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澗喊了一聲,“開車呢,不要騷擾司機!”
“哎呦,”單羽讓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手迅速就抬起來了,“你這喊的,不知道的以為我往下邊兒摸的呢。”
陳澗沒了聲音,過了幾秒才笑了起來:“你這話說得我都沒法接。”
“那也一句沒少接。”單羽說。
在這條路上開過去開回來,開了半個多小時才換了單羽往回開,要不是得回去午飯了,陳澗還有點兒不願意走。
開好車的感覺是不太一樣。
“何總他們是不是明天還要回大隱來?”陳澗一邊問,一邊研究著車上的各種按鈕。
“嗯,”單羽應了一聲,“本來說是直接回市裡了,我留了一下。”
“為什麽?”陳澗問,“咱們這塊兒的線不是跑完了嗎?”
“別的地方有什麽也得打聽一下,”單羽說,“紅葉小鎮是起點,後面還有好幾段行程呢。”
“是……還打算投資乾點兒別的嗎?”陳澗問。
“現在沒錢,”單羽說,“就是了解一下,一條旅遊線路規劃出來,總還是會有幾個重點的,看看有沒有小鎮,如果有的話,肯定會有些政策……”
“如果不是呢?”陳澗問。
“看有沒有辦法讓它是唄。”單羽說。
“什麽辦法?”陳澗繼續問。
單羽讓他問笑了:“還沒想出來。”
陳澗笑了笑,沒說話。
人有時候很奇怪,老板對買賣不上心的時候,沒有安全感,老板對買賣很上心似乎要乾一番大事業的時候,居然也會沒有安全感。
回到大隱,陳澗剛進門,就被胡畔一把拽住了。
“哪兒來的帥哥啊!我得看看!”胡畔伸手摸了摸他的帽子,“哪兒來的帽子啊,出門兒的時候還沒有呢?你們不是去練車嗎?去逛街了?”
還沒等陳澗想要該怎麽編這個帽子的來歷,單羽從門外走了進來:“帽子我鉤的。”
“什麽?”在前台站著的孫娜娜馬上小跑著過來了,“不可能吧!我怎麽不太相信呢?”
“我操,”三餅也湊了過來,看一眼單羽看一眼帽子,再看一眼單羽再看一眼帽子,“你是出錢請人定做的嗎?是不是路頭那家手工毛衣店?”
“那家也不是手工的,”胡畔說,“那家是機織的,只是可以定製花色和款式。”
“別跑題。”孫娜娜有些無奈地看了他倆一眼。
“題是什麽?”三餅問,陳澗想走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陳澗的胳膊。
“真是你鉤的嗎?”孫娜娜看著單羽。
“嗯。”單羽笑了笑。
“我也要。”孫娜娜馬上說。
“嗯?”單羽愣了愣。
“我也要,”胡畔馬上反應過來了,“我也要!”
“那我也要,”三餅跟著就上,“二虎哥也要,我倆都要了的話……老四老五肯定也得有……”
“我們也要——”廚房那邊傳來趙姐笑著的聲音。
陳澗看著單羽。
得瑟啊。
再得瑟幾句的。
帽子你鉤的。
現在一個店的帽子你慢慢鉤去吧。
還旅遊線路重點呢,重點是你要鉤八頂帽子。
“……其實是買的。”單羽改了口。
別啊,哪能是買的,是你鉤的呢。
“老板偏心眼兒。”胡畔說。
“那偏了也正常。”三餅說。
什麽玩意兒!陳澗瞪著三餅。
“畢竟人家是店長,”三餅歎了口氣,聲音低了下去,“乾的活兒都跟我們不一樣。”
“你是真的還是演的?”陳澗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
“我有這個演技嗎!”三餅質問他。
孫娜娜笑出了聲。
“帽子真的太難了,”單羽終於再次開口,“圍巾吧。”
“真的嗎!”胡畔聲音一下揚了起來。
“嗯,新年禮物。”單羽點了點頭。
“可以可以可以!”胡畔一連串地說。
“一人一條的話,是不是能算大隱的製服了?”三餅問,“一樓人進進出出的,暖氣老跑,有個圍巾也暖和點兒。”
“我覺得不錯,”孫娜娜轉身看著正往電梯快步走過去的單羽,“能挑顏色嗎老板?”
“……不能!”單羽說。
陳澗正想跟著逃走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趕緊掏出手機,也沒看是誰,直接先接了,就怕單羽一跑,這幫人立馬就要拉著他問帽子怎麽回事兒了。
“喂?陳澗嗎?”那邊傳來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陳澗愣了兩秒才聽出來是小豆兒奶奶,平時奶奶很少給他打電話,猛這麽一聽差點兒沒聽出來。
“是我,奶奶。”陳澗說。
“奶奶有個事兒想麻煩一下你。”奶奶說。
“不麻煩,”陳澗走到一邊,“什麽事兒奶奶?”
“你今天有時間把小豆兒送到市裡嗎?”奶奶說,“陳斌叫了個朋友在班車點那裡接她……”
“去市裡?”陳澗愣了愣,“去玩嗎?”
“去市裡過年。”奶奶說。
“那你們呢?”陳澗馬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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