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確定確定!”老五瞪著他,“陳澗你是不是還錢還傻了腦子裡就剩錢了,這是愛情啊,我的愛情!”
“你再說一遍?”陳澗看著他。
老五立馬閉了嘴,跟他對視了幾秒之後轉開了眼神:“我說話不過腦子你知道的。”
“你倆見過沒?”陳澗問。
“見過兩次,”老五說,“她就住在老鎮,我跟二虎哥去送洗備品的時候跟她見過。”
“現在是你不給她花錢她就不理你了是嗎?”陳澗問。
“……算是吧,”老五歎了口氣,“其實也正常,哪個女孩兒談戀愛不想男朋友大方點兒啊。”
“正常談戀愛跟你這情況不一樣吧?”陳澗說,“你這女朋友聽著像是投幣的。”
“我操你大爺陳澗你說話怎麽這麽損!”老五說。
“怕你醒不過來,”陳澗想了想,“你下月工資先不發了,你在店裡吃店裡住也沒用錢的地方,想抽煙我給你買。”
“什麽意思?”老五愣了。
“怕你斷不乾淨。”陳澗轉身往回走。
“操!”老五喊了起來,“你有種試試!”
陳澗沒理他,進了院子之後一路小跑回了屋裡,風有點兒大,他出來的時候就隨便穿了點兒,現在人都快凍透了。
擱平時他也沒這麽不扛凍,但今天……有點兒說不清的感覺,可能還是太震撼了,身上多少有點兒不那麽舒服。
單羽在前台後頭老實地坐著,桌上裝著小餅乾的小筐被他拿到了手邊。
“餓了?”陳澗問。
“嗯,”單羽看了他一眼,“冷吧?鼻子都紅了。”
“風大,”陳澗拖了椅子到他旁邊,猶豫了一下又把一個小墊子放到了椅子上,然後坐了下去,“吹的。”
“不舒服?”單羽低聲問。
“你遲早會知道的,”陳澗說,“不用這麽好奇。”
單羽愣了愣,笑了起來:“攻擊性好強啊店長。”
“過來。”陳澗看著他。
單羽傾過身體,湊到了他面前:“嗯?”
陳澗往他嘴上親了一下:“好了,舒服了。”
單羽捏了捏他下巴:“你要不舒服就去辦公室躺會兒吧?”
“沒事兒,”陳澗說,“你乾大事我信得過,店裡這些小事兒真不放心。”
“我就接個電話還能接不好了?”單羽嘖了一聲。
“你們剛接電話是誰啊?”
沒到八點,今天最早到店入住的客人站在前台,一家六口,中年夫妻帶著孩子和老人,女人有些好奇地在前台問了一句。
“嗯?”陳澗一邊給他們辦入住一邊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聽著不是你的聲音,”女人又看了旁邊的單羽一眼,“是不是他啊?”
單羽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大爺的!
肯定就是你!
一聽別人能聽得出聲音,連話都不敢說了!
“是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嗎?”陳澗問。
“問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還蠻有禮貌的。”女人說。
“可能是我們臨時來幫忙的員工,不好意思啊姐姐,”陳澗趕緊說,“您有什麽疑問可以問我。”
“就是問問能不能自己做飯,還有提供的早點是幾點到幾點,”女人說,“能不能幫忙訂票這些……”
“您想自己做飯是可以的,不過菜的話,過年期間可能種類會少,或者跟我們一塊兒吃也可以,有不少客人都這樣,”陳澗說,“另外我們早餐是七點半到十點半,訂票的話您提前一天跟前台說就可以,小鎮上的項目除了今天和初一都開放的。”
“好的,謝謝你啊小帥哥。”女人笑著點點頭,又看了單羽一眼,“剛接電話的真的不是他嗎?”
“他是我們老板。”陳澗說。
單羽起身衝女人笑了笑。
“哦,老板啊,”女人說,“那應該不是他。”
其實就是他!
“不好意思啊姐姐。”陳澗說。
“沒事兒,現在問到了也行的,就是有點兒好奇。”女人拿了房卡,招呼一家子人,“走吧,我們房間在二樓。”
“東西多坐電梯吧姐姐。”胡畔從電梯裡剛出來,立馬招呼了一句,“我帶您上去。”
電梯門關上之後陳澗轉頭看著單羽。
“我回辦公室,”單羽說,“一會兒再下來吃早點。”
“你怎麽答的?”陳澗問,“就這幾個問題你不知道嗎?”
“我只知道員工餐什麽時候吃,”單羽說,“能不能自己做飯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安排的……我回辦公室了。”
“我就接個電話還能接不好了?”陳澗學著他的語氣。
“店長也沒給培訓好。”單羽笑著扔下一句就跑上了樓梯。
今天大年三十兒,一早到處就都能聽到鞭炮聲,良野大清早懟著他們後門放了一掛鞭,三餅他們幾個下樓的時候都黑著眼圈兒。
“我們的鞭炮呢!”三餅說,“我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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