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跟我說了今天晚上回趟家。”陳澗說。
“我幫你。”三餅馬上說。
“你站旁邊幫我加油得了。”胡畔說。
陳澗正準備往電梯那邊走,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乏單可陳】上來匯報工作陳店長
陳澗一邊進電梯一邊回了一句。
【陳魚落雁】好
辦公室跟前兩天看上去沒有什麽不同,但因為單羽坐在沙發上,突然就沒有那麽冷清了。
“這裡頭是給大家帶的禮物,特產和小吃什麽的,”單羽指著茶幾上放著的行李箱,“你一會兒拿下去分一下,還有一份零食是給小豆兒的。”
“嗯。”陳澗過去把箱子拎到了門邊,“你還買了個箱子?”
“不然我還拿尿素袋子裝嗎?”單羽說,“狗怎麽樣了?”
“白天還行,晚上總叫,得有人陪著,”陳澗說,“晚上前台誰值班誰就帶著它。”
“嗯。”單羽靠到了沙發上,輕輕舒出一口氣。
之前天黑看不清,這會兒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單羽臉上的疲憊,想說要不明天再匯報的時候,他看到了單羽手上的繃帶,掌心的位置有血滲了出來。
“你手。”他皺了皺眉。
“嗯?”單羽把手舉到眼前看了看,又放下了,“哦。”
“重新包一下吧。”陳澗過去拿出了之前的那個藥箱,還好這箱子裡的藥備得齊,中間他還去藥店補了一次。
“沒事兒,”單羽說,“明天再弄也行。”
陳澗沒說話,把藥箱放到了茶幾上。
現在弄吧。
主要是想看看,這是個什麽傷。
老板出一趟差,瘸腿還轉移了。
單羽也沒再拒絕,讓他把纏在手上的繃帶解開了。
看得出來這繃帶是去醫院或者診所包的,陳澗松了口氣。
不過蓋在掌心的紗布拿開的時候,他還是愣住了。
一道橫貫了整個手掌的刀傷。
“怎麽弄的?”他看向單羽,“方旭嗎?”
“嗯,”單羽點點頭,“想捅我,我抓著刀了。”
陳澗擰著眉,低頭盯著傷口。
不對勁。
沒說實話啊老板。
“哎,”單羽手指勾了勾,“你是參觀還是幫我換藥?”
“誰捅人是刀刃朝上捅的啊?”陳澗看著他。
“嗯?”單羽愣了愣。
“他要是捅著你了,你去抓刀,有可能是掌心向上抓的,”陳澗說,“他沒捅著你,說明你是在他捅過來之前就伸手去抓的是吧?”
“啊。”單羽看著他。
“伸手抓刀就算你瞎了抓刀刃上了,也肯定是掌心向下抓啊,”陳澗也看著他,“他拿刀是刃朝上拿的嗎?”
“那我就不能是掌心朝上抓的嗎?”單羽嘖了一聲。
“你這種打架老手不可能,”陳澗答得很快,“捅肚子你往上抬,讓人捅胸口嗎。”
單羽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陳澗描述的場景,沒忍住笑了起來:“操。”
陳澗看著他。
“也沒少打架啊,”單羽笑著說,“陳店長。”
陳澗沒再說話,低頭拿了棉簽給他傷口消毒。
單羽等著他再問,但陳澗不再開口。
估計自己不說,他不會再問。
這傷沒縫幾針肯定是單羽不願意,陳澗消完毒,重新用新的紗布和繃帶把他的手包扎好了。
“店長店長,”胡畔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問問單老板他吃幾個小湯圓?”
陳澗看了單羽一眼。
“十個。”單羽說。
“你沒吃飯就吃十個?”陳澗問。
“我跟他們說我吃飯了,”單羽說,“要不還得給我忙活飯。”
陳澗拿起對講機:“他吃十個。”
“你呢?”胡畔問。
陳澗猶豫了一下:“我吃三十個。”
“媽呀你真能吃,”胡畔笑著說,“一包都給你了。”
“你去幫我買個西餐回來也行的。”單羽說。
“都關門了。”陳澗說。
單羽嘖了一聲:“行吧,我吃三十個。”
“你都吃了也行,”陳澗站了起來,“我也不餓。”
把東西收拾好,陳澗拎了行李箱準備下樓。
單羽靠在沙發上偏過頭看著他:“陳澗。”
“嗯?”陳澗停下。
“有什麽事兒都可以發消息的,”單羽看著他,“不是非得店裡著火了或者陳大虎出獄了來找麻煩了才能發消息的。”
“……嗯。”陳澗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走到樓梯口的這幾步路裡,他感覺自己耳朵都燒起來了。
也沒顧得上按電梯,直接拎著箱子跑下了樓梯。
跑到最後一層的時候,單羽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有沒有感冒藥啊?”
什麽玩意兒剛才為什麽不說啊?
陳澗感覺自己也就走神了零點零幾秒,腳底下就踩空了。
直接一個大劈叉,右腿前左腿後地出遛到了一樓。
“我操,”三餅站在樓梯口,端著一碗湯圓看著他,震驚得都忘了過來拉他,“幹嘛呢!”
“元旦晚會的節目。”陳澗撐著行李箱站了起來。
第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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