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適合小的,太緊了別人也不舒服。”
白曇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崔灼話裡的意思,立馬炸毛:“我告你性騷擾了啊!”
外面突然響起了內線電話的鈴聲,意味著秦涵有事找。白曇一瞬間有種摸魚被抓的心虛,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接起了電話:“秦總?”
“你進來一下。”秦涵說。
被欽點去辦公室通常不會有好事發生,這也適用在白曇身上,因為如果是交代工作,秦涵大可直接發消息。
白曇一邊懺悔——懺悔他竟然和崔灼聊秦涵的大小,一邊提心吊膽地來到了辦公桌前:“秦總。”
秦涵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電腦屏幕上:“你中午去了康樂部?”
白曇沒想到會是這事,解釋道:“午休的時候去的。”
“賀超確實身材好,你想欣賞也無可厚非。”秦涵看向白曇,語氣溫和地說,“但你畢竟是總經理秘書,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
白曇明白秦涵的意思,他這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他就好比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需要一定的威嚴,不能跟宮女和小太監打成一片。
第一次挨批評,白曇難免沮喪:“我知道了,秦總。”
“還有一個事情。”秦涵說,“膠囊樂隊下周要來開演唱會,屆時會入住我們酒店,你去問問有沒有誰是他們的樂迷,對他們比較了解。”
“膠囊樂隊?”聽到耳熟的名字,一些不重要的記憶浮現在了白曇的腦海中。
*
自從上次幫了崔灼的忙後,兩人又恢復了幾乎沒有交集的狀態。崔灼晚上經常不在家,而他在家的時候白曇基本都在上班。
這天又輪到白曇休息,他本想睡到中午再起床,但迷迷糊糊中被嘈雜的音樂吵醒,從臥室出來,才發現是崔灼在客廳放搖滾樂。
“你在家?”崔灼穿著圍裙,表情有些意外,他把煎好的香腸放到餐桌上,“吃早餐嗎?”
盤子裡只有一根香腸,白曇知道崔灼是在跟他客氣。但看到廚房的油煙機還在運轉,說明崔灼的早餐本身也還沒做完,他便說道:“我就不客氣了。”
崔灼去客廳調低了搖滾樂的音量,又從冰箱多拿了一些食材,重新回到了廚房裡。白曇洗漱完過來,崔灼還在煎蛋,他就那麽等在旁邊,問:“你也喜歡膠囊樂隊嗎?”
崔灼把蛋翻了個面:“哪個?”
“這首歌就是他們的啊。”白曇說,“你連放好幾首都是他們的,我還以為你也是他們的樂迷。”
“隨便放的。”崔灼說。
“你最喜歡哪首?”白曇又問,“這首沙漠玫瑰不錯,但我最喜歡的還是不如放縱。”
崔灼聽歌壓根就懶得記歌名,隨口道:“都還行。”
“他們的歌勝在歌詞有意思,旋律也不錯。”白曇說,“他們下周會來參加盛夏音樂節,你要去嗎?我認識黃牛,可以買到票。”
“我應該沒空。”崔灼說。主要還是不感興趣。他岔開了話題,“咖啡喝嗎?”
“喝。”白曇說。
香腸加煎蛋加吐司,平平無奇的早餐,白曇咬下一口香腸,不習慣餐桌上安安靜靜的氛圍,問崔灼道:“房東說你剛留學回來,你去的是哪個國家?”
“美國。”崔灼喝著咖啡說。
“哦,我馬上要去瑞士了。”白曇說,“學費一年三十多萬,好貴。”
興許是即將出去留學的人還來租房,的確有些奇怪,崔灼問:“你自己攢錢?”
白曇搖了搖頭:“爸媽讚助。”
崔灼沒再多問,這時音樂跳到了不如放縱,白曇眼睛一亮,對崔灼說:“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首。”
“這首確實還行。”崔灼認同道。
“你真的不去音樂節嗎?”白曇覺得崔灼既然喜歡聽這些歌,不去實在有些可惜,“音樂節的氛圍非常好,有好多樂隊要來,說不定可以認識很多朋友。”
崔灼從白曇的話裡聽出了別的信息,問:“你以前沒去過?”
如果是去過的人,能不能交到朋友應該心裡有數,不會說“說不定”。
白曇有些尷尬地咬著筷子說:“確實沒有,我家裡管得很嚴。”
有些人上了大學就可以放飛,而白曇上大學後才知道有家業要繼承,白勇和李婉反而對他管得更加嚴格,不允許他“不務正業”。
“你剛才說你認識黃牛。”崔灼說。
“是我大學認識的學長,他好像就是從事商演這方面的工作,兼職做黃牛。”白曇說,“要不是看他發的朋友圈,我都不知道盛夏音樂節。”
白曇對音樂的圈子完全不熟悉,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演出信息,也不知道通常在哪裡買票。他見那學長發的音樂節廣告裡有他喜歡的樂隊,正好這段時間比較自由,便想著去看一看。
說不興奮是假的,所以當他聽到崔灼在放膠囊樂隊的歌時,他也想安利崔灼跟他一起去。
“你票買成多少錢?”崔灼拿起了手機。
“八百。”白曇見崔灼問價錢,以為他改了主意,極力推銷道,“這個音樂節很火的,一票難求,我那學長拿的是內部票。”
崔灼在手機上操作了一陣,接著把屏幕對準了白曇:“官方買二百八。”
“啊?”白曇怔住,“二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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