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兩個披薩回來吧,不帶水果的都行,晚上吃。”單羽說。
我給你端個牛排回去吧!
“晚上趙姐不是做飯嗎?”陳澗問。
“留著宵夜,有烤箱可以熱熱吃,”單羽說,“晚上要熬夜等陳老板消息呢。”
陳澗有些無語:“不知道有沒有,一會兒我從做招牌那兒出來去看看。”
“謝謝。”單羽說。
“……不客氣。”陳澗掛掉了電話。
披薩有沒有他還真不知道,他沒吃過,也沒想過要吃這玩意兒。
問了做招牌的那個店裡的人才知道,老鎮上還真有。
一個咖啡館,賣意面和披薩,但是看上去生意很慘淡,讓陳澗有些擔心大隱咖啡廳的前景。
不過他還是進去買了兩個披薩,順便打聽了一下店裡的咖啡機是什麽牌子,在哪兒買的,以防老板突然要省錢,他甚至還問了一下人家知不知道哪兒能買到二手的……
拎著兩個披薩回到民宿的時候,最興奮的人是胡畔。
“我會做披薩,還有蛋撻!”她在披薩盒子上敲著,“我以前在烘焙店打工的時候學的,我們有烤箱,可以做的。”
“哪天做一個嘗嘗?”三餅問。
“行,明天吧,”胡畔說,“慶祝我們報復行動成功。”
說到報復行動,陳澗去了四樓,想問問單羽有沒有跟陳二虎聯系過,這人在外面晃蕩一個下午了,還得再晃到半夜。
辦公室沒人。
陳澗打了單羽的電話。
“回來了啊?”單羽接了電話。
“嗯。”陳澗說,“你沒在辦公室?”
“在三樓上吊呢。”單羽說。
健身房的燈都打開了,看起來單羽把所有固定器械都用了一遍。
“你是真不怕腿再傷著啊?”陳澗說。
“動一下累了一會兒睡覺。”單羽說。
“不吃飯了?”陳澗看著他。
“不吃了,”單羽說,“中午吃多了,而且我現在有點兒困。”
“真的嗎?”陳澗感覺有點兒神奇,“藥起作用了?”
“應該是我累了,一碗藥就有這效果,那得是陳大爺往裡頭擱安眠藥了。”單羽說。
“晚上你不等陳二虎了嗎?”陳澗問。
“等,”單羽站了起來,“所以現在先睡,得對得起這點兒瞌睡,十二點叫我。”
陳澗沒出聲。
說實話,如果單羽真睡著了,他是真不敢把單羽叫醒。
總感覺叫醒他的時候會挨一拐杖。
“放心,我沒有起床氣。”單羽說。
老板睡覺,員工們都聚在餐廳,一邊看電影一邊聊天兒。
陳澗回了一趟村子,今天去老鎮,他給小豆兒爺爺奶奶買了點兒常備藥和保健品,他平時不付房租,老人不收,他只能在這些事兒上給他們花點兒錢。
“你這個店長,現在乾得是不是挺好的?”小豆兒奶奶正在織毛衣,每年她都是從這會兒就開始織,帽子,圍巾,手套,家裡幾個人一人一套,多的拿去小鎮上賣。
“挺好的,有點兒忙,但是都乾得下來。”陳澗點點頭。
“我那天去集上,碰到趙芳芳買菜,說這個老板人很好,”小豆兒奶奶說,“你踏實乾,把這頭乾好了,不急著幾份活兒同時乾。”
“嗯。”陳澗應著。
“老板叔叔的拐杖可好玩了。”小豆兒一邊給奶奶理線一邊說。
“人家是受傷了,拄個拐可不好玩。”奶奶笑著說。
“下回叫他哥哥。”陳澗說,“你管我都叫哥,他就大我六歲,你叫人家叔叔,我還跟他差輩兒了呢。”
“六歲,”小豆兒想了想,“我才五歲,比我大一歲,那叫哥哥吧。”
“你這耳朵也挺會挑字兒聽的。”陳澗聽樂了,大一歲就大一歲吧。
回到民宿的時候,一進門,餐廳裡的人全都轉過了臉,一塊兒瞪著他。
“怎麽了這是?”陳澗停在了門口。
“以為陳老板呢,”胡畔說,“都擔心他一激動來早了。”
“再早他也不能進這個院兒啊,進來了我們也得一塊兒當陌生賊把他打出去。”陳澗關上了門,“十點了,外面得有人巡邏。”
“我去。”老四站了起來。
陳二虎不在的時候,三餅就是二把手,老四還是很尊重這個排序的。
三餅這會兒也起身,樓上樓下轉了一圈。
趙芳芳平時這個點已經休息了,但今天她也要湊熱鬧,坐餐廳裡半睡半醒地一直點頭。
陳澗坐到了桌子旁邊,伸長了腿靠在椅背上,今天這一天跑來跑去的也挺累的。
“店長,”胡畔看著陳澗,“你頭髮是天生卷的吧?然後燙了一下?”
“嗯,”陳澗抓了抓頭髮,“這都能看出來?”
“能啊,”胡畔說,“就是燙的這手藝不行,白瞎這臉了,哪天我給你燙一個。”
“……不用不用,”陳澗擺擺手,“你夠忙的了。”
“忙什麽啊,”胡畔說,“這是我乾過最輕松的活兒了,客人都沒有,自己跟自己忙呢……”
“別瞎說,讓老板聽到多不好,”趙芳芳及時醒過來了一秒鍾,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說點兒吉利的。”
“開業了就財源滾滾。”胡畔握拳往上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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