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霸佔崔灼可不容易,那群朋友當中還有鍾廷這樣的發小,但白曇還是霸佔成功了,從其他人那裡搶走了崔灼,這帶給他不小的成就感,甚至壓過了搞砸約會導致的鬱悶。
現在他可以說一聲他跟崔灼“天下第一好”,他們兩個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有義務照顧對方情緒的那種。而這種朋友崔灼身邊應該沒幾個。
在小公園的長椅上坐下,崔灼打開了在路邊便利店買的啤酒,白曇喝起了溫熱的奶茶,四周安靜無比,偶有汽車駛過,響起碾壓雪花的聲音。
“據說初雪約會的人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白曇攤開掌心,接住微小的雪花,“你聽過這個說法嗎?”
“沒。”崔灼懶懶地回道。
“我是相信的,所以我覺得我跟秦總還有戲。”白曇說。
崔灼沉默著喝了一口啤酒,問:“你還想怎麽追他?”
“我突然想到,你可以直接幫我在他面前說好話。”白曇放下奶茶,看著崔灼說,“你們是親兄弟,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你就告訴他我性格好又上進,比我在他面前掙表現方便多了。”
崔灼:“……”
他要是真去說,兔子只會被判死刑。
“他不會聽。”崔灼說,“你覺得我會聽秦涵說的話嗎?”
“為什麽不聽?”白曇說完,才想起崔灼確實不聽秦涵安排,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你們兩兄弟好奇怪。”
“反正,”崔灼說,“你如果還想追他,就不要讓他知道我們很熟。”
回想起秦涵說的那些話,白曇漸漸品出了一些東西,不確定地問:“你們關系不好嗎?”
崔灼沒有接話,白曇當是默認。
這下白曇更加奇怪:“如果你們關系不好,你為什麽還鼓勵我追他?”
還記得當初白曇被膠囊樂隊主唱騷擾,給秦涵扣分時,崔灼甚至還幫秦涵說了好話。
白曇總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對勁,他想象了一下,如果是他不喜歡某個人,應該不會鼓勵自己的好朋友去追才對。
“你喜歡他,不是嗎。”崔灼喝著啤酒,沒有看白曇,視線看著前方,“我為什麽要干涉你。”
好吧,白曇被說服了。
他又想了下,只要不是那個人人品太差,他確實沒道理去幹涉好朋友的自由。而自己跟對方關系差的話,那也應該降低自己在朋友和那人之間的存在感。
“所以,”白曇咬著奶茶吸管,做著未來的規劃,“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是好朋友。”
在白曇心裡,他跟崔灼的關系已經從“認識、還算熟”進化到了“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但很顯然崔灼並沒有這個認知,奇奇怪怪地看著白曇說:“誰跟你是好朋友?”
“我們不是嗎?”白曇瞬間有點受傷。
“不是。”崔灼說。
“可我把你當好朋友啊。”白曇看著崔灼,受傷中帶著真誠,“我暗戀秦涵的事隻告訴了你一個人,我的感情問題只能跟你聊,我失戀了也只有你陪我,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單方面宣布你是我的好朋友,就跟單方面宣布你是我的老公一樣,霸道且不講理。
崔灼不喜歡這種單方面的定義,敷衍道:“我沒有不喝酒的朋友。”
“我又不是不能喝,只是酒量差而已。”白曇從袋子中拿出了另一罐啤酒。
“喂。”崔灼知道白曇發酒瘋是什麽樣,連忙伸手阻止,但白曇已經迅速拉開拉環,躲開崔灼的手,轉向另一邊喝了一口。
“一罐啤酒又不礙事,你太小看我了。”白曇說。
前半句話崔灼也認同,他從沒見過一罐啤酒就倒的人,於是放棄了製止兔子喝酒。
“我今天跟秦涵聊天,他說他會調回總部。”白曇聊起了他好奇的事,“你會接任總經理嗎?”
“不確定。”崔灼說。
他之所以留下來,是希望白曇拿下秦涵,這樣他就能拿到秦涵是gay的證據,甩到他爸媽臉上。但這事現在已經沒可能了——雖然兔子還以為有希望,他再留下來也沒什麽必要。
“他邀請我跟他去青棠總部。”白曇歎了口氣,“但我爸媽應該不會同意。”
正好崔灼不想再聊秦涵的事,順著白曇的話問:“你家的酒店什麽時候開起來?”
“我也不知道。”白曇喝著啤酒說,“我媽老說我們家缺錢,能不能開起來還不一定呢。”
“你們家想開什麽檔次的酒店?”崔灼又問,“青棠旗下有很多品牌,也不是不能合作。”
雖然白曇默認崔灼是他的好朋友,但有些事他也是不方便告訴崔灼的。
他有些心虛,加快了喝酒的速度,說:“我們家隻想開一家普通酒店,青棠的檔次還是太高了。”
崔灼沒再接話,正想仰頭喝酒,卻發現手裡的酒瓶已經空了。
買兩罐啤酒本來是自己喝的,如果早知道兔子要喝,他就不會隻買兩罐。
“你什麽時候回去?”崔灼把啤酒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問道。
白曇其實挺喜歡跟崔灼坐在小公園裡看雪的,但他也知道崔灼這麽問是耐心已經消耗盡,想走人了,便說:“等我把這一罐啤酒喝完吧。”
“行。”崔灼掏出手機,不再管白曇。
白曇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啤酒,只希望時間的流逝慢一些。他實在不想回家——他找的借口又是加班,回家早了李婉還沒睡,他還得報備加班都做了什麽——除此以外,他還想再多看會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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