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詞貪得無厭:“還想吃奶油泡芙。”
裴景臣戳戳他的鼻子:“別太過分。”然後又在他嘴唇上啄一口,“還想吃嗎?”
蘇清詞伸雙臂勾住裴景臣的脖子,加深了這個輕描淡寫的吻。兩分鍾後,蘇清詞心滿意足的舔舔嘴唇,笑意惑人:“比奶油泡芙甜。”
裴景臣無奈的笑,漆黑的瞳孔劃過陣陣極端的克制:“小詞,不許撩我。”
蘇清詞忍笑,放京城的納稅大戶去上班,努力為國家做貢獻。
好幾個月沒碰畫筆,有點手生,但畢竟是職業畫家,可在骨子裡靈魂中的東西,稍微畫幾筆就找到感覺了。
一上午時間過得很快,中午的時候,醫院工作人員送來午餐,有魚有肉,六菜一湯。蘇清詞去衛生間洗手出來,聽到敲門聲,來的是吳慮。
後面還跟著許特助。
“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吳慮聲音拔得很高。
蘇清詞面色悠悠的道:“哦。”
許特助跟著吳慮進屋,朝蘇清詞微笑說:“裴總有個臨時會議要開,所以命我把這些帶給蘇先生。”
袋子裡放著一盒奶油泡芙,一杯摩卡咖啡,還有一盒被冰袋保護很好的冰淇淋。
泡芙盒子上貼著紅色心形便簽:只能吃一個(*^▽^*)
摩卡咖啡蓋上貼著黃色心形便簽:只能喝兩口(ω`)
冰淇淋蓋上貼著綠色心形便簽:只能炫三分之一╰( ̄▽ ̄)╭
蘇清詞有點哭笑不得,心說誰聽你的啊,就要吃就要炫!然後吃了一個泡芙,喝上兩口摩卡,再把冰淇淋挖掉三分之一。
吳慮看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對唯一有作案時間的許助理說:“是你弄得嗎?”
許助理笑出聲:“你覺得可能嗎?”
吳慮一臉見鬼:“蒼天啊,這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裴嗎?!”
許助理還有工作要忙,得走了,走之前問吳慮要不要一起,正好開車順一程。
吳慮直接往沙發上一趟:“我才來,屁股還沒坐熱呢,你走你的。”
許助理問:“你幾點班?”
吳慮說:“我今天串休呀。”
“哦。”許助理走到門口時,又看了吳慮一眼,然後走遠。
蘇清詞把沒碰過的泡芙送給吳慮吃,吳慮道謝過後就不客氣了,邊吃邊說:“蘇蘇,沒想到你這麽聽話,跟小臣一樣,明明對方都不在!像是我蹭他車,他就不讓我坐副駕駛,而他離你一小時車程,你卻說吃一個就吃一個,誒,戀愛果然會磨平人的棱角。”
蘇清詞聽到專屬副駕這檔子事,心中微動:“是麽?”
“可不是。”吳慮說,“小臣公司的車我都坐過,就他那輛科尼塞克的副駕駛我沒坐過。”
蘇清詞吃著醫院營養餐,本就不難吃,今天卻格外的美味。
餐後,蘇清詞坐回畫板前,太久沒畫,只是隨意的練筆,所以還有多余的閑情雅致看吳慮的一舉一動。這家夥吃完泡芙就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看他時不時傻樂,雙手並用敲鍵盤,然後興奮的直蹬腿,蘇清詞知道他是在跟人聊微信。
蘇清詞把畫筆扔進洗筆筒:“誰讓你這麽興奮?”
吳慮不經大腦思考本能回答:“許特助。”
蘇清詞洗筆的動作停頓,回頭看他,明知故問道:“你們加微信了?”
“嗯。”吳慮提起這茬還挺有分享欲,從沙發上坐起來說,“蘇蘇,你還記得我上次,不,上上上次去你家嗎?那天許特助正好也來了,後來他先走的,我後走的。”
“嗯。”蘇清詞洗耳恭聽。
“我明明是後走的,結果攆上他了,你猜怎麽回事?”吳慮等不及蘇清詞猜,自己公布謎底,“他車子爆胎了,正想打電話叫拖車。我說不至於不至於,那多貴啊,你車上有沒有備用胎?他說有,我說換上就行了,他當時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
吳慮想到那一幕,又傻樂起來,說:“許特助是名校高材生,論文化論學歷,我得叫他老師。但比起生活中的必備技能,他得喊我師父。你知道嗎,我三下五除二卸掉輪胎,再三下五除二裝上輪胎,全部搞定之後,他的表情更可愛了。”
吳慮放下手機,跟蘇清詞繪聲繪色的描述:“因為跪在地上換輪胎,我褲子髒了,他就說賠我一條褲子,微信轉帳。我說不用不用,別看這褲子時髦,那是因為我身材好,人襯衣服,褲子不值錢,並夕夕19塊9包郵!你不如請我吃兩杯聖代,但是許特助說一碼歸一碼,聖代是要請客的,褲子也是要賠的,這不,加上微信了。”
蘇清詞:“……”
吳慮突然一愣,懊惱的一拍腦門:“哎呀!裡外裡我佔便宜了,賠了褲子還蹭了聖代!”
蘇清詞忍俊不禁,吳慮總說許特助可愛可愛,其實他才是過分的可愛:“你替他省了拖車的錢和修車的錢,夠你買好幾百個聖代了。”
“是這麽算的嗎?”吳慮狐疑的眨眨眼,覺得有道理,又覺得不太對勁,“不對,一碼歸一碼。他後來還送我馬來西亞的紅皮香蕉做謝禮,總抵得過修車錢了吧?所以那兩杯聖代就是我白嫖的?!不行,我得找他去!蘇蘇你休息著,我明天再來看你哈!”
吳慮風風火火的走了。
蘇清詞:“……”
*
裴景臣是傍晚回來的,踩著夕陽,推門看見背對著畫畫的蘇清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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