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們一起吧。”
還不等駱昭拒絕,駱媽媽就將人給推了出去:
“哎呦,你那手還沒有休養好呢,你去客廳,和爸爸下棋去。”
白寂嚴看向駱昭,那高高大大的人此刻身上穿了一個棕色格子的圍裙,轉身過來的時候,還能看見身前印了一隻小熊,呆萌可愛:
“你進去吧,我爸臭棋簍子平時沒棋友,我姐這會兒忙著一個個安撫她的男寵們呢,也沒空陪他。”
駱昭起鍋燒油,準備做澆汁魚的複炸工作,一邊轉頭和白寂嚴說這話。
下午三點多,十二道菜已經上了桌,除夕到初七,家裡的阿姨回家過年,都是自己動手,白寂嚴不好直接坐下,便擔負起了擺碗筷的任務,駱昭看著他認真擺放的動作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八歲之前我家過年的擺盤都是我負責的。”
白寂嚴輕笑側頭:
“八歲以後呢?”
“八歲以後我就有商業頭腦了,不給紅包誰擺盤子。”
駱昭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山陰公主涼涼開口:
“八塊錢一個盤子,擺了十七個,年都過去了你都算不明白該收多少錢,叫有商業頭腦。”
駱昭...
白寂嚴看著吃癟的駱昭,無奈歎息:
“傻孩子,怎麽不知道用計算器呢?”
駱昭...
駱媽媽很講究地上樓換了一身衣服,高貴典雅:
“來,我們舉杯,歡迎小白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駱昭知道白寂嚴胃不好,所以給他倒了溫熱的檸檬雪梨汁。
駱家過年的氛圍確實輕松快樂,沒有飯桌上那些無用的禮儀,可以在吃飯的時候說話,開玩笑,駱媽媽和駱妍時不時打趣駱昭,駱爸爸在一旁悶聲撿笑,偶爾引起母女圍攻,不敢多做聲。
白寂嚴也發現他面前的幾個菜都是偏清淡的菜色,而其他的菜倒都是和駱昭平時的口味相似,油鹽微重,想來這幾個菜是特意給他準備的。
駱昭為了來年事業更上一層樓,正在一個接一個地啃豬蹄子,還不忘和白寂嚴說:
“菜怎麽樣?吃得慣嗎?”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檸檬雪梨水的關系,今天這頓飯胃口似乎很給白寂嚴面子,沒有那這幾天常常折磨他的惡心感:
“挺好的,吃得慣。”
“那你多吃點兒,晚上我們還有活動呢,煙花秀放在了明天,今晚藥王廟有燈會,陪我媽一塊兒去藥王廟上香,正好把上次的沉香手串加持一下。”
晚上駱昭怕白寂嚴不自在,便讓家裡的司機單開了白寂嚴的車,他隨他坐在了一起,初一晚上出行的人很多,白寂嚴每年初一晚上幾乎就會出國了,倒是少有在這個時候去逛廟會。
他想起了明天去醫院的事兒,便提前和駱昭打了招呼:
“明天我有一個同學從國外回來,說好聚一下,我明早去機場。”
駱昭收回了放在外面的目光:
“用我陪你嗎?”
“不用,過年好不容易能歇幾天,你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吧。”
“那你結束了回來吧,我們家初二晚上吃餃子,等你回來。”
他知道白寂嚴家裡的情況,白家那地方不提也罷,而宋家,還不如不提呢,他總不能讓白寂嚴一個人回家過年。
白寂嚴對明天可能的結果心中多少是有些負擔的,不過既然已經決定陪著駱昭做戲了,也不能半途而廢:
“好。”
初一去藥王廟的人很多,車堵在半路上走不了,很多人都棄了車準備爬上去,駱昭也不耐這龜速前進,讓司機靠邊他們下了車。
雖然山不高,但是緩緩的長坡爬起來也很耗體力,白寂嚴的喘息漸漸明顯,身上出了汗,山風一吹身上驟然打了一個哆嗦,駱昭看到了之後趕緊過來:
“冷了是不是?”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也發覺這位大佬的身體好像是不怎麽好,倒不是說有什麽治不了的大病,就是哪哪好像都不太好,他看了看還有一段距離的山,再一次蹲下來:
“我背你。”
白寂嚴似笑非笑,一下就拉了人起來:
“這可不是小區裡,我丟不起這個人,走吧。”
“那你等一下。”
駱昭轉身就跑回了還在後面像蝸牛一樣蹭的車那裡,從車裡拿出了一個羊絨薄毯又跑了回來,直接給白寂嚴披上了:
“這山上到了晚上更冷,去年我媽就被吹感冒了,你也小心點兒。”
山頂香火鼎盛,煙霧繚繞,有駱媽媽這個資深香客在,他們到了山頂就進了內堂,白寂嚴還是第一次這裡,雖然心中不太信,但是來都來了,還是磕了頭,供奉了手串。
回到家中已經很晚了,屋裡照舊還是只有一床被子,介於昨天晚上的事兒,兩人也就沒有扭捏,都睡在了床上。
陸河還記掛著白寂嚴那令人驚悚的檢查項目,早上就打了電話過來,隱晦地提醒:
“嗯,我知道,一會兒就到。”
白寂嚴和駱家的人打了招呼便直接坐車去了醫院,陸河已經等在醫院裡了,這家醫院是白寂嚴投資的,私人醫院,本就注重隱私,更不用說是白寂嚴這醫院的衣食父母親自做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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