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年低垂的眉眼卻顯得那樣的漂亮溫順,像一隻被折翼在家中的金絲雀,眼尾潮濕,要染到那顆晃人的淚痣似的。
一種令人口乾舌燥的致命誘惑。
【老婆我是變態老婆我是變態老婆我是變態老婆我是變態老婆我是變態老婆我是變態老婆我是變態】
【我的口水已經打濕枕頭。】
……
樓下幾人齊齊停住了目光。
可時棲卻像是剛剛注意一樓客廳還有人似的,搭在扶手的手腕一頓,目光中帶了下訝異。
不過很快,他便微微笑了起來,眼尾的小痣變得生動,像一把無形的鉤子,聲音像是搖晃的湖水:“這是……?”
“七……”許喬剛要說話,腕上的手環一響。
“劇本殺開始期間,所有稱呼都需要依據劇本角色設定,不可以稱呼真實姓名,否則將會扣除10大洋”
“初始階段每人擁有100大洋,贏得情侶挑戰和貨幣交易均可增加大洋數,除吃飯以外,別墅中任何物品交易均需通過錢幣進行。”
“第三日結算時,擁有錢幣最多的人將會繼承他的別墅,包括——別墅中的人。”
【別墅中的人?】
【兒子小叔是不是別墅中的還有待商榷,但是擄進門的小老婆……】
【臥槽,那不是時棲?】
【斯哈斯哈怎麽個繼承法?】
這回節目組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賣關子——
“繼承者可以在其余七人中任選一人一起過夜,時長不限。”
【什麽!!!!】
【等等等等,是我想的那個過夜嗎?】
【臥槽這也太刺激了,這種事情可以全程直播嗎?】
七人的眼眸俱是一深。
許喬的一個七七還沒講完,立刻便彎腰示意:
“夫人。”
時棲衝他微微笑了下,回想著剛剛劇本上的人物簡介——
“許管家:為人精明八面玲瓏,時常讓人捉摸不透,可以是敵人,也可能是盟友。”
【!許喬是管家!!】
【感覺這種身份還挺適合他的,知曉一切卻又看不清陣營。】
【但是剛剛那句“夫人”……啊啊啊啊啊誰懂啊,都怪我平時涉獵太廣,我已經開始代入無數管家文了!!!】
似乎是察覺到時棲的疑惑,許喬微笑著解釋:“今天是老爺的壽宴,二爺和幾位少爺都提前到了。”
他說著,讓仆人去拿了件披肩,伸手給時棲披上了,手指繞過時棲的肩頭,又克制地停在了手臂的位置:“下面風大,當心著涼,夫人。”
“好。”
時棲點頭,寬大的披肩搭在身上,遮住了胸口處裸露的皮膚,不盈一握的樣子,他跟著許喬走下樓梯,聽著他介紹:“這位是二爺,老爺的兄弟,剛從深圳回來的。”
坐在沙發上的顧庭柯抬眸望了他一眼。
他身上穿著深色廓形西裝,煙灰色領帶,兩條長腿交疊著,修長有力的手指搭在椅背,左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翠綠的扳指,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換成了深棕色的老式機械表。
“顧二爺,商業大鱷,軍閥張的兄弟,一政一商,相攜起家,但是最近傳言,二人因為一些事情鬧了分歧,快要分崩離析——殺人動機明確,很好地利用對象。”
“早在戲園裡你們便見過一次,當時你故意將耳環掉在了他腳下,顧二撿了起來,卻沒有還給你——晚上可以利用這件事去敲門,製造機會。”
【哈哈哈還以為顧總是繼子呢原來是小叔子。】
【不過這個角色好合適,顧總不是本來就是商人嗎,不用演就是一股總裁氣質。】
時棲微微彎了下腰,披肩從脖頸滑落到肩頭,露出一點白皙的側頸:“二爺。”
顧庭柯微微眯起眼睛,視線從時棲的胸口掃到下方形狀漂亮的小腿和纖細的腳踝,目光在那雙瑩潤腳掌下的拖鞋一停。
“風這麽大,怎麽也不給……”
顧庭柯頓了一下,才想起應該給時棲的稱呼:“怎麽也不給嫂嫂拿雙厚實點的鞋子。”
嫂、嫂。
這兩個字從顧庭柯嘴裡說出來有種莫名的意味,尤其是……時棲小時候是叫他庭柯哥哥的。
時棲眉眼一垂,腳趾微微蜷縮了下。
顧庭柯輕輕地笑了一聲。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我沒看錯吧!】
【這是什麽???!!長嫂文學????】
【顧總你小子叫的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仆人很快拿了雙棉拖過來,腳掌陷進松軟裡,因為唱戲,時棲嗓音有種捏出水的軟:“謝謝二爺。”
顧庭柯拂著手指上的扳指,還沒來得及作答,倒是旁邊有人嘖了一聲。
關越穿了一身棕咖色的翻領夾克,暗金色襯衫,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這套和他平時的風格區別不大,看起來就像是原生皮一樣適配。
就連人設也是一樣——
“關大少,軍閥張的大兒子,原配所生,紈絝子弟,每日浪跡夜總會的敗家浪蕩子。”
“他之前去梨園的時候還捧過你的台為你點過幾次花籃,因此對你要嫁給自己親爹這件事十分不滿。”
為了方便觀眾區分,這個人設介紹後面還加了一行小字:“軍閥張的三個孩子分別來自三個不同的媽,都隨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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