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前年的董事會白寂嚴成為白氏的執行總裁之後,白家只要白寂嚴回來用晚飯,便再也沒有了白慕禾和白承的身影。
而這兩年白振江的身體出了問題,比較嚴重的腎炎讓他再也沒辦法和從前一樣流連花叢,而周巧寧就成為了陪在白振江身邊時間最多,並成功入住白家的女人。
白振江的面部浮腫明顯,被周巧寧扶著坐下之後才打量了一下白寂嚴:
“瞧著瘦了,有按時體檢嗎?”
白振江的話讓白寂嚴想到了那份被盜走的基因檢測,卻還是照常出聲:
“上周剛體檢完,沒什麽問題,您的身體如何?”
“還是老樣子,這也不準吃那也不準吃的。”
白振江活了大半輩子,一貫是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因為這個毛病,忌口頗多,他想起來就有些惱火。
“身體的事兒還是要聽大夫的。”
飯後兩個人到了書房:
“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也該抓緊了,你心思重,劉羽這孩子剛畢業挺單純的,我瞧著倒是挺適合你。”
單純嗎?白寂嚴的腦海中第一個映出來的便是昨晚駱昭那雙什麽時候好像都清澈見底的眼睛,而白振江為何希望和他劉羽在一起他也明白。
白振江很是謹慎,從前龍馬精神的時候什麽人都會攏在身邊,現在被磨掉了半條命身邊反倒是留了一個毫無家世背景護理專業出身的周巧寧。
而周巧寧家的一家子親戚這幾年雖然是到了白氏工作,但是畢竟沒有什麽背景。
讓他找一個沒什麽根基的劉羽,總比他與他人聯姻的好,而如今被他打發到分公司的白慕禾和白承的對象倒都是家世不錯的,其中也有白振江的手筆,他心中冷笑卻不說破:
“太小了些,談不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每一次去白家和宋家之後白寂嚴都很難有好心情。
從浴室出來還是毫無睡意,白寂嚴索性走到了露天陽台上,夜晚的涼風徐徐吹來,他兩手撐著欄杆,深藍色的睡衣被風鼓動。
煩躁的心情卻沒有被這微風撫平,他想開瓶酒,卻想到了陸河的警告,最後摸出了一包煙。
神情憊懶的男人倚在身後的落地窗上,背對著客廳中冷肅的燈光,身影隱晦暗沉,他偏頭點煙,沒有開燈的陽台,隻余那一抹明明滅滅的火光,幽深的雙眸中是難以言喻的寂寥落寞。
一陣電話的震動重新拉回了白寂嚴的思緒,電話上跳動的是孟胥的名字,他接了起來:
“白總,不錯嘛,都會忽悠人家小孩子了?還什麽助理,虧你想得出來。”
他想起了昨天洗手間的一切:
“不是我想的,這麽晚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助理是駱昭自封的,孟胥就知道這人沒有情趣,便直入主題:
“我知道你這個時候睡不著,我發現這個可樂熊前兩輪的投資很有意思,怎麽樣?想不想聽聽你小助理的公司?”
第六章 駱總,合作愉快
白寂嚴本身也沒有睡意,掐滅了手裡的煙:
“前兩輪投資有什麽問題?”
“你開門。”
白寂嚴看向了門口,歎了口氣起身,開了門,門外的人可不正是孟胥?孟胥的手裡還提了一袋子的烤串:
“這大晚上的你過來做什麽?”
孟胥晃了晃手裡的東西開口:
“我被分手了,來你這兒尋點兒安慰,晚上你回白家也沒吃好吧,看,你喝粥,我擼串,坐下聊。”
孟胥一個月必有一段露水姻緣,白寂嚴都懶得打聽他所謂的被分手了,兩人在餐廳坐定,孟胥倒是將隨身包裡的一個平板遞給他:
“你可是真行啊,人家好歹是個駱總,怎麽就成了你的助理了?看看吧,這裡是可樂熊的前兩輪投資,自己看。”
白寂嚴接過了平板,越看越是有些納悶:
“第一輪就能融到三千萬?這個智凱投資我怎麽沒太聽說過呢。”
金融投資圈說大其實也並不大,圈子裡那些公司那些人互相之間其實幾乎都認識,一輪投資就能上千萬項目的投資公司沒理由寂寂無名啊,而且這筆投資是在三年多前,也就是差不多是駱昭剛畢業的時候。
一個初創的公司,做的還是當時比較前沿且前景並不十分明朗的項目,這筆投資若是放在他手裡,恐怕三百萬他都嫌多。
白寂嚴進了書房,拿了筆記本出來,不等孟胥出聲便開始用自己的渠道開始查這家智凱投資有限公司。
這樣一查之下才發覺這個公司倒是有些門道,股權套了很多層,這種股權架構倒在投資公司中還算常見。
多層架構可以能合理節稅,也有利於設置防火牆,他逐層拆分,最後發現這家投資公司的最終控制權是在一個酒品經銷公司的手中。
他再一次查看了這家投資公司的披露出來的年報還有審計報告。
這兩年的時間幾乎就沒有再進行什麽投資業務,白寂嚴靠在了餐廳椅的椅背上:
“酒品經銷公司?套了這麽多層就為了投資可樂熊。”
孟胥打了一個響指:
“然也,你那個小助理瞧著也不像是個能拉來這麽大投資的人吧?”
白寂嚴再次想起了駱昭那雙眼睛,可樂熊創立也有三年多了,說實在的,他確實有些無法將駱昭和一個公司的負責人聯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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