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閣哦了一聲,問:“就沒人發現?”
陳挽的掌心傳來他有力的心跳,哭笑不得,說:“誰會盯著我的手看。”
趙聲閣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第58章 挽留煙花
他心跳的頻率從陳挽的指尖迅速地傳到每一寸神經。
陳挽收了笑,忽然說:“趙聲閣,我拿到了盛匯歷年的資質評估報告。”
趙聲閣挑了挑眉,意思是繼續。
陳挽雙手按在他的心口,抓了下他已經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自上而下的目光無限忠誠:“送給你。”
“股權變動我也可以找來。”
陳挽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頓了頓,補充:“如果你需要的話。”
趙聲閣一言不發看著他,覺得很有意思。
盛匯是做原油化工的,方諫需要他們的一個專利,國外有類似技術,但方諫認為不安全。
明隆去談,盛匯坐地起價,超出了國際市場平均報價三倍,那天陳挽聽到徐之盈跟趙聲閣匯報說正在想辦法啃這塊硬骨頭。
其實用其他手段挾持盛匯也是可以,但時間久,長年遊走於規則邊緣的陳挽說:“他們吃過好些行政處罰。”如果這些塵封的醜聞爆出來,會對企業形象有很大影響。
只不過以前沒聯網,但陳挽總有陳挽的辦法。
趙聲閣心裡有點想笑,點點頭,問:“那你這是……邀功?”
陳挽一怔,忙說:“不是。”
他正色道:“不是為了讓你答應我的追求。”
這些天陳挽追趙聲閣追得很認真,早晚問候,出門接送,有求必應,他的關懷備至不會叫人覺得有壓力,分寸感、妥帖得體是長年累月塑造起來刻在骨子裡的,並不會因為要追一個暗戀了很久的人就完全失準,突破自己的行為規范和基本準則。
但只要趙聲閣一回頭,一伸手,甚至不必開口就會得到回應。
在冬天裡曬過太陽的人大概能明白那種感覺的千萬分之一。
趙聲閣從小被置放在天寒地凍的冰雪中,擁有太陽的時間大概比地球上絕大部分的人都少。
一旦被陳挽這種人愛過,往後就算再遇見別的什麽人,也不可能對他釋懷。
“是希望你開心,”陳挽認真地說,“你不答應我也沒關系。”
趙聲閣看著他沒有說話。
陳挽有些訕,轉移話題,問:“你的頭還痛嗎?”
趙聲閣今晚喝了酒,說一點點。
“我給你按一下好不好?”
“陳挽,”趙聲閣雙手停在他的腰間,盯了他幾秒,說:“你真有禮貌呢。”
“……”陳挽覺得他可能不是很開心,不過對方低下頭顱,像一頭被馴服的野獸。
陳挽傾身去按趙聲閣的額角,他的指腹很柔軟,趙聲閣覺得他直接觸碰到了皮膚之下的神經和腦海裡的東西,額角的青筋反而跳得更厲害。
他睜開眼,伸手放在陳挽的脖子上,指腹摩挲他的喉嚨。
好乖的一張臉。
到底誰長得頂啊。
趙聲閣捏了捏他的後頸,在他的頸側紳士地吻一下,而後,優雅、精準地咬下去。
陳挽倒吸一口氣,能清楚地感受到趙聲閣犬齒一寸寸深入的銳力。
趙聲閣咬了才問:“給碰嗎?”
陳挽喘著氣,禁錮的體位、絕對的力量控制和對方放大後更具震撼感的五官,他揪緊趙聲閣的衣服,把它抓得很皺,獻祭一般溫順,說:“給的。”
趙聲閣看起來還算滿意,照著烙下的牙印又咬了一口,但這次力道輕了些許,並用舌頭安撫才離開。
陳挽被咬的地方濕了,紅了,趙聲閣伸手摸了下,不輕不重按了按,歪著頭,睨著陳挽,眼中含著幾分惡劣的溫柔:“不答應你的追求也給碰?”
陳挽說:“給。”
趙聲閣目光複雜,也有一些愉悅,閉了閉眼,陳挽感覺到了,動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每日那點從時間縫裡擠出的早安晚安顯然不夠。
自從汀島回來,兩個人都很忙,因為在科考船上出了事故,怕黎家明卷土重來,因此斐靈島度假也擱淺了。
雖然陳挽只要空出來的時間都全部給趙聲閣了,但趙聲閣覺得也並沒有很多。
趙聲閣的心理和身體都很想念陳挽,在外面那麽不卑不亢的一個人,在他面前予取予求百依百順。
趙聲閣將那套攻城掠地的商人本色在陳挽身上用得淋漓盡致,摸了摸陳挽的臉頰,沉靜的聲音溫柔,但也殘忍:“碰了我也不一定會答應你。”
“嗯?”陳挽反應了一下,點頭,說,“沒關系,你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
“……”
趙聲閣凝了陳挽片刻,開始吻他,不過不是很深,引著陳挽纏他。
雖然若即若離,但那種甜蜜的酸澀又像海潮一樣湧進了陳挽的心臟,無論是巨浪還是暴風,陳挽都完整、珍惜地接住了。
卡宴已經出了海底隧道,駛過中環,維港今日在放煙花。
燈火璀璨,繽紛焰火如一場盛大的夢在海港的夜空中鋪開,絢爛光影在趙聲閣的眼睛倒映。
煙火很美,但是可能不會燃燒得太久。
陳挽不知道能擁有多久,所以迫不及待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流光溢彩。
“趙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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