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顧亦銘急急如潮水般離去,就連那股霸道如他的信息素也沒能留下一縷..
許苑一個人軟著腿顫顫巍巍地走過長廊。
幽邃的暗光將他的背影吞噬的只剩模糊的輪廓,沉重的腳鏈聲拖地發出呼啦的聲響。
頭頂一方窗戶裡有光線落下,許苑伸出手,虛虛抓了一把光,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訥訥喊了一聲:“顧哥..”
....
光和顧亦銘都不回應他。
他就這麽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笑啞了聲,眼淚打濕了整個手掌...
。
搖晃著細瘦的身子走回牢房時,已經過了午飯的點。
這兩天除了免費的湯水和那一根香蕉外許苑就沒吃過東西。
方才又被男人折騰了好半晌,身體裡好像在上演一場血肉分離,組織細胞隨著呼吸悉數流出體外。
唯獨剩下一枚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戒指。
先,先取出來吧!再找個地方藏起來..
這是他最珍貴的念想,無論如何都不能弄丟了..
許苑迷迷糊糊地盤算著,小家夥頭昏腦熱的,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牢房什麽時候被打開了…
有怪異的喘息聲正從裡面傳來..
推開門許苑忍不住“啊”了,面前的狼藉讓他進退不得,交合在一起的陌生信息素仿佛是在隔空對他投毒,四肢百骸都被酸腐地泡著..
許苑轉過身下意識要先跑到門外去,膝彎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巴掌大的小臉撞在牆上上,鮮血登時從鼻孔裡冒了出來,糊了一臉..
“叫你媽魂呢。”被擾了興致的ALPHA惱怒地提起褲子,對著曲背縮在地上的少年又是一腳,“給老子滾出去!”
許苑被踢得翻過了身,臉朝著房頂,鮮血染紅了睫毛,流進瞳孔,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鮮紅的自己,眼睛看不到醃臢事,心裡卻越發澄澈起來…
少年的一雙眼與晦暗房間格格不入的乾淨,眉宇間仿佛又找回了那些年少心性的勇氣和驕傲,“這是我的房間,要走的是你們。”
蔣剛想不到這只看上去軟了吧唧的軟蛋還敢反嘴。
他和他的小心肝早就看上了這個全監獄唯一一間單人牢房。
本來怵著少年背後深不可測的顧氏集團一直沒敢動手,直到今天他的小心肝親眼撞見了顧家大少爺是如何對待許苑的。
原來有錢人家的也是一樣的,扔掉的破鞋比狗都輕賤。
想到這裡,蔣剛更加肆無忌憚,他兜頭一掌將少年打側過了臉,囂張道:“以後午休時間,這裡都歸我了。”
少年像是被打懵了,頂著紅腫的臉頰直勾勾地看著蔣剛,用力搖了搖頭。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人生大事解決到一半的蔣剛氣不打一出來,不管不顧地對著地上的少年拳打腳踢起來。
皮肉相撞的悶聲聽得人心驚膽戰,少年疼得雙手抱頭抖成篩糠一樣往牆角退,嘴巴哼哼唧唧地模糊著:“這是我的房間,是顧哥為我...申請的..”
血塊從少年的嘴巴裡留下,同沾滿黑灰的手掌形成一體…
直至現在,能被打上“他的”標簽的東西所剩無幾,他是被毀掉家園搶走玫瑰的小王子,固執地攥緊最後一捧沙,再痛也舍不得揚了它..
“哥你別打了!”躺在床上蔣剛的“小心肝”出聲製止住蔣剛,像是突然良心發現看不下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話鋒一轉:“要是在這家夥身上留下疤,上面查起來不好說。”
他穿戴好製服,伸手在自己腰帶上摸了一下。
只聽“啪”的一聲響,粗長的黑色電棍落在少年的身邊。
“小心肝”皮笑肉不笑道:“哥你快點把他解決了,我先去巡房了。”
到底是獄警,對待犯人自然有特別的手段。
明白過來小心肝的意思,蔣剛看著躺在地上被自己揍得儼然成死魚的少年,眼神猛地一沉。
他掰開少年被血侵染得黑紅的唇,握著電棍直直插了進去。
第14章 alpha的滋味當真就這麽好
要說蔣剛,那可是在監獄關久了的主,膽大包天到連獄警都敢搞,偏偏撞破他好事的又是腳下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劣質Alpha。
蔣剛下手更加沒了輕重。
像是已經釣上岸自暴自棄的魚在焯進油鍋的那一刻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許苑眼前陡然一黑,硬物撞破了牙齦,刮走上顎一層肉,滿喉嚨都嗆著鹹腥的鐵鏽味..
滋滋---
電流聲短促,效果卻驚人。
隻電了一下少年就不動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被誇張地撐成洞狀的嘴巴肌無力一般的開合著,血液如同黑色河流奔湧而出..
“#,這家夥什麽毛病啊!”蔣剛抽回壓在少年腿根下的腳,鞋面有一小塊明顯的潮濕,“不就弄了一下,########,他媽的變態同性戀!”
蔣剛一腳將許苑踢翻過去。
少年寬大的獄衣掀翻到背上,那柔韌腰肢上掐痕吻痕有如落紅般豔豔地遍布,綿延至瑩白的股溝。
十分新鮮的愛痕,這具身體在進來之前發生了什麽昭然若揭。
蔣剛死死盯著少年褲子中間那抹鮮豔的紅,呼吸驟然壓抑得曖昧不明。
“能讓顧家大少爺不遠千裡跑進監獄裡折騰,這Alpha的滋味,當真就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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