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來,湖面泛起微波,厲瑒停下腳步,俯瞰著湖面,語氣並不客氣,“你特意把我喊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話?”
樊柔曉嘴角一撇,“嘖,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咱倆認識也挺久了,你透個底,你到底來幹什麽?要是提前知道你會參加這個綜藝,嘉賓可能就不是我們了。”
“是嗎?”厲瑒的聲音被風吹散了,他神色黯淡了下,忽然轉身,步伐加快開始往回走。
樊柔曉站在那裡愣了一下,厲瑒已經離她有十幾米了,她小跑追上去,“你怎麽就突然走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厲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步伐並沒有變慢,“我應該沒有回答你問題的必要。”
樊柔曉白了他一眼,乾脆慢下來,享受風景。
厲瑒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落日余暉,霞光掛滿天際。
華味一樓靠窗的座位,童正信和旬驊正坐在那裡閑聊。
童正信來之前剛追完《朝堂風雲》,所以不論是對厲瑒還是旬驊,他都持著一種欣賞的態度。
特別是曾經是《青春派》學員的旬驊,童正信對他更是比別的嘉賓天然多了一份親切。
“SFK發行的專輯,我也買了,你們真的很不錯。范飛章上次還和我同台一起演唱;上次我去燕京衛視參加活動,還遇到喬驥了;這次綜藝又和你一起。看到你們發展這麽好,其實心裡還挺欣慰的。”
旬驊眼眸含笑,聲線溫柔,“對啊,大家都在向著自己喜歡的方向前進著。”
童正信抿了口清茶,微微有些感慨,“這麽說,你之後打算一直走演員這條路了啊,你的演技的確很好,這個年齡段真的很難得。”
旬驊表情放松,笑意蔓延在周身,“嗯,我喜歡當演員。”
童正信輕笑道:“這樣也不錯,真心喜歡是最大的驅動力。沒有熱愛,什麽事都乾不長久。這也是我近幾年才悟道的道理,之前我也走過幾年彎路。”
旬驊眼角也彎起來,落日的余暉灑落到他的臉頰上,斑斑光點,身上帶著暖黃色的光暈。
厲瑒步入餐廳,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童老師,旬驊。”
厲瑒整理好心情,臉頰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非常自然的加入了對話。
他坐到旬驊旁邊的椅子上,“說起來還真的很巧,童老師跟我還有旬驊都分別合作過。”
旬驊無聲歎氣,瞥了他一眼。
童正信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暗流,“這麽說也是,你之前的那個電影,我給唱的片頭曲。不過我們三個都是兩兩之間合作過,這個綜藝倒是把我們聚在一起了。”
童正信看到兩個人做到一起,不由得想起了《朝堂風雨》裡君臣二人的畫面,話題自然也切到了《朝堂風雲》上。
童正信暗忖,不論是戲裡還是戲外,這兩個人的氣場倒是都挺和諧。童正信眨了下眼,他也看出來,厲瑒估計是有話要跟旬驊說,才湊過來說話。
童正信又抿了口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坐得有些累了,我也出去轉轉。好久沒來倫敦了,也不知道這裡變化大不大。”
他說完之後,就順手從門口拿了把傘,步伐悠悠地走到門外了。
厲瑒掃了眼跟拍旬驊的攝影師,順手拿掉了夾在旬驊後襟衣領上的麥克風,放到了桌面上。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退出去了。
“走吧,聊聊。”厲瑒站起來,聲線異常溫柔,就像他之前在拍攝電影時經常做的動作一樣,伸手揉了揉旬驊的腦袋。
旬驊臉色帶著一絲慍怒,打掉了他的手,並不客氣地抬眼看他,“不想去。”
厲瑒並不躲閃,任由旬驊打到手臂上,眉心微跳,輕聲地問道:“真的生氣了?”
觸碰到溫熱的肌膚,旬驊手指蜷縮了一下,輕搖下唇,旬驊猛地站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神色冷靜,唇角抿直,“你明知——”
他凝視著旬驊,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人吸進去,旬驊避開了他的視線,心臟狂跳。
聶心迪恰好從樓上走下來,神色愉悅,語氣嬌俏,“呀,厲老師,您也在這裡啊。明天我們就要正式開始營業了,我剛才在樓上跟粉絲直播,他們都在問我關於您的事呢。”
他狀似驚訝地咦了一聲,“不好意思,旬驊,我沒看見你,你被那顆裝飾的綠植擋住了。”
旬驊臉色平淡地繞過厲瑒,對著聶心迪笑了下,“沒事,你們聊吧。我也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厲瑒擰著眉,寒著臉,眼眸不含感情地掃過聶心迪,這個家夥不是第一次這麽礙事了。
這個表情,聶心迪心裡暗爽,果然,厲瑒是真的討厭旬驊。這次實在是太幸運了,厲瑒居然回來參加這個綜藝,如果在這二十多天他能和厲瑒搞好關系,那之後的資源和機會還會少嗎。
第二天,餐館就開始正式接待客人。
攝像機都隱蔽在角落,還別出心裁地用綠色植物遮擋,幾乎與餐廳融為一體。
華味餐廳大門外,一塊半人高的黑色告示板上用彩色筆寫著菜單和今日折扣,看起來很是醒目。
五個人輪流站到門口招攬顧客。
現在是上午十二點多,餐廳已經營業兩個多小時,陽光開始變得刺眼,輪到旬驊出去招攬顧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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