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禾的目光驟然落在了白寂嚴的肚子上: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有了那小子的孩子,從前我和十分遺憾我們不能有一個孩子呢,卻不想你卻可以生,但是我不喜歡你和別人的孩子,我們不要他,你給我生一個怎麽樣?”
那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是是毒蛇的信子,白寂嚴渾身的神經都已經緊繃到了極點,他的眼神微眯,感的察覺到白慕禾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不對,今天的一切他沒有防備也沒有預料。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樣的沒有預兆,對,就是沒有預兆,即便是白慕禾對他存有什麽心思,但是這麽多年都過去的了,從來都相安無事,為什麽偏偏在今天白慕禾選擇劍走偏鋒?
讓一個人鋌而走險的原因,要麽是他已經無路可走,選擇滿足自己內心中隱藏的最深的欲望,要麽就是這個人現在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在一個人思維正常的時候做的。
白慕禾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那雙手馬上就要觸及白寂嚴的肚子了,卻被一個虛浮無力的手給扣住了手腕,白寂嚴撩開眼皮決定賭一把,他迎上了白慕禾的目光,唇邊勾勒出了一抹輕佻的笑意:
“你喜歡我?”
喜歡這個詞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從白寂嚴的口中說出,白慕禾隻覺得靈魂都有那麽一刻的顫抖:
“是,我喜歡你,我恨不得將你每天都攥在我的手心裡。”
白寂嚴再一次笑了:
“那你希望我死?”
又是一個十分有重量的詞,白慕禾瞳孔一縮:
“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
白寂嚴冷冷開口,目光掃向了這屋子周圍那些仿照著他的模樣做出來的壁畫,忍著惡心開口:
“不想我死,就別打這個孩子的主意,你這麽了解我,難道沒有查到過我有凝血障礙嗎?
這個孩子有了問題,我也要跟著賠命,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麽留著他?”
白慕禾的動作忽然一僵,他確實之前有查到過白寂嚴有凝血上的問題,而且,他自欺欺人的一直認為白寂嚴和駱昭不過是權宜之計的聯姻,能有多深的感情,但是白寂嚴卻留下了這個孩子。
他掙脫了白寂嚴的手,卻是輕輕在他的肚子上摸了一下,恰逢裡面的孩子有動作,手心中輕微觸感,讓他忽然有了一個不一樣的念頭:
“好,既然這個孩子連著你的性命,那自然是要留下來的,一個生命的離世寓意一個生命的誕生,很好,這很合理。”
白寂嚴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樣的話:
“你什麽意思?”
白慕禾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騙了你?不,我可沒有騙你,那個老畜生就快不行的消息是真的,若是我的預計不錯,他熬不過今天了,並不適配的腎髒怎麽可能在一個人的身體中待的長呢?你說是不是?”
白寂嚴聽到這話都是心底一寒,他原以為白慕禾不捐獻腎髒,是給白振江找了一個配型匹配的腎髒,但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直接拉來了一個人,他確實是對白振江沒有什麽感情,但是白慕禾的行為已經無異於故意殺人。
就在他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忽然白慕禾上前扯開了他的衣服,白寂嚴縱使身上沒有力氣,也一把要將人推開,但是他的力氣哪推得開現在精神已經有些癲狂的白慕禾?
白慕禾鉗住了他的手腕,毫無預兆地對著他吻了下去,白寂嚴奮力轉頭,兩個人一時之間糾纏在一起,肚子忽然有些鈍痛,白寂嚴害怕孩子出什麽意外,掙扎的動作忽然就和緩下來,喘息劇烈。
白慕禾的眼中全是佔有欲:
“這個孩子我可以給你留著,不過你要再給我生一個,我不介意養著這個小雜種。”
白寂嚴手扶著肚子,盡量深呼吸平緩心虛,減少情緒引起的宮縮和對孩子的刺激,額角的冷汗一層又一層地冒出來,他喘息劇烈:
“你別忘了,我們是兄弟,孩子只怕是個畸形的怪物。”
白慕禾將他的雙手抵在了床頭,眼中盡是不削嘲諷的笑意:
“兄弟?我們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兄弟,白振江那個下半身的動物可從來都不是我爹。”
“你說什麽?”
白慕禾饒有興致地講起了他的身世:
“怎麽?很意外嗎?白振江找回我媽的時候,我媽已經有了我,這麽多年白振江對她自詡真愛,卻讓她死在了自己的床上,為了心裡的那麽一丁點兒的愧疚和自以為是的深情對我疼愛有加,反而對你這個親生兒子多加防備,你說可笑不可笑?”
整個房間中都充滿了白慕禾瘋狂的笑聲,他這也算是給他媽報仇了。
撕裂布料的聲音,白慕禾再也無所顧忌,直接撕開了白寂嚴的衣服。
駱昭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得到了十八的電話便立刻打了過去,那邊得知這個消息立刻開口:
“白慕禾,白慕禾從醫院跑了,警方已經在布控了,你別慌白寂嚴那邊有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啊,有,我之前在他的表中植入了一個芯片,那個芯片可以報警,可以追蹤他的位置,但是現在這個位置一直在變,我現在共享給你,我已經在追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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