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不喜歡我了。”白曇耷拉著腦袋說,“你帶我去洗手他都沒什麽反應。”
其實賀超注意到了崔灼掏手機的舉動,但他沒有多說什麽,隻道:“不見得。”
“你覺得我還有戲嗎?”白曇看著賀超問,“我都快沒信心了。”
“自信點。他要是真不在意,不會到這邊來跑步。”
公區的海灘離白曇入住的酒店不過兩公裡,崔灼會跑來這裡也並不刻意。不過白曇還是傾向於賀超的解釋,附和道:“也是哦。”
“或者你可以試試我和秦涵的解決方式。”
意識到賀超說的解決方式是什麽,白曇不確定地問:“我直接去爬他的床嗎?”
“他不會拒絕的。”賀超說。
白曇覺得這方法也不是不行,等事後抱在一起聊天,說不定崔灼就格外好說話了呢?但前提是他勾人的技術得過關才行,他和崔灼僅有的兩次都是崔灼主導,要是崔灼柳下惠上身,那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可能不會拒絕,但也絕對不會主動。”白曇蔫唧唧地說,“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對這事沒那麽強的需求,多半是我折騰半天,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完了還來句‘就這?’”
興許是白曇描繪的場景超出了賀超的認知,他沉默了一瞬,斟酌著問:“他是不是不行?”
“不是!”白曇嚇了一跳,趕緊澄清,“是我不會,他沒那麽享受。”
“明白了。”賀超點了點頭,“你看上去就很不會的樣子。”
“什麽啊。”白曇嘀咕道,“我只是缺乏實操經驗而已。”
“沒事的,C多了就好了。”
白曇:“……”
原來賀超跟人混熟了是這麽野蠻的嗎?白曇突然理解為什麽秦涵明明可以做1,卻甘願被賀超S了,應該是很喜歡那根大香蕉吧?相反,賀超條件也不錯,卻甘願被秦涵吊著,說明秦涵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把腦子裡奇奇怪怪的念頭揮走,白曇說:“現在的問題不是以後,是我去爬床,崔灼可能無動於衷。”
“你把所有招都使了,他還沒反應,那他可能就是不行。”賀超說。
“招”這個說法對白曇來說頗為新鮮,他好奇地問:“有哪些招啊?”
賀超默了默,問:“你確定要我來教你?”
好吧,白曇猛然醒悟,不太合適。
“他應該跑完步了。”賀超看了看腕表,打破了尷尬的氛圍,“我送你回去?”
白曇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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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的小木屋私密性不算好,如果不拉上窗簾,路過的人就能通過落地窗看清屋子裡的情況。盡管崔灼並沒有打開窗簾,但通過衛生間裡傳出的水聲,白曇還是能知道他正在衝澡。
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白曇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賀超的提議最為實在。可以肯定的是崔灼絕對不是不行,所以只要他豁得出去,不就能打破當下這個僵局嗎?
無聊地等了一會兒,水聲消失,屋子裡響起了趿拉拖鞋的聲音。白曇給自己鼓了鼓勁,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崔灼的房門:“是我。”
拖鞋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崔灼裹著一條浴巾出現在門後,問:“什麽事?”
“你現在有空嗎?”白曇眨巴著眼睛,頗為禮貌地問。
剛衝過澡的崔灼身上還沾著水汽,漂亮的胸腹肌肉就在觸手可及之處,白曇很輕地滾了滾喉結,盡量不讓自己顯得急色。
興許是態度足夠誠懇,崔灼難得沒一口回絕,說:“有。”
“那我們做X吧。”圖窮匕見,先禮後兵,白曇打出的這記直球讓崔灼愣了愣,一時間竟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補償,就一點一點慢慢來吧。”白曇如小動物般討好地拉了拉崔灼的手腕,“好不好?”
崔灼沒有拒絕,也沒有厭煩,起初的愣怔化開,變成了一股從容,那樣子仿佛在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有戲。
白曇頓時心花怒放,只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崔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挑眉問:“賀超教你的?”
呃,還真是。
白曇不想說謊,但隱隱覺得承認也不太行,就猶豫的這一秒,崔灼已經黑下臉來,“砰”地關上了房門。
仿佛被門風扇了一巴掌的白曇:“……”
不是,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崔灼跟個炸藥包似的,這麽容易生氣?
“崔灼。”白曇可憐巴巴地拍了拍房門,“我們和好吧,你不理我我難受死了。”
沒反應。
“我已經深刻反省過了,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還是沒反應。
算了。白曇在自我紓解這件事上頗有心得,崔灼還會因為賀超生氣,不恰恰說明就是在乎他的嗎?
能確保這一點就行了,早上起來太早,剩下的等他補個覺再說。
結果這一覺白曇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當他迷迷糊糊醒來時,看著陌生的屋頂竟恍惚了一瞬,這到底是在哪兒?
哦,想起來了,他是來追老公的。
拿起手機看了看,早已過了午飯時間,難怪肚子一直在叫。屏幕上躺著賀超十分鍾前發來的一條消息:你沒跟崔灼在一起?我看到他去市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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