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巧。有什麽事嗎?”
“今天活動結束後有時間嗎?我去找你。”聞秋凝視著ALPHA的眼睛,“我今天就能把錢一次性還上。”
裴渡沒有回答,而是打量著他的打扮,“你做完這一趟,能賺多少錢?”
“五千塊。”聞秋說,“正好夠還……”
“為了五千塊就值得你打扮成這種樣子,坐在那裡賣弄風情?”裴渡嘖了一聲,“那還不如直接賣給我。”
“什麽?”聞秋一驚。
裴渡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往電梯走去。
之前薑助理曾提過需不需要把花錢聞秋叫過來,幫他度過易感期,然而那時裴渡覺得他害羞敏感,怕把人給嚇跑了。
現在想來,這完全是多余的顧慮。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聞秋正樂呵呵地把自己賤價出賣。
然而聞秋還在那裡惺惺作態地掙扎,裴渡的耐心就有些見底了,“難道你還想留在那裡?”
“不想,”聞秋立刻道,“但我走了那裡就沒人了,而且我簽了合同,違約金很貴的!”
裴渡笑了,“沒有人會在跟了我之後,還擔心錢的事。”
聞秋一怔,對自己而言很可怕的違約金在裴渡眼裡大概很可笑,他猶豫不決地問:“你要帶我去哪?”
“你拉住我不就是想還錢嗎?那就跟我來。”說著,裴渡拉著他的手腕走進了電梯裡。
酒店的電梯金碧輝煌,玫瑰金色的電梯壁照出了幾重的人影。聞秋盡量遠地站在了角落裡,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
這是裴渡的信息素。聞秋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和這個人給他帶來的印象截然相反,他的信息素十分清淡。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那氣味又無處不在,像一朵氤氳的薄荷雲擁住了他。
聞秋曾經接觸過非常多的ALPHA信息素,可哪怕是在發情期的時候,都沒有一種像裴渡的一樣叫他瞬間腿軟,起了不妙的生理反應。
聞秋背靠著電梯壁,艱難地問:“你的易感期到了嗎?”
裴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托你的福,快結束了。”
“叮——”到了樓層,電梯門打開,裴渡率先走了出去,卻見聞秋靠在電梯角落裡沒有動。他的耐心的確是受到了挑戰,挑眉問道:“又怎麽?”
聞秋低著頭,耳朵尖都是紅的:“沒什麽,有些腿軟,等一會兒就好了……”
“腿軟是麽。”裴渡大步走過來,略彎下腰手直接托住他的膝彎和脊背,輕輕松松地將他抱了起來。
聞秋在驟然的失重裡環住了他,臉埋在他的肩上小幅度地搖了搖頭,仿佛是想要拒絕什麽。然而靠近後那股信息素更加濃烈了,仿佛能夠改造他的思想和人格一般,讓他迫切地想要打開自己,接納和吸收屬於ALPHA的東西。
兩個人一進房間就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為彼此的氣息意亂情迷。早在第一眼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著難以忽略的吸引力。
裴渡將他壓在床上,那件羅馬式的長袍輕易就被解開了,凌亂地掛在臂彎裡,他繼續往下探索,忽然摸到了滿手的濕粘。他又是驚訝又是好笑,隨手抹在了聞秋的臉頰上,“你聞到ALPHA的信息素就會這樣?”
明明還沒開始做任何實質性的事。
聞秋羞恥地並緊了腿,“我剛才吃了催情的藥……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我的發情期提前了……”
但他心裡清楚並不是藥的緣故,罪魁禍首是裴渡的信息素。
自己從沒有這樣過,光是聞到信息素就快瘋掉。據說OMEGA會對佔有過自己的ALPHA產生無法抗拒的反應,若不是信息素對不上,他都要懷疑裴渡和自己的前夫有什麽關聯了。
“是嗎?”裴渡垂著眼睛,一隻手溫柔地安撫著他,另一隻手有條不紊地將他剝開。
聞秋的腦袋裡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本能瘋狂叫囂著更多更親密的接觸,可他的理智卻發出了警報。他胡亂地握住了裴渡的手腕,手卻輕飄飄地使不上什麽力氣,“不要……”
第一次,裴渡權當是情.趣,繼續拆他的禮物包裝,直到聞秋的指甲掐進了他的手腕,那雙濕潤的眼睛急切地望向他,很明確地說出了第二聲“不要”。
裴渡停下了動作,幫他把凌亂的額發捋到腦後,仿佛要落下一個吻一般在極近的距離凝視他的眼睛:“‘不要’是什麽意思?”
瑟瑟發抖的羔羊躺在他身下,獻祭一般地敞開著,好像只有一縷細細的蛛絲牽住了他的靈魂。而這一點的靈魂,正在表示完全的抗拒。
“我不想做……”
“你是說,你在展廳裡挽留我,一路跟我上電梯進到我的房間,吸到一點我的信息素就開始發情,結果並不準備跟我做這種事嗎?”
聞秋張了張嘴,百口莫辯。他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因為他實在不想留在那個玻璃房裡被展覽,所以就抓住機會跟著裴渡走了。等進了房間,他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麽的時候,又被裴渡的信息素搞得意亂情迷難以自拔。
歸根結底,他沒有任何應對調情的經驗,又對眼前的男人過分放松警惕。
如果裴渡沒有及時停下來,或許他半推半就、迷迷糊糊地就這樣做下去了。想到這裡,聞秋簡直有些後怕,好像是夢遊到了懸崖邊,又忽然清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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