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謀劃好了嗎?先把顧庭柯地偷了換給關少不讓他起疑,殺了人之後再給關少換回去,所以現在那把帶血的匕首應該是在關少那裡吧。】
【因為自己爹遺囑裡不給自己留遺產所以動手,關少才是那個作案動機和凶器都具備的人,時棲這把嫁禍漂亮啊。】
“根據劇情提示,”偵探道,“二叔留洋的時候曾經帶回來兩把匕首,說是用的特殊材料,一沾血就會變色,且24小時都不會消退。”
“這兩把匕首,分別在顧二和大少爺手裡。”
“而你在頭一天晚上去了顧二的房中,”偵探說,“又在第二天和關少在後花園裡……喝茶。”
“如果這兩個過程需要,咳,需要解一下衣服,那麽匕首很可能是不在身上的。”
【需要解衣服?解得什麽衣服,我們怎麽沒有看到!】
【就是就是,顧總個不爭氣的玩意兒,他那分明是按出來的!】
“你是說他接近我是為了偷匕首?”關越往後一靠,篤定的語氣,“那不可能,匕首我一直帶在身上,而且我們在後花園見的時候是七點半,那老頭子不是八點半死的嘛,那個時候,我確信東西還在。”
“可是他昨天晚上見了你兩次……有沒有可能,他為了嫁禍你,提前將顧二的匕首跟你的換了,等到殺完人又換了回來呢?”
“你這話聽起來自己不覺得矛盾嗎?”
關越笑了:“他要是真想嫁禍一個人,直接偷顧二再放回去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冒著風險多加一個我,反正兩把匕首都是一樣的。”
【臥槽!關少聰明啊!】
【他不說我都沒有想到,對哦,戲子直接用顧二的不就行了,為什麽一定要嫁禍關少?他和關少又沒有仇。】
【如果他和關少沒仇的情況下,這麽麻煩地多此一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雖然情感推理不是我的強項,”偵探道,“但是這種情況下,不是他和你有仇,”
“那就是——”
【戲子喜歡顧二!】
【老婆喜歡顧總!】
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彈幕上用劇本的名字,這兩條彈幕一出來,鏡頭轉向時棲突然插播了昨天晚上——
從外面回來後,時棲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劇情:
“你趁著眾人往三樓跑的機會,將那把乾淨的匕首放回了顧二的房間。”
“這樣就算是最後查起來,一個在顧二那,一個在大少爺那裡,跟你也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直接將這盆髒水潑給顧二,已經是你的仁至義盡,也算是……合作一場。”
“至於開了槍的事,就留給顧二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鏡頭裡,時棲在顧庭柯的門前望了眼,隨後徑直走到走廊盡頭,將手中的匕首扔進了花叢裡。
手環嗡的一聲——“劇本人物OOC一次,扣除大洋10,當前大洋140”
【臥槽!!!老婆沒給顧總?!!】
【可是這樣一查不就會發現顧總那裡少了一把嗎?】
【所以顧總就安全了啊!!!當時顧總從三樓下來可是握著槍,軍閥張身上那個彈孔肯定是顧打的,但是現在匕首一丟,明顯偷匕首的人嫌疑更大吧。】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怪不得時棲之前突然爆關少,還主動將自己的罪證遞了上去!】
【我就說吧,怎麽可能那麽不小心!】
【臥槽,所以凶手是顧總對嗎!時棲是在犧牲自己保顧總!!!!】
【關鍵是顧總還不會知道啊,他又看不到時棲的劇情,可能還以為是時棲只是沒找到處理凶器的辦法吧】
【寧可違反劇情OOC都要這麽做,我的媽呀!】
【前面姐妹,我覺得你說得對,時棲可能是真的是——】
鏡頭閃回現在,時棲望了顧庭柯一眼,緩緩地笑了。
他似乎絲毫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是在這種時候,這個笑容看起來更像是成功保護了另一個人後的釋然和安心。
顧庭柯跟著抬眸回望時棲。
這是第一天晚上,他和時棲對著劇情計劃好的事情。
“證明自己兔子最好的辦法是自己愛上一頭狼。”
但是普通的小打小鬧夾菜曖昧並不足以讓觀眾確認這件事,兔子必須有讓人看得出的實際付出和損失——
比如,一個原本可以完美隱藏的凶手為了掩護另一個人自爆。
畢竟比起成功隱藏時棲的身份,大洋和秘密小屋的查看對他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用一個蹩腳的凶手換取安全,這是合算的買賣。
當然,對於顧庭柯來說,還有另一個原因。
節目組規定——最後剩余大洋數最多的那個人,可以繼承軍閥張的遺產,包括人。
比如即將嫁進來的……嫂嫂。
由於第一天合舞拿了第一,現在八個人裡,大洋最多的就是他和時棲。
時棲失敗大洋歸零,那就只剩下了自己。
但是……顧庭柯注視著時棲那雙漂亮的眼睛,無聲地扯了嘴角。
“那就是他喜——”
“偵探先生,”偵探的話說到一半,顧庭柯突然打斷他,“有一件事。”
“我這裡有一份隱藏的屍檢報告。”
“軍閥張的屍檢報告——後結果被顧二買通法醫後拿走:此線索可選擇不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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