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旭弘叫醒編劇,兩個人離開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了。
旬驊眼神迷離地看著厲瑒,冷白的膚色上染上一抹酡紅,聲音含含糊糊,“婁導知道了?”
“嗯,我告訴他了。”厲瑒含笑看著他,“要是他不讓我們在一起怎麽辦?”
遲鈍的大腦沒有分析出這句話裡的毛病,旬驊哦了一聲,慢慢眨了眨眼,“沒事,我不聽他的。”
厲瑒眉眼彎彎,蹭了蹭旬驊的臉頰。
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麽事,旬驊又打了個哈欠,大腦逐漸變沉。他把頭靠在厲瑒肩膀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閉上眼睛。
電梯開始減速,最後穩穩停了下來。
旬驊拽著厲瑒的袖子,睡眼惺忪半眯著眼被拖著往外走。
旬驊走到房門前,松開了手裡的衣角,對著厲瑒擺了擺手,“晚安,明天見。”
門怎麽關不上?
旬驊抬頭,撞進了一雙炙熱的黑眸中。
厲瑒微微俯身和旬驊平視,低沉的聲音裡夾雜著某種說不清的情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旬驊迷茫的看了厲瑒一眼。
對方輕笑了一聲,耳邊低語,“那明天再問你好了。”
修長的手指勾起旬驊的小指,輕輕搖了搖,“拉鉤了,可不能反悔哦。”
旬驊眨著眼,點了點頭,“再——”
夾雜著酒意的吻忽然鋪天蓋地地襲來,厲瑒抬手扣住旬驊的後腦杓,另一手摟住他的腰,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一樣。
“唔——”
突如其來的吻像是暴雨般讓人措手不及。呼吸不過來了,旬驊雙手抵在厲瑒的胸口,只能仰頭承受。
房間裡的燈還暗著,漆黑的環境,荷爾蒙更加肆無忌憚彌散。
大腦中一片空白,旬驊睫毛輕輕顫動,只能本能地伸手環住了他。唇上的熾熱短暫的消失了一瞬,似乎只是為了讓他呼吸一下,緊接著嘴唇又被輕輕含住吸吮,唇齒交纏。
感覺要窒息了,旬驊嗚咽地發出了一聲喘息。
“接吻的時候要呼吸。”耳邊劃過一絲輕笑,厲瑒把頭埋在旬驊的脖頸上,輕輕吻著那顆鎖骨痣,聲音暗啞,“阿驊,你怎麽還是學不會。”
大腦快要蒙圈了,旬驊伸手無力地打了他一下,帶著喘息的顫音在夜色格外勾人,“起開,好困。”
厲瑒雙手放在旬驊耳邊,撐起身子看著他,銀白的月光悄悄落到屋內,似乎全部都落到了他的眼上,泛著瀲灩的波光。
眼神交匯的瞬間,時間好似瞬間停滯,仿佛整個人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旬驊伸手拽住厲瑒的胸前的衣領,幾近呢喃:“吻我。”
唇瓣被輕啄了一下,帶著滾燙的熾意。厲瑒幾近流連地用唇瓣擦過他的耳廓和頸側,吐息噴灑在肌膚上,引起一陣顫栗。
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帶著笑意的吐息靠近耳畔,耳垂被他含住了。
旬驊嗚咽了一聲,目光怔松渙散,最後吐出的只是微弱的嗯哼和喘息,模糊的聲音,在黑夜裡更像是欲拒還迎。
手指劃過眉眼,路過鼻梁,順勢來到他的唇瓣上,打開了牙齒,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從他的嘴裡拿了出來,帶著些許銀色的連絲。另一隻手也愈發放肆。
旬驊抿住嘴唇,想要抑製這種令人難堪羞澀的聲音,但隻換來了對方愈加放肆的欺負。時間似乎只是一個數字,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對方似乎終於饜足了,俯身在旬驊的眼角處吻了吻,吮走了眼角的那滴淚。
太陽慢慢升起,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
旬驊從夢中緩緩睜開眼睛,睫毛忽閃,眸中還帶著些許水痕,唇瓣仿若熟透的櫻桃。
旬驊輕輕撫上唇瓣,嘶,好疼。
記憶瞬間回籠,旬驊的臉一點點變紅,像煮熟了螃蟹一樣。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了,門把手轉動,旬驊立刻把自己縮進被窩裡,裹成一團。
靜謐的空間裡,似乎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身旁傳來一聲輕笑,距離靠得很近,清洌的松木香幾乎籠罩在身上。
旬驊偷偷從被子裡鑽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目光交匯,耳朵不自覺又開始泛紅。
厲瑒腰間系著浴巾,胸膛濕漉,腹肌賁張,一滴水珠順著他狹長的眉眼流下,順著胸膛劃過肌理分明的腹肌,沒入浴巾中。
“早上好。”旬驊別別扭扭的移開視線,眼眸低垂著,細密的睫毛忽閃。
“嗯,早上好。”
氣氛旖旎,曖昧順著這兩句簡單的問好融於空氣中,不受控制地發酵擴散。
修長的手指又勾起了旬驊的小指,“阿驊,約定的時間到了,我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厲瑒的聲音低沉又帶著蠱惑,“阿驊,你願意做我一輩子的男主角嗎?”
“你這樣是犯規。”旬驊泛紅的耳根此刻熱到發燙。
厲瑒狹長的眸子裡閃過笑意,“那你讓我犯規嗎?”
旬驊欺身吻了上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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