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食堂吃的人不多,上次是因為不準帶早餐去大禮堂,教室是可以帶東西吃的,大家都會選擇帶走。
在攝像機的包圍下,也不會有人敢浪費糧食,整體學生素質都大幅提升。
季白緒也選擇了帶走,但他沒有等到教室,而是在路上就開始啃包子。
周圍人驚奇看著他,指指點點。
原先在校園內路上吃早餐的人比比皆是,端著碗吃粉吃麵的都有,自從有了鏡頭,季白緒路上吃個包子也宛如一個另類。
攝像頭就是一道枷鎖,再真實的校園,在它的注視下,也會變得不真實。
季白緒我行我素慣了,慢悠悠吃了將近二十來個人包子和雞蛋,等到教室裡,正好趕上早自習,手上的東西也吃完了。
黎一玻把季白緒給他帶的早餐放屜子裡,等著下課再吃,舉著書本就大聲背課文。
早自習沒有老師守著,學生可以自由選擇讀英文或者語文,也可以做題。
在季白緒的認知裡,早上的時間必須要用來背書,但他不太喜歡讀出聲音,就拿著書本默讀。
沒幾分鍾,一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敲了敲門,叫季白緒跟他出去。
教室裡議論紛紛,周圍人都轉頭問季白緒發生了什麽事。
季白緒也搖頭表示不清楚,等被帶到一個監控房裡,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裡面有醫生在等著,先給季白緒看傷口,把季白緒腿上的紗布拆了,消毒敷藥後用更專業的手法處理包扎。
寒時霖跟導演們都盯著監控,旁邊都有攝像機對著他們拍攝,季白緒一扭頭,一台攝像機也懟著自己的臉。
他趕緊轉過頭,拿後腦杓對著攝像機。
監控房有很多電視屏幕,最大的那個在回放當天的視頻,旁邊有很多小屏幕,有的是正在直播的教室,也有的是直播間的實時彈幕。
季白緒不由自主地被小屏幕裡閃過的彈幕所吸引:
——“這節目體質絕了,剛開播又能出現新的事故,熱搜上麻了吧?”
——“誰要害我家老公啊?是不是嫉妒他人氣比較高?”
——“新進來的這個也帥,這顏值,怎麽沒有單人直播間啊?我想給他資助。”
——“盲猜一波,估計是學生為了爭名次搞的,而且一定是熟人作案。”
——“為什麽寫著‘去死’?有什麽背景故事嗎?”
——“還沒找出來嗎?這麽多監控,節目組行不行啊。”
“……”
“季白緒同學,你能再描述一下,你是怎麽發現寒時霖抽屜裡的情況的嗎?”一個拿著錄音筆的工作人員溫柔問道。
季白緒回過神,有點緊張,他低著頭,磕磕巴巴:“我,我就是,去他們教室,然後就發現了。”
“別緊張哈。”工作人員是個長相親和的小姐姐,用讓人舒服的語氣問,“大概幾點呢?那你是因為什麽事去教室呢?”
“我,我不記得了,就,所有人走光了,我放下筆,對,我那個卷子正好寫完,就出去了,外面都沒有人。”季白緒感覺自己身體和手都在抖,“我去找我哥,對,我哥他就在那個教室。”
“你哥是季佰思同學吧?據我所知哈,他倆位置並沒有挨在一起,你又是怎麽注意到裡面的墨汁呢?”小姐姐追問。
“我,我,我……”季白緒大腦一片空白,求助看了寒時霖一眼。
寒時霖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見季白緒看過來,還對他微笑了一下。
但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我,我看到了桌上的字跡,就好奇過去看了眼。”季白緒總算想到了理由,趕緊一口氣說出來。
說完就耷拉著頭,焦灼得直扣自己的褲子。
小姐姐又繼續往後問細節,季白緒就半隱瞞的答了。差不多提問了半個小時後,就讓季白緒先坐在這裡,等盤完監控再讓他回教室。
季白緒又忍不住看彈幕:
——“嗚嗚嗚好軟,我宣布他是我新的崽崽了!”
——“不會就是這個男生吧?他那麽緊張,說不定賊喊捉賊。”
——“蹲了一早上,我覺得同班可能性最大,去A班排查比較快。”
“……”
早自習過後,所有的監控都已經排查完。
“昨天所有監控確實在下午的時候進行過調試,調試的時候監控關斷了大概五分鍾,那會正好利用插播廣告的時候分時間段進行的。”監控負責人擦著汗道,“可奇怪的是,從下午開始到今早,高三(A)班教室的監控全都失蹤了。”
晚自習之後,教室的直播就會關斷,也沒有網絡回放。
寧導在一堆導演中看上去是最年輕的,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臉上的墨鏡蓋住了他的面部表情,他揉了揉太陽穴:“請計算機專家來吧,看能不能複原數據和監控。”
節目組最後安撫了一下寒時霖和季白緒,給他們一人送了幾大盒節目組讚助商的大禮包,還給寒時霖換了新的課本資料和課桌。
寒時霖抱著課本,和季白緒一起往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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