抽疼,他擰著眉醒來,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駱昭那瞳孔放大, 呆愣如發財的模樣:
“你,你, 醒了?”
駱昭緊張的不知道怎麽辦好, 床上這樣明顯的痕跡,白寂嚴鎖骨處那鮮紅的草.莓印記, 還有他自己手臂上的一道道紅色的抓.痕,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昨天晚上的激烈。
白寂嚴貧血,早上本來就容易低血壓,坐起身眼前都有些發黑,這些都是他習慣了的,不過那個有些微妙的地方的腫痛,提示著他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他手扯了一下被子,靠在了床頭,雖是一語未發,但是腦中已經將昨晚的事兒都過了一遍,後續那些瘋狂他的記憶有些模糊。
但是他是怎麽進的這個房間,還有駱昭昨天的狀態他都還是記得的,這是著了別人的道,這樣想著他的神色越發冷肅。
而駱昭看著他沉下去的臉色,手擼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好,腦子裡一時之間什麽想法都有。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又都喝了酒,這個事兒也說不上誰對誰錯,若是他是吃虧的那個,如果對方是白寂嚴的話,他好像也沒什麽反感的。
但是問題昨晚的情況是白寂嚴更吃虧,所以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接受不了?
就在駱昭正準備說點兒什麽緩和一下氣氛的時候,白寂嚴這才抬頭:
“昨天的事兒是個局,這不是606房間,這是609,應該是有人故意引你到這裡來的,606昨晚一定已經有一個人等著我去了,這個事兒是衝著我來的。”
駱昭的瞳孔微微一縮,他也不是傻子,昨天喝的那些酒他心中有數,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光顧著震驚眼前的事兒了。
現在想起來這事兒根本就不對頭,昨天那些酒他就算是喝著有些暈,也絕不會有後面那些症狀。
而且白寂嚴沒有喝太多的酒,這人也是久經商場,酒量絕不會差,沒理由他也喝多了,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著了道:
“是誰?白家的人還是宋家的人?”
最看不慣白寂嚴和他在一起的就是白家和宋家了,他們這才剛剛領證他們就坐不住了。
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改了門牌號將他引出來,所以昨天晚上如果白寂嚴沒有找到他,那豈不是...
白寂嚴按了按眉心,宋家的人就沒有來這個酒會,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昨晚的人,跟著周巧寧過來的劉羽倒是中途就不見了,昨天的這一切多半是周巧寧安排的,不,確切地說是他爸白振江安排的。
“應該是白家的人安排的。”
既然是一場陰謀,駱昭心中倒是沒有剛才那麽虛了,隨後他就聽到了白寂嚴的聲音:
“這一次的事兒是我的過失,盛景會對可樂熊追加一年的投資。”
這件事兒本就是衝著他來的,他需要為此承擔責任,而且,他確實有兩分慶幸昨天的人是駱昭,這事兒雖然荒唐了些,但卻還不至於讓他厭惡和無法接受,當下就提出了補償措施。
事情雖然是衝著白寂嚴來的,但是畢竟略吃虧的也是白寂嚴,駱昭也想著隻要他不介意就好,卻沒想到大佬還會補償他,當下就感覺到了一股被重視的感覺,一下就握住了床上那位財神爺的手。
半開玩笑地半緩和氣氛地來了一句:
“白總,您是懂技術的。”
卻不想他這話音一落下,便對上了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白寂嚴的聲線比平常的時候沙啞了不少,駱昭沒來由地覺得這聲線讓他有些心跳加快:
“懂技術?駱總覺得自己的技術很好?”
駱昭的余光還能看到白寂嚴鎖骨處的櫻桃紅,那人常年的長袖長褲,身上的皮膚比較白,那紅色的印記分外的明顯。
此情此景下,此技術非彼技術,這句似撩撥非撩撥的話,讓他覺得剛剛涼下去一些的血,又有些上頭。
但是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示弱,他挑了一下眉角:
“我技術好不好白總不知道嗎?”
這話說完他都有些虛,他這還是第一次呢,竟然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交出去了,連個啥滋味兒都迷迷糊糊的。
白寂嚴眼眸微眯,胸腔中溢出一絲低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抵住了駱昭的下巴,微微用力往上一抬。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在空中撞在了一起,白寂嚴勾唇開口,沙啞的聲線隱含一絲笑意,卻又帶著篤定的意味:
“第一次?”
駱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驟然睜大,裡面就差寫上了“你怎麽知道的?”幾個字了,轉而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神色一緊:
“你有沒有不舒服?”
這,昨天晚上他們都沒有洗澡,他就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知道那啥之後肯定得洗澡啊。
而且,這人這麽篤定他是第一次,是不是他昨天真得發揮的挺不好的?弄傷他了?
駱昭的目光開始控制不住地往下瞄,白寂嚴被他瞄的有些起火,手再一次用力抬了一下他的下巴,駱昭再次抬瞪著那雙發財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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