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藏在深海中的貝類,看的人意志綿軟…
滾熱的小身子燙在胸口,顧亦銘再也顧不上其他,就著少年迷離的眼波吻了上去。
一步一步地佔有侵略,滿足的仿佛靈魂都得到了慰藉...
顧亦銘隱約反應過來,為什麽自己已經有了Omega,卻還是不能放開許苑。
沒有其他,就是因為自己舍不得小家夥一等一的身子,舍不得他為自己帶來的致命kuai/感..
猛烈的呼吸像是盛夏的浪潮,洶湧而滾熱,顧亦銘變得不得章法..
…
顧亦銘開始用他盡各種方法折磨少年..
。
許苑被逼得拖著殘腿,金雞獨立一般站在風中,他身後的顧亦銘是他唯一的力量支撐。
許苑麻木地看著漆黑一片的空氣,突然喊了一聲,“顧哥..”
“顧哥。”再一次重複。
顧亦銘舔咬著少年小巧的耳垂,泄出一聲漫不經心的,“嗯..”
許苑喉嚨裡卡著血沫,托著軟腔的語調像蝸牛柔軟的觸角,像幼鹿討食,像微醺夏風裡簌簌飛起的鳥..
“你從一開就知道,我懷孕了,肚子裡的不是毒瘤。”
顧亦銘微微皺起了眉,像是嫌棄許苑怎麽在這個時候提這種話題,打擾了他的興致。
他沒回答,一個狠勁啪在少年身上,以此懲罰許苑..
許苑死死咬住了唇,鐵鏽味在唇間散開,他硬是沒讓自己哼出聲,等那陣讓他頭皮發麻的感覺過去,他又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場引產手術...是你安排的。”
他用陳訴的語氣確認事實。
“你他媽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個!”顧亦銘罕見地罵出一句粗話,換作哪個男人,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聽到這種掃興的話。
他捂了許苑的嘴。
狠狠地鞭撻了許苑幾十次。
直到許苑腿軟地根本站不住腳,他才松了手,將人推倒在一旁的木板床上。
少年細瘦的身姿和木板床撞了一聲吱呀聲,不等顧亦銘走近,許苑扒著牆壁靠著自己的力量站直了身體。
他全身不著寸縷,搖搖欲墜的瑩白身體隱沒在黑暗的牆角,猶如搖曳的月光,好像在為誰瀲灩著純淨的愛意似的..
可只有許苑自己知道那是回光返照,是像在盛夏埋了凍死的貓,是一場再無回頭的潰逃..
他用一種平靜又澄澈地眼光看著顧亦銘,“我被拐到拳場的那天晚上你去了,你其實猜到關在情趣室裡那個人可能是我,所以才會去推門...”
“可是李子沫一出現,你就緊張地把什麽都忘了,所以帶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是麽?”
過往種種一件件,一樁樁在許苑的面前鋪滿,鋪陳到顧亦銘的面前,安靜地畫上休止符。
若就這般看他,他仿佛還是許苑深愛過的模樣。
許苑直勾勾地看向男人幽邃的瞳孔,雪白的身影微弱燈光下像在無限下沉。
“是麽?”
顧亦銘眉目斂合,眼神中壓抑著明晃晃的不悅:“你在質問我?”
像不甘心,像死不罷休,許苑的聲音極輕的重複:“是麽?”
“是又怎麽樣?沫沫當時在找我,地下拳場是個什麽地方,我怎麽能把他一個人放在那兒!”
許苑突然笑出聲,笑得聲音低啞,笑得眼睛火紅..
他拖著殘疾的腿一步一步向顧亦銘踱去,灼燒過繁花似錦,踩踏過數十年歲月漫漫,陪伴,期待,一腔火的真心全都流放至萬丈深淵..
許苑仰起頭,淚腺乾涸在這個風清月白的夜,他用純粹如稚子一般的目光仰望著顧亦銘,他想收回那顆被撕裂作踐的心。
可惜來不及了..
許苑語氣破碎而陌生,他看著黑洞洞的手心,“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突然不愛另一個人了..”
顧亦銘的呼吸猛然一窒,心臟跳漏了節拍,像快要失去什麽重要東西似的,來不及思考心臟的絞痛來自哪裡,許苑又問他:“做完了引產手術以後,你會放我走嗎?”
“放你走?”
顧亦銘突然明白了許苑今晚的不對勁在哪兒,繞來繞去,原來許苑就是想離開這裡,離開他。
顧亦銘簡直是要氣笑了,他可還記得,那個時候是小家夥主動拉住他的手,柔軟的指腹一遍一遍複刻他的掌紋,在他的手心不厭其煩地寫下“不離不棄”.
還信誓旦旦地跟他起誓,“顧哥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除了你我哪都不去..”
現在他居然說放他走?
他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他怎麽敢?
顧亦銘無法遏製住聯想。
必定是小家夥勾搭上了那個打拳的,心玩野了,家都不想要了。
顧亦銘全身攏上一層藹藹陰翳,他眯起眼,眼裡的凶光被垂下的眼皮遮住,像是突然大發善心,還要再給許苑一次機會,他問:“你想走..想離開我?”
“不是遲早的麽?”許苑看著空氣,“你有了你的Omega,你總不能一輩子關著我。”
顧亦銘徹底怒了:“講這麽多彎彎繞繞,你直接說你想去找你那拳場裡的姘頭得了,犯得著找那麽多借口!”
“所以你會放我走嗎?”
許苑的問話就像是炸進深海的魚雷,將男人深海一般的眸攪得天翻地覆,惡意並著怒意一同在體內翻騰。
顧亦銘一個反手就將許苑摁抵在潮濕冰冷的牆面上,凹凸不平的石板牆割開許苑的側臉,溫熱的血液洇進潮濕的青苔,淹沒了眉眼,像是永無乾涸的梅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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