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嚴闔著眼睛靠在躺椅裡,這樣的日子是好,隻不過還有一件糟心事兒,他歎了口氣睜開眼睛:
“昭昭,下周三你要陪我回一趟白家了。”
駱昭倒茶的動作一頓,忽然想起什麽來:
“是不是白振江的後事?”
白寂嚴點了點頭:
“嗯,警方偵查的過程已經結束了,白振江的遺體被解剖之後已經交還回來,下葬的日子是白家幾個還在的長輩找人看的,定在了下周三,訃告已經發了出去,就等那天火化,下葬了。”
駱昭微微皺眉:
“他就算是私生活劣跡斑斑,不過也算是白家的家主,這一次葬禮不輕松吧?”
像白家這樣的世家豪門,葬禮可不是簡單大的火化下葬,邀請的賓客都有什麽人,當天的儀程,和來往賓客打的交道,樣樣馬虎不得。
現在白慕禾已經進去了,白城是個私生子,現在也已經被邊緣化,白家就是白寂嚴當家做主,少不得他操心,一想到這人又要操心費力他就堵挺。
第六十四章 葬禮
白寂嚴看著他立刻憂心忡忡的樣子笑了一下, 將身邊一個逗貓棒衝他揮了揮,一邊的發財立刻跑過來抓, 男人靠在躺椅上有限出聲:
“好了,不是要下周三才去嗎?放心,我會注意休息的,再說,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白家現在也沒什麽人能翻出浪來了,至於外面的賓客,就勞煩千杯不醉的駱總幫我應付應付了。”
白寂嚴這依賴他的模樣很顯然讓駱大少很是受用,喝茶的姿態都不一樣了:
“那自然是, 我應付他們沒問題的, 而且白振江的葬禮,我爸去也是名正言順,我擋不下來的, 我爸和我姐都能搞定。”
駱昭的話說的極其自然,一家人本該是這個樣子, 一個人解決不了,後面還有一群人,這種背後有人的家庭氛圍讓白寂嚴心裡忽然踏實了不少, 他也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駱昭抱著人回了房間,幫他洗澡的時候, 他很是喜歡抱著那人的肚子, 孩子如果醒著他會輕輕安撫兩下,或者親兩下, 他自己不覺得什麽, 但是往往弄的白寂嚴身上起火,趕緊推了一下身邊的人, 臉上有些紅暈:
“別胡鬧了,這個時候招我。”
駱昭趕緊不惹他了,幫他擦乾淨身上換了乾淨柔軟的睡衣,才和人一塊兒出去,屋裡點了從一個中醫那開來的安神香,香味兒很淡,孕期也不會忌用。
白寂嚴可能是白天走的多了些,確實有些累了,駱昭扶這他側過身子,用精油幫他按了按吃力的腰側,男人迷迷糊糊地開口:
“沒事兒,不用按了,睡吧。”
“我茶喝多了還不困呢,你閉上眼睛,困了就睡哦。”
清淡的香味兒,加上這山中寂靜,也可能是發布會結束,心裡擱著的事兒放下去了些,白寂嚴真的有些倦怠地睡了過去,不過到了孕後期,整夜的睡眠早已成了奢侈,夜裡還是起來的幾次的夜。
次次都是駱昭抱著人去的衛生間,回來再將人好好送到被窩裡,然後抱在懷裡,在他的後背上拍兩下,白寂嚴心中有些好笑在,卻也真的睡了過去。
這樣山中悠閑的日子過了兩日,這家裡忽然來了一個駱昭怎麽都沒有想到的客人,一輛紅色的牧馬人停在了院子前面,駱昭正在給家裡的絲瓜澆水,就見這改裝過的牧馬人上跳下來的一個人,勁瘦的身姿,一身迷彩綠的工裝,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身份神秘的十八。
十八隨手摘下了墨鏡,很是熱情地衝駱昭揮了揮手,就大模大樣地自己開了院子的竹籬笆門:
“嗯,真香,是不是燉小雞了,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白寂嚴正坐在門口的葡萄藤下,懷裡摟著發財,手指一下下順著它的毛兒,看見門口來的人他微微挑眉:
“今天你怎麽有空來。”
十八衝他走了過來,駱昭也提著水舀子過來,這人是幹嘛來的?不過因為上次的事兒他還是挺感謝這個十八的,要不是他,估計他也沒辦法那麽快找到白寂嚴,就是這人的身份就像是個迷一樣,讓他摸不出深淺來。
那人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到了白寂嚴身邊,白寂嚴微微眯眼:
“有事兒?”
“那自然是有事兒了,沒事人我跑這麽遠來找你?”
駱昭有些緊張:
“是不是案子又出什麽問題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十八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們幾次去公安局的時候他都在,想來是很了解案情的,他現在就怕這個案子再出什麽么蛾子,十八擺了擺手:
“別緊張,那案子都已經偵查完畢移交檢察院了,和案子沒關系,我今天主要是來取經的。”
駱昭一懵:
“取經,取什麽經?”
十八卻一把拉著駱昭坐到了他身邊,那雙桃花眼中滿是殷切,看的駱昭有些發毛,總感覺是被一隻黃鼠狼給盯上的感覺,白寂嚴卻忽然明白了什麽,抬手拿起了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
“找我取經來的?”
果然十八一幅還是白總明事理的樣子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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