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駱昭和家裡人打過招呼,所以駱媽媽只是每日都讓人送來家裡做好的飯菜,倒是不怎麽來醫院,只是每天都會給駱昭打電話問問白寂嚴的情況。
“昭昭,是你沒讓爸媽來吧?”
白寂嚴也敏感感覺到了這段時間駱媽媽很擔心他,卻沒有過來看他,駱昭湊過去摟著他:
“嗯,我也沒有說別的,就說你剛出加護病房,還需要多休息。”
白寂嚴歎了口氣:
“惹他們擔心了。”
駱昭直接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們是一家人,彼此擔心不是很正常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才周醫生說這一周結束沒有什麽太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輸液還是要繼續,他每兩天會到家裡一次。”
聽到能回家白寂嚴確實心情好了一些,不過還是側過了頭:
“是你和周醫生爭取的吧?”
其實這也是駱昭和周彬,陸河商量的結果,住院的這小半月白寂嚴先兆性流產的症狀是抑製住了,但是胃口差,睡眠不好的情況其實並沒有太明顯的改善,這人現在也只是他在身邊的時候沒什麽問題。
只要屋子裡的人一多,尤其是有其他人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明顯能聽到那人急促一些的呼吸聲,這樣繃著的情緒對他現在的身體沒有好出。
他們商量的結果是盡量還是在他熟悉的環境,有助於他的情緒舒緩,現在危險的情況已經過去了,只剩下持續用藥,還有臥床靜養,在家裡其實反倒更好。
“是啊,還不好好謝謝我?”
白寂嚴是在周末的那天出院的,出院之前將六月份的產檢做了,孩子大的發育偏遲了六天,倒不是太大的問題,只是白寂嚴從檢查室出來便有些沉默,低著頭輕輕撫了撫肚子裡的孩子。
駱昭用輪椅推著他,只是看著他都都心疼,進屋就蹲在了他的面前:
“哥哥。”
白寂嚴抬眼就對上了這麽一雙大眼睛,看出了他的擔憂,衝著他微微勾唇笑了一下:
“我沒事兒。”
時隔半個月白寂嚴終於又回到了家裡,駱昭一路抱著他回去,張媽已經做好了飯,熟悉的飯菜香味兒,還有一隻喵嗚喵嗚撲過來的貓仔,將家庭的氛圍拉滿。
這些天白寂嚴住院,駱昭也幾乎沒有回來過,發財是張媽照顧了半月,現在看見兩人回來,貓仔黏糊的不行。
圓滾滾的一個毛團子湊到了駱昭的腳邊,駱昭看著發財的樣子也覺得有些愧疚,抱起來親了親,發財圓溜溜的眼睛裡面水汪汪的,看的駱昭更心虛:
“不是不愛發財了,是爸爸身體不舒服住院了,小爸爸要在醫院照顧他,這些天沒有陪發財,但是小爸爸有讓張奶奶多給你小罐頭吃的。”
發財只是蹭了兩下就高冷了起來,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了白寂嚴的方向,駱昭吃不準白寂嚴對發財會不會緊張,還不等有動作,這水一樣的貓咪就從他的懷裡溜了過去。
和從前一樣,湊到白寂嚴的身邊,軟軟的小爪墊兒輕輕貼了一下他的肚子,小腦袋抬頭看著上面那人,然後軟軟依偎在了他的身邊,駱昭就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白寂嚴同樣愧疚地將發財摟到了懷裡...
白寂嚴摟著發財,在它的小腦袋上親了親,發財喵嗚喵嗚地撒嬌,駱昭看著這一幕不知怎麽的忽然就酸了,想他在這人剛出加護病房的時候,連拉一下手都小心翼翼的,現在這小崽子,上去就能被親親。
白寂嚴出院,駱媽媽他們是下午過來的,問好了駱昭時間,剛好趕著白寂嚴午後睡醒了才到,因為駱昭的囑咐,所以這一次駱媽媽沒有直接過來坐在白寂嚴的身邊,只是說話還和從前一樣,帶了好多滋補的營養品。
老兩口更是怕白寂嚴不自在,晚飯都沒有留下吃,駱媽媽隻說是要和她家老頭子出去浪漫一會兒,白寂嚴何嘗看不出來兩位老人是在照顧他的情緒。
“哥哥,來,這燕窩裡我加了牛奶,你嘗嘗。”
晚飯後白寂嚴斜靠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腰後墊了軟枕,顯得肚子越發明顯了一些,發財就蹭在他身邊,那人腿上放了一個平板,一隻手一邊擼著貓,一邊翻看平板,他以為這人又是在處理什麽文件,剛要過去收走平板,就見這平板上不是什麽文件,好像都是珠寶的圖片。
白寂嚴抬頭,接過了他手裡的杯子,一隻手撐著躺椅想坐起來些,只是腰間太沉身上也沒什麽力氣,駱昭立刻扶了他一下,又在他身後墊了一個軟枕:
“這是看什麽呢?”
“哦,是國外的一個珠寶拍賣會,多是一些收藏家手中的,三年一次,這一次的拍賣就在月底,主辦方的邀請函上個月就送到我手裡了,這是這兩天才發過來的拍賣品。”
駱昭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其實他沒有怎麽參加過拍賣會,他家雖然也算是三代經商,但是說起來其實沒有多大的文化背景,和書香門第扯不上關系,拍賣會上的東西一家子都不是很感興趣。
還有一點兒就是他們家也沒有豪到那個程度,小的拍賣會東西看不上,那種幾年一次的拍賣會,動輒幾千萬上億的藏品他們說實話也不會買。
果然看見起拍價上的那一串零駱昭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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