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好,寂嚴在開會,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您快請坐。”
白振江的眼底帶了一抹輕視:
“這是結了婚連辦公的地兒都省了啊。”
門口一堆總經辦的人還有幾個未曾開會的高管都在看著這一幕,這話說的可是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駱昭留,能站在這裡的都是些人精,從知道白寂嚴和駱昭結婚的事之後,駱昭的底細就被摸個差不多了。
駱氏酒業的二公子,上面有一個當家做主的姐姐,自己創業開了一個小公司,而這個小公司還被白寂嚴的盛景投資了,這放在這裡的人眼裡,不過就是白寂嚴哄他高興,說好聽點兒是創業,說的不好聽不過就是一個繼承不了家業,又靠白寂嚴扶持的小白臉罷了。
駱昭的氣息一凜,知道這是白振江公開給他難堪,不過他也明白這裡不是昨天的衛生間,白振江也不是昨天的白承,他不能給白寂嚴惹麻煩,但也絕不會任人拿捏:
“我這也是剛和寂嚴結婚,倒是不知道伯父這樣小氣,只是佔用這辦公室回幾封郵件也要這樣興師動眾,您總不會讓我將這會兒佔用辦公室的的房租算給白寂嚴吧?”
白振江瞥了他一眼:
“駱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
駱昭的臉上已經冷了下來,衝著他自己來也就算了,當著他的面說駱家如何他可不會慣著:
“我駱家的家教是夫妻一體,互敬互愛,從一而終,想來伯父不會理解的。”
整個辦公室中鴉雀無聲,互敬互愛,從一而終?白董事長那一堆的情人和私生子誰人不知?更有甚者,周巧寧還站在這裡呢,駱昭這話就差指著白振江的鼻子陰陽了,沒有人敢插嘴。
白振江和駱昭僵持著,白振江自然不會將駱昭看在眼裡,甚至駱家他也不會看在眼裡,他顧忌的是白寂嚴。
“你父親站在這也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是啊,我爸顧忌多,我這不是年輕氣盛嘛。”
駱昭知道今天他已經得罪了白振江,不,是過年在白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得罪了白振江,他今天本來是想好好相處,相安無事的,但是人家都已經指名道姓的羞辱了,他也不能真的裝鵪鶉認慫。
“年輕氣盛不是看嘴皮子,駱公子想要創業,最好是自己走路。”
這是在說他用了他們白家的,駱昭卻笑了,骨子裡的反骨被激起來,這會兒根本不肯落下風,將他小時候差點兒沒把他爹氣暈過去的那一套拿了出來,他笑著開口:
“這盛景是白寂嚴的,我們都結婚了,又沒有婚前協議在,白寂嚴賺一塊就有我五毛,我想自己走路,白寂嚴也不乾啊。”
眾高管...這是什麽狗糧,現在不光是白振江看駱昭不順眼,現在是不知道多少人都看他不順眼,白寂嚴是什麽身價?除了白氏,光是一個盛景就夠他躋身富豪榜,而眼前的駱昭什麽都沒有做,就能分得白寂嚴婚後一半的身家。
駱昭就那樣淡淡迎著所有人的目光,這裡的人不是白氏的股東就是白氏的高管,他知道他們看不上他,白振江在這裡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不就是覺得他佔了白家的資源嗎?
但是他偏偏要告訴所有人,白寂嚴除了白家還有盛景,盛景這裡所有的人都沾不上邊,他不管怎麽用盛景的資源,也只有白寂嚴有資格說他,這裡牛頭馬面別過來衝那個大頭蒜。
白振江的胸口起伏,白寂嚴大學的時候創業,他沒有放在心上過,卻不曾想他會創下盛景,這些年來白寂嚴能力壓董事會坐穩執行總裁的位置,正是因為他身後有盛景帶來的錯綜複雜的關系網。
此刻,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駱昭在看向白寂嚴的時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白寂嚴其實在門口站了有一分鍾,他的目光最先看向駱昭,眼底不易察覺的笑意迅速劃過:
“爸來了,不是說下午到嗎?”
他若無其事地坐在了白振江的對面,父子倆表面又客氣的對話緩和了屋子裡剛才凝滯的氣氛:
“在家也無事,便過來看看,你可是找了一個伶牙俐齒的。”
白寂嚴看向駱昭,笑了笑:
“他還小呢,若是說了什麽不過腦子的話爸別介意。”
一句還小就輕易揭過了剛才的所有事。
白振江隻坐了一會兒便直接去了酒店,辦公室中再一次剩下了駱昭和白寂嚴兩人,白寂嚴靠在沙發上,手搭在上腹上,看著還站在旁邊的人:
“受委屈了?”
駱昭坐到了他身邊,深呼了一口氣:
“沒有,我應該沒輸。”
白寂嚴笑了出來:
“嗯,我聽到了,戰鬥力確實超群。”
駱昭看了看他的手:
“怎麽了?胃疼?”
“有點兒,你幫我拿一下藥。”
駱昭趕緊起身去拿了藥盒過來:
“嚴重嗎?我給你灌個熱水袋,陸醫生說熱敷一下會好一些。”
“還好,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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