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沒有得到答案,ALPHA也沒有再看她或者戒指一眼,徑直抱著OMEGA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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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秋半醒不醒的,就感覺到有一隻溫熱的大手在身上遊走,是裴渡在摸自己——不,準確來說應該叫“檢查”。那隻屬於ALPHA的骨節分明的手沿著他的尾椎骨向下,“這裡用了嗎?”
聞秋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背對他,捂住耳朵,自欺欺人地不想聽他的聲音。然而後面傳來一陣刺激,是手指強行探了進去。
“看來是沒有。前面呢?”
討厭的手往前探去,揉了一把他始終無法紓解的前面,然後又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結果,裴渡歎息了一聲:“所以你去嫖了個什麽,花錢買酒精中毒嗎?”
“別碰我。”聞秋醉醺醺的,胃裡又開始難受,又覺得他很煩,總是在眼前晃讓自己不得安寧。今天的試驗結果更是讓人沮喪,他發現自己也許真的是非裴渡不行了,永永遠遠地,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他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難過,就抱著自己默默地掉眼淚。裴渡看他那傷心的樣子,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在進門時他心裡的憤怒如風暴般匯聚,然而現在輕易地被這幾滴淚打濕了。
“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明白嗎?在那裡你只會被當作一盤菜吃掉,沒有人會珍惜你。”他好聲好氣、充滿耐心地勸說道,“你難道還不清楚那種地方有多肮髒嗎?”
可聞秋半點聽不進去,更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像只怕冷的小狗一樣把自己蜷起來。
“秋秋,”於是裴渡的聲音加重了一些,把人掰過來正對著自己,“還是說你做這些都只是為了氣我?那你已經成功了,我的確非常、非常生氣。”
聞秋就很難過地看著他,帶著酒氣的聲音很委屈地抱怨道:“為什麽一開始就是你,憑什麽只有你啊……”
“什麽?”裴渡跪在床邊,湊近了,凝聚著黑夜的眼睛看向他。
“我只有過你,憑什麽不相信我……我不是男妓,我沒有賣過,一開始他們想要賣掉我的,我都想辦法逃掉了……”聞秋的眼神沒有焦點,斷斷續續地說著,“最窮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賣身,後來也是因為真的沒錢了,又覺得你很好,我才想要賣的……”
醉話很模糊,然而裴渡卻一身冷汗地驚覺到他在說什麽。
曾經,他不止一次地帶著輕蔑和鄙夷,將聞秋貶作出來賣的男妓。戀愛後聞秋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誰知道他其實一直都記得,一直都介意,如果不是這次矛盾全部爆發,他或許真的能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一輩子。
“對不起,是我的錯。一直以來我都在傷害你,對不起。”裴渡閉了閉眼睛,可是他只能品嘗這無窮無盡的後悔,卻無法回到過去,讓那個肆意傷人的家夥閉嘴。
“一開始就是你,所以沒有辦法再有別的了……”聞秋抬起胳膊遮住了濕漉漉的臉頰,語無倫次地訴說著,“你讓我怎麽辦?想到愛,想到快樂,想到痛苦,全都是你,其他什麽都沒有,我也不想這樣……”
那就這樣,永永遠遠地記住我,將我鐫刻在你的靈魂裡。裴渡面上仍帶著聖徒般的懺悔和憐憫,內心的魔鬼卻這樣叫囂著。
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成功佔有了他,是他將這個OMEGA帶出了天真與蒙昧,完成了他的成人式,教會了他情與愛,從後頸到生殖腔到靈魂,每一處標記都是他打下的。
“我也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隻愛過你一個。”裴渡說,所以他也會不安、會恐懼、會犯錯。
他大概是本性如此,所以第一次就把自己愛的人傷害到如此程度。
聞秋的身體在發熱,酒精和情.欲快把他的腦子給燒幹了,OMEGA的信息素不管不顧地逸散開來,仿佛開到荼蘼,散發著一種馥鬱誘人的濃香。
從一開始就沒得到滿足的身體自發地纏了上去,然而當裴渡真的碰觸到他時,他又執拗地說:“別碰我!”
“這樣不難受嗎?”裴渡的手停在半空,“我說過,不要為我的錯折磨自己。”
“這就是你一開始的目的吧,等著我發情期失去理智自己纏上來?以為我離開了你就不行?”這是氣話,也是事實,現在這副樣子,離開他好像真的不行了,聞秋又想伸手去抓後頸的傷口,“你等著,我早晚要把腺體割掉……”
這一回裴渡迅速抓住了他的手,“我從沒那麽想過。”
聞秋的胸膛劇烈起伏,“好啊,那你現在去找個ALPHA過來,讓他來乾正事,你坐在一邊釋放信息素怎麽樣?”
他所描述的畫面,一般ALPHA光是想象都會發瘋,但是裴渡表現得很鎮定,倒映著月色的黑眸清冷如水,“我可以幫你,而且我答應不會碰到你。”
說著,他去床邊拿了什麽東西,聞秋隻隱約聽到一些金屬細碎的碰撞聲。然後他感覺有一個冰涼絲滑的東西落到了眼睛上——那是一個眼罩,遮住了所有的光線。
裴渡戴上手套,為他固定好了眼罩,“不喜歡的話,也不要看。”
緊接著他感到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貼在皮膚上,男人溫柔沙啞的聲音在全然的黑暗中響起:“放心,我會幫你解決問題,但是不會碰到你。”
正如裴渡所說的那樣,他不會碰觸、不會親吻、更不會進入,只是以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想盡快幫他解決迫在眉睫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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