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剛剛還怕被人看到他從鄭焱楓辦公室出來,又會發生像之前一樣的八卦議論。沒想到他們一路走進電梯,來到車庫都沒有遇到人。陳橙長舒一口氣。
眼見張秘書沒跟來,陳橙正想問張秘書人呢。突然震驚發現鄭焱楓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他瞪大雙眸,“你,你來開車?!!”
鄭焱楓開車門的動作一頓,俯視著滿臉不可置信的陳橙,顰蹙著眉頭,“我不能開車?”
“……不是。”陳橙不知該如何解釋,“但是……你不是……”
鄭焱楓恍然大悟,說道:“我又不是暈車,也不是不會開車,而且……”
鄭焱楓本來想說有他的信息素,自己的應激症不會犯,但是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陳橙:“那個……你有駕照嗎?要是被交警查……”
鄭焱楓:“……”
看著鄭焱楓驟變的臉色,陳橙知道自己猜對了。據陳橙所知,鄭焱楓得了氣味應激症,根本聞不了汽油味和汽車皮革味,更加不可能去考駕駛證。
“就知道你不可能有駕照。”陳橙不知死活地說,然後認真提議道:“還是叫張秘書來開車吧。”
鄭焱楓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否定,盯著陳橙的眼神黝黑無比,似乎對陳橙說他不可能有駕照的事情咬牙切齒,但又無法反駁的鬱悶。有種被小看了的感覺。
最後,依舊是叫來了張秘書負責開車。
張秘書一上車就感覺車上的氣氛不太對,有點過於安靜。雖然平時後座的兩人也是一句話沒說。
但張秘書就是覺得今天的鄭焱楓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陳橙倒是和平日無異,但又坐回角落的座位上,拿著幾個抱枕和書包圍在周圍。
張秘書將目光再次落在鄭焱楓身上,對方垂著長眸不知在想什麽。張秘書清了清嗓子,詢問道:“鄭總,您要去哪?”
聞言,陳橙積極舉手,眼睛亮亮地,“要把我送回家!我家的地址是……”
在張秘書詫異的眼神下,鄭焱楓點頭道:“先送他回去。”
張秘書揚了揚眉詫異地看了看兩人,但兩人已經沒再搭理他,鄭焱楓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一會兒擰眉,一會兒沉思。
陳橙因為剛剛的動作把他搭建的“窩”弄倒了,現在正在重新弄。突然一個抱枕掉落到鄭焱楓腳下,陳橙扶著其他抱枕想要去撿,但他一動,其他抱枕隨時會掉,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
這時,鄭焱楓伸手將腳下的抱枕撿起,順手幫陳橙放到他的“窩”上。陳橙眼底閃著驚訝,嘴角咧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
鄭焱楓“嗯”了一聲後目光又看回手機上。
張秘書將兩人的動作都收進眼裡,震驚他老板什麽時候這麽“熱心腸”了?
又是送人回家,又是幫忙撿東西,這根本不是他會做的事情。張秘書看著兩人的眼神變得不一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轉頭專心開車。
陳橙下車跟兩人揮手,“謝謝鄭總,張秘書再見。”
張秘書笑眯眯,“好,記得提交請假。”
陳橙:“嗯嗯,會的。”
跟兩人又說了一聲再見,陳橙才轉身往住的樓下走,中間還在手機上瘋狂下單了未來兩天要吃的食物和營養劑。
剛下完單付錢,手機突然進來一個電話,看到備注名陳橙雙眸立馬染上笑意,接通電話“媽~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就是想橙橙了。”電話那頭傳來女子溫柔的聲音,陳橙笑意更深了,“我也想你們了。”
“是嗎?”女子高興得恨不得穿過電磁波來到電話這邊,見見一年不見的兒子。“你現在是在上班吧?會不會打擾到你上班啊?”
陳橙搖頭道:“我請假回家了。”
“請假?!”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擔憂的聲音,“你生病了嗎?有沒有去醫院看看啊?”
溫柔的女音附和道:“是啊,你爸爸說得對,有沒有去醫院?”
“不是生病。”陳橙推開房門,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平時舍不得開的空調,“我只是易感期要來了,所以回家休息了。”
陳橙聽著電話那頭一男一女松了一口氣的聲音,笑著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好好的呢。就是要來易感期了,有點難受。”
陳橙沒忍住和最親近的父母抱怨道。
沒有伴侶的omega每次易感期都是一場考驗,沒有伴侶的安撫,甚至是折磨。
易感期都是對意識的折磨。陳橙有時候在想,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易感期這種東西。
電話那頭的父母哪裡聽得了這個,擔憂的聲音立馬傳來,“橙橙現在人是不是很不舒服了?抑製劑、營養劑這些家裡都有沒有啊?易感期的食物有沒有備齊?”
父母的一系列問題陳橙沒有覺得煩,反而心裡暖暖的,雖然身體已經開始難受,但還是耐心回答道:“都有,我平時都有備,而且我又在網上買了一點。”
陳父突然皺眉問道:“你易感期不是還有幾天嗎?怎麽提前了?”
“……”陳橙不知該如何回答父親的問題。總不能告訴思想保守的父母,他讓一個alpha靠近腺體,導致易感期提前吧?
陳橙突然想起那晚,腺體被陌生的alpha靠近,不斷有熱氣噴在上面,陌生又刺激,導致從那晚開始腺體發熱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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