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的你就看到小戲子從樓上跑下來,衣服像是被誰撕爛了,胸脯那點軟肉招搖地露著,眼角帶著淚,剛剛練刀時澆滅的火氣蹭得一下重新冒了出來,你表面安慰他,內心卻恨不得將他剩下的衣服跟著一起從身上扒下來。”
“大少爺……”時棲抓著關越的衣角,聲音帶著顫。
“怎麽了?老頭子欺負你了?”關越眼底帶著玩味地笑,手指握在時棲的下巴上,“跟我說說,怎麽欺負的?”
【救命,關少這股子紈絝二代的味兒實在是太衝了。】
【不愧是本色出演啊。】
【所以昨天晚上是在調戲小媽嗎?這不是在走廊嗎?怎麽跑後花園去了?】
【媽耶,老婆的皮膚好白好薄,怎麽感覺這麽輕輕一掐就紅了。】
【其他地方也這樣嗎嘿嘿嘿】
“嘖。”關越松了手,“皮這麽嫩。”
“大少爺……”時棲睫毛一顫,那點淚珠要落不落地墜在眼角上,“你不要取笑我了。”
“取笑?你勾搭我爹做我小媽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讓人取笑,我給你砸花籃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讓人取笑?”
關越的目光從時棲自上而下掃了一圈,像是要把人扒光似的:“老頭子你知道剛從樓上下來就往我懷裡鑽嗎?”
【臥槽,關少這台詞可以啊。】
【搞得我好想打他。】
【關少居然能記得住這麽多台詞,太不容易了。】
【關少:?我只是不認識一個繁體字不是失了智?】
“你明明知道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你還……”時棲吸吸鼻子,看起來跟要哭了一樣。
他深知男人是不能慣的,尤其是這種見慣了曲意逢迎的富家少爺,於是後半句沒說完,便黯然地一垂眸,“算了。”
“你讓開。”時棲埋頭就要走,可是走廊那麽寬,他卻非要從關越身邊的那一小塊區域過去,“我要回房間了。”
可惜大少爺注意不到這些細節,他只看到到手的獵物要飛,當即邁了一步擋住時棲的去路:“回房間做什麽?”
“讓開,”時棲推了他一把,一用力,胸口的布料跟著滑落,他有些難堪地抬手擋了擋,“我要去換衣服。”
“換衣服?你房間的所有衣服都是老頭子一手挑的,”關越漫不經心地朝著他身上望了一眼,“你猜猜他之前給多少個像你一樣的姨太太穿過一模一樣的?”
時棲像是被嚇到了,兔子似的後退了一步,連眼眶也紅紅的,一副惹人憐惜的樣子:“那我去找許管家。”
“找他?”關越又擋了一步,“一樓可都是為了你成親來來往往送貨的人,你確定要穿成這樣下去?”
他俯身湊在他的耳邊:“小媽……”
時棲縮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不喜歡我爹,那你進這個家是為了什麽呢?”
“喜歡之前送你的玫瑰嗎?”
“還是茉莉?”
“或者是百合?”
關越每說一句便往前逼近一步,時棲跟著往後退,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小露台,時棲的脊背抵在欄杆上,欄杆後面便是花園。
民國的小洋樓本來就不高,露台做得也低,時棲單薄的身體靠在那,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樣子。
“原來是鬱金香。”關越朝他身後望了一眼。
“早說啊,這個花園遲早是我的,”關越伸手去碰時棲的臉,“你求求我,我也能送你的,小媽。”
“大少爺!”時棲偏過頭,臉上帶著點慍怒,“我畢竟還是你爹未過門的……”
“別在這個時候提他。”
關越一條腿強行擠入時棲兩腿之間,俯身貼著他的耳垂:“求我,小媽。”
“我能送你鬱金香,也能帶你換衣服。”
關越掃了眼時棲胸口上凌亂的衣服,臉上的笑堪稱惡劣:“還是說,你想自己跳下去拿?”
他的皮帶隔著薄薄的布料咯著時棲的腹部,時棲紅著眼睛垂下頭,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可是視線望向的卻是藏在關越腰間的那把匕首。
劇情裡,他應該在現在猛地推關越一把試圖逃走,最後被故意激怒的大少爺拽回懷裡,少爺忙著表白,而他趁機取走了這把刀。
“大少爺!”
時棲語氣慍怒,正要伸手一推,可他那破了一塊的衣袖居然勾在了欄杆上,時棲被帶得猛地向後一步,腰身抵在欄杆尖頭上,往後一仰便翻了下去。
“草!”
袖口嘶啦一聲,關越拉了一把沒拉住,二話沒說跟著往下一跳,拽著時棲的手腕將人按在了懷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臥槽臥槽臥槽!老婆真跳下去了??!!!】
【媽耶這是劇情安排還是意外啊好害怕啊,不會出事吧。】
【草關少居然跟著跳下去了我的天,剛剛那一下簡直男友力爆棚,這要不是鏡頭面前我差點就信了,他平時有這麽靠譜嗎?】
【關少跟著跳?算了那肯定是演得了,就他平時這脾氣。】
“閉眼。”
時棲被按在關越的胸膛裡,隔著薄薄的襯衫,聞到男人身上一點的皮革和麝香的氣息。
好在樓層不是很高,時棲能感覺到他們是在地上滾了兩圈,剛要起身——
“別動。”
關越將他嚴嚴實實地按在了懷裡:“鬱金香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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