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呢,一身反骨,他越是想害得你身敗名裂,我越不讓他得逞。”
可以,這行事作風確實很霍三少。
奚時問:“所以能麻煩你告訴我,是我哪個同學做的麽?”
“這個啊,”霍三少神秘一笑,“你明天就知道了。”
奚時一頭霧水地掛掉了電話,心裡琢磨著他有哪個同學是可能認識霍三少的?
完全都不是一個圈子啊。
奚時想了一圈沒想通,這霍三少一看就是個高調的,結交朋友也很隨心所欲。
他好像也是莫名其妙就跟他認識了,然後莫名其妙加了微信。
既然霍三少說晚點他就知道了,他也沒再糾結。
到時候多給那個人兩拳就行了。
因為這個反轉,微信裡原本罵他那些人,一些又紛紛過來道歉。
奚時沒刪掉他們,但都給了免打擾一條龍。
去我列表吃灰去吧!
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秦銘天的電話。
秦銘天是他發小兼鐵哥們,這貨就一紈絝,書念得稀疏平常,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他大學在本地一所專科學校讀酒店管理,今年大三,他們學校就要出來實習。
人家都是找酒店實習,他倒好,乾脆自己開了個酒店讓同學來實習,從酒店管理變管理酒店。
據說他專業的老師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學生逍遙快活,還要在他實習報告上打滿分。
那能怎麽辦呢,人家錢多。
“什麽事?”奚時懶洋洋問。
“在幹啥呢,出來嗨啊。”
“不去,”奚時毫不猶豫地拒絕,“這個點有什麽好玩的,夜店都還沒開門。”
“夜店開門了我也不敢帶你去啊,就你那酒量和發酒瘋的本事,我怕你把人家夜店拆了。”
“……”奚時面無表情,“掛了,再見。”
“別別別,等等!聽我說,你聽我說。”
秦銘天趕緊說:“我是來約你去馬場玩的,你不覺得這風調雨順大晴天的,很適合去跑馬?”
奚時也挺久沒出去玩了。
他總不能跟小媳婦一樣在這裡等景沉等到晚上,而且他也好久沒去馬場了,心癢癢的,於是一口答應。
最近天氣轉涼,來馬場玩的人有不少。
奚時換上騎馬服,出來的時候馬師已經牽了兩匹馬過來。
秦銘天挑了其中一匹白色的,奚時就接過棗紅色那匹的韁繩。
他牽著馬剛要走進去,馬場上踢踢踏踏地跑來幾匹馬,在入口馭停。
這幾個人一下馬,立刻就有幾個馬師恭恭敬敬地過去牽馬。
這群人為首的是個少年,他邊脫手套邊往外走,剛好和門口的奚時他們撞了個正著。
少年目光落在奚時臉上,先是震驚,震驚中還帶著複雜,複雜中又摻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
奚時不認得此人,衝他點點頭,側開身讓他先出來。
等他們一群人都呼啦啦地出去,秦銘天才問:“你認識剛剛那人?”
“不認識啊,你知道?”奚時問。
秦銘天壓低聲音說:“首富之子。”
原本正翻身上馬的奚時差點一腳踩空。
我嘞個大擦,以前他覺得霍家人神神秘秘的,怎麽這陣子一下子認識了個霍三少,一下又見到了首富之子。
而且,原來首富的兒子都這麽大了嗎?
他以為對方還沒結婚呢。
奚時羨慕地回頭看了眼首富之子的背影。
看著也沒三頭六臂啊,怎麽這麽會投胎呢。
這爸給他多好。
秦銘天翻身上馬,衝奚時揚了揚下巴:“比一場?”
奚時立刻把這個小插曲拋在腦後,也翻身上馬說:“來吧,手下敗將。”
秦銘天差點被氣死,兩人騎著馬到了跨欄賽馬的場地,這會兒沒人在跑,秦銘天數“3,2,1”,兩匹馬飛奔出去。
霍思議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昨晚才剛墜入名為奚時的愛河不到兩小時,奚時就塌房了。
他不介意奚時有對象,他可以把人搶過來。
可是,奚時被一個老男人包養這種自甘墮落的行為,著實讓他沒辦法不介意。
——可憐霍思議昨天就氣得把燕大論壇卸載了,壓根不知道劇情出現了反轉。
他煩得很,今天本來打算出來跑馬放松放松心情,誰知道他跟奚時以前同在一個圈子那麽久也沒碰過面,今天卻給他撞上了。
真人比那天在大熒幕上看到的美多了,看起來又美又乖,仿佛天生的發光體,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思議,這裡曬,去茶棚裡坐吧。”馬場老板的侄子梁意招呼道。
霍思議看著馬場上,騎著馬肆意奔跑的奚時,頭也不回地說:“你們玩兒去,別管我。”
梁意看向他看的方向,只見兩個人騎著一紅一白兩匹馬,在馬場上比賽跨欄。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長得特別漂亮,他微伏著身體駕馭馬跨過一道道障礙,張揚又利落,旁邊不少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
“你對他有興趣?”
“沒興趣!”
“……”沒興趣你還看得那麽入迷。
梁意意識到自己問的也是蠢問題,補救說:“等下他跑完,我讓人把他叫……思議,你去哪?”
霍思議頭也不回地走下露台,從馬師手中順手牽走了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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