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有人說,薛霽真是爆紅得比較快、而且出道至今滿打滿算也就一年,他還沒來得及變成內娛裡的“老油條”,所以對粉絲營業仍然抱有很積極的態度。
因為越往後,明星往往越傲慢。
缸子看不慣這個人,拉黑了他,並大聲道:“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貸款’去說你將來會怎麽不好、如何差勁兒!”
伍勖洋在廚房炸小魚,挑了一條晾好的喂給弟弟。
這才側頭去看缸子手機屏幕上的字兒:“什麽呀。”
他說:“這種人,生活裡多半是不如意的。自己一畝三分地都顧不好,看到故宮一塊磚斷開了,他都要多管閑事問一句這是誰燒得磚,誰造的房子,這麽爛!如果是我,我一定怎麽怎麽樣……”
薛霽真被哥哥這個形容逗笑了:“故宮的磚還輪得到他來燒嗎?”
說著,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既然放假了,那我去別人家玩兒幾天可以嗎?
缸子在一旁聽著,有種穿越時空的恍然!
曾經幾時,這哥倆也是一個認真問、一個認真想……
“你今年多大了?去別人家玩兒還需要問你哥哥的意見?你小的時候,他管你是不是管得很嚴啊?”才華幸災樂禍,也去鍋裡偷了條小炸魚吃,燙得他左右手倒騰也不肯放下,繼續道,“小真,只要你不是去女孩子家裡,我替你哥答應了!不過,咱們大年三十、哦不,二十九那天必須回來,行嗎?”
伍勖洋想笑,但又覺得才華說得沒錯:“對。”
先定好門禁,再問是誰。
“你去誰家玩?”
薛霽真嘿嘿一笑:“珩哥約我去他那裡玩。哦,你們還不知道吧,他把雪美買回去了,現在就在他自己家的馬場裡養著呢。”
才華倒也沒細想,下意識就說:“是你拍《玉門雪》的那匹白色的賽馬嗎?它身價應該不便宜,買是一回事,得有足夠大的地方安置人家,畢竟馬可不是一般的寵物,沒個跑馬場讓它活動,還不如不買呢!除此之外,得有專門的師傅去照顧料理,同時還得培訓、上課、比賽,後續的醫療保養費用更是不低……”
說完,他歎了口氣:“咱們這個家庭的確養不起雪美。”
缸子稍微想得多點兒:“你要去港島幾天?”
“不知道,我還沒回他。”
薛霽真倒也不是非去不可。
“那就再等等吧……”
*
阿kar土生土長的港仔,他曾叔祖曾是賀先生爺爺的管家。
到了阿kar爸爸這一代就已經有了不錯的條件。
他爸爸和賀先生一起留學,一起做事;
到了阿kar這一代,他理所應當成了賀思珩的副手。
賀思珩不做演員之後,阿kar也在集團和文伽兩頭任了職。兩人一起長大,又共事多年,默契隻多不少。所以,當賀思珩身上出現一些從未有過的情緒時,阿kar最先察覺。
“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賀思珩點頭:“也許吧。”
阿kar幾乎不作他想:“什麽原因呢?因為小真嗎?”
“我1月下旬邀請他來家裡玩,他當時說過要考慮,過後再給回復……”很顯然,這個回復是至今沒有收到的。
“呃,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有種客氣的說話方式。”
賀思珩一下子轉過彎來:“你的意思是,這是拒絕?”
可當時的薛霽真,分明就很感興趣,也表現出想要過來的意思,只是時間上不太允許,再加上新年在即,他心裡必然是將團圓擺在第一位的……
阿kar連忙擺手:諵渢“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阿kar又安慰:“哎呀,他年紀還小,好不容易休息了當然貪玩,你總不能指望別人按著你的計劃100%服從行事!那還能算邀請嗎?思珩,你交際一向不多,且大家都習慣服從於你,這麽多年更是習以為常,導致真正去面對最普通、最尋常的情況時,你其實搞不清楚正常的、循序漸進的步驟。”
話說深了,阿kar就不叫他老板,改叫名字了。
“你別看我,看我也沒用!sorry,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更不會去缸子那裡打探些什麽。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我的弟弟大過年邊的跑去別人家裡玩,他還不是那麽成熟懂事,又對你那麽信任……”
說到這裡,阿kar幾乎要戳破窗戶紙了。
但賀思珩似乎微微的頓住了。
因為他並沒有信心去面對這樣一件事情。
第64章 感謝訂閱!
阿kar曾經想過,要挑一個好的時機戳破窗戶紙。
他想從賀思珩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到又氣又羞的神色,既有被揭穿了之後的無地自容,又有一種“啊你怎麽才發現”的暗喜,好滿足自己調侃、揶揄的快樂……
很可惜。
賀思珩出身就擁有頂配的人生,唯一弱點出在感情上。
他父母的愛情過於完美理想:母親離世後,父親封鎖心門,從此守著一雙兒女過日子。
這樣的情況放眼整個港島都是少見的。
雖然母親早逝,但幼年時期的賀思珩的的確確是在滿溢的愛中長大。在認知感情的過程中,還尚未理解什麽是愛情、什麽是婚姻,他就已經因為父母的關系,隱約地產生了自認最完美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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