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尤灌好像很喜歡旬驊啊,雖然他和尤灌認識好多年了,可從來沒見過他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有過這麽外放的表情。明明尤灌以前很傲的,他當初和尤灌認識好久,才成為朋友的。
鍾銳立輕聲問身旁的尤溉,“尤老二,你哥怎麽跟旬驊關系那麽好,明明以前那麽傲。”
過了好幾秒,沒人回他。鍾銳立扭頭看了眼,發現尤溉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
鍾銳立也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前面站著好幾個人,尤溉在看什麽?鍾銳立拍了拍尤溉,“喂,你剛才發什麽愣呢。”
尤溉眼睛眨動,他笑了下,“沒什麽,太開心了才發呆而已。怎麽了?”
鍾銳立帶著好奇,悄悄湊近尤溉,“你不覺得尤灌變了好多嗎,你哥到底怎麽回事,要是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敢相信他能和一個認識三個月的人關系這麽好。”
鍾銳立嘟囔了幾句,“雖然旬驊的確挺讓人喜歡的。”
尤溉眼睛閃爍,唇角不自然地往下撇了一下,“嘖,他啊——誰知道那家夥怎麽想呢。”
鍾銳立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不過一想到尤灌尤溉之前的相處模式也不是兄友弟恭,便沒多想。
尤灌的興奮勁兒一直沒過,他走在旬驊身邊,幾乎說了一路。要不是後面被人叫走說了幾句話,尤灌估計能一直說到半夜。
喬驥的腳步慢了下來,逐漸和旬驊並排,眉角眼梢盡是笑意,“我說得沒錯吧。你和我注定是要當隊友的。我的隊友,以後可要多多指教。”
“嗯。”旬驊唇邊的笑意擴大,眉眼彎彎。
出道這件事,好像也沒想的那麽糟糕。
公演後台,新鮮出爐的SFK男團被一群練習生圍著。
王鵬龍根本擠不到旬驊面前,好不容易前面的人散了,他剛想和旬驊說上幾句。
工作人員就拿著喇叭開始說話:“大家,大巴車已經來啦,我們準備要去吃飯啦!”
歡呼聲徹底淹沒了王鵬龍的聲音,他吸了一口氣,大聲說:“反正今天不走,一會兒繼續聊。”
聲音可真大,旬驊被震得耳朵鳴了一下,他揉著耳朵點頭,給王鵬龍比了個OK。
眾人往大巴車走去,黑壓壓的一群人,氣勢很是浩蕩。旬驊被人群簇擁往前走去,跟其他五個人衝散開來。
他隨便找了一輛大巴車,走到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鵬龍跟在旬驊身後,看到旬驊旁邊的空位,眼睛一亮,立刻加快腳步走過去,“旬驊,我坐你旁——”
王鵬龍睜大了眼睛,不是,誰搶我位置,他憤憤地看過去,擦,怎是喻烽。
今天的星星好多,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旬驊拖著下巴,有些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練習生還在上車,伴隨著嬉笑和打鬧,周圍並不怎麽安靜。
但旬驊的眼皮卻一點一點地往下垂,意識模糊的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就這麽困嗎?”
這聲音熟悉又陌生,旬驊霎時清醒過來,往旁邊看了眼,身體下意識地往窗戶那邊挪。
喻烽眉頭下壓,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來,“我馬上就要回美國了。”
和他說這些幹什麽,旬驊扭過頭看向窗外,困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聊地開始數天上的星星,明顯是拒絕交流的態度。
喻烽盯著他的側臉,舔了下唇,忽然開口,“我當初說得沒錯吧,的確是那個人。”
旬驊嘴角撇了下,不情願地扭頭,但還是感謝道:“當初多謝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反正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他也不打算再問喻烽到底是怎麽知道的了。既然喻烽馬上就要離開,他也不想撕破臉,雖然他還是很煩這個家夥。
喻烽眉梢輕挑,黑眸微微閃爍,“人情啊,那我就記下了。”
大巴車終於啟動了,喻烽沒在說話,旬驊也沒在搭理他。
旬驊閉上眼睛假寐,不去在意旁邊炙熱的視線。喻烽腦子不正常,他不跟腦子有病的人計較太多。到底要去哪吃飯,為什麽還沒到。旬驊深呼吸,睜開雙眼。
“喲,你醒啦。”
聲音真是欠揍,旬驊抿嘴吸氣,似笑非笑撇了他一眼,“托你的福。”
大巴車在一家看著就很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下。坐在最前面的工作人員笑容滿面,聲音雀躍,“這可是附近最豪華的自助酒店,今天大家暢快的吃,痛快地玩。房間也已經給大家定好啦,吃完就可以上樓睡覺。”
練習生接二連三地走下車,喻烽離開座位前,看向旬驊的視線愈發肆意。
“喂!”旬驊怒視。
喻烽勾了勾唇角,離開了大巴車。旬驊嘖了一聲,等到最後才下去。
這輛大巴車是最後一個到達酒店的,前面三輛車上的練習生一下車就進酒店裡了。
王鵬龍站在外面等旬驊,他湊到旬驊身邊小聲抱怨,“你說喻烽又不在這吃飯,非得坐大巴車幹什麽。”
王鵬龍指了指大街的另一側,一輛黑色卡宴車燈亮起,起步離開。他繼續小聲說道:“他剛才一下來就坐那車上了。”
旬驊倒是唇角微揚一個弧度,走了才好,他眉眼舒展開來,毫不在意地聳肩,“管他呢。”
王鵬龍拍了拍腦殼,“也是,管他呢。”
這頓算是夜宵的晚飯吃完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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