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煩心事見了蘭崢的笑,幾乎都能消失,心頭總是剩下了柔軟。
“沒給我帶吃的嗎?”兩人下了樓,餐廳裡廚房裡都沒有東西,高勝也不在,家政也沒有。
蘭崢就有些不滿了,“好餓,不會要自己動手做吧?”好晚了,懶得動手做。
“一會兒就送來了。”
“可你都沒問我想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藺敏之從善如流地問。
“呃,”蘭崢卡殼了,“隨便。”
藺敏之莞爾,去酒窖拿了一瓶紅酒,醒好酒後定好的餐就送到了。
蘭崢看是麗晶飯店的蝦餃和雲片鮮花糕,酥脆扇和海鮮濃湯,都是他吃過還覺得不錯的。
蘭崢吃起來,就聽藺敏之說,“你今年的第一次體檢在下周嗎?”
“是吧,怎麽?”
“我陪你一起去。”
蘭崢道:“不用了吧,姑姑已經訂好了票,我和他們一起去。”
“承平和安寧也去?”藺敏之皺眉,總覺得蘭清嘉還有事情瞞著人,但他答應過蘭崢不再查,只能猜測了。
“嗯。”全家每年兩次全身體檢,四個孩子加上他,還有蘭清嘉和宋眉州。第一次體檢在五月底原先是在納克州的私人醫院,後來就是在瑞士,那邊有蘭清嘉和宋眉州投資的一所私人體檢機構;第二次體檢十一月底是在國內,體檢報告他每次都看,真的沒看出什麽不對來。
“有什麽不對嗎?”蘭崢見他皺眉,“你擔心什麽?”
“沒有。”藺敏之說,“我只是吃醋罷了。”
蘭崢就笑,“別說的你很委屈似的,你給我的時間只有十分之一。”特別是這陣子,一周能見一兩次,都是他跑來跑去。
要說忙,蘭崢的確不怎麽忙,因為他還沒有正式步入社會,除了遵守實驗室時間,科研壓力也沒有多大,其余時間比較自由,有時候還可以偷個懶。
藺敏之和蘭清嘉一樣也比較忙,事業心強,野心重,精神力強大,睡眠時間少,時間管理強。蘭崢有次在這邊睡覺,半夜醒來發現旁邊沒人,一看就是在書房和國外的服務商開視頻會議,一連兩夜都是如此。再如瑞士那幾天,也就是抽出了一天時間陪他,其余時間都是半夜才發覺有人上了床,回國時候還是高勝送的。
換句話來說,要論相處時間,他和藺敏之還不如藺敏之和高勝及他的秘書相處時間長,而藺敏之也不如他見趙欣然次數多。
藺敏之反駁不得,想到接下來的情況,他又理虧起來,哄著人,“是我錯了。”
蘭崢越發得意起來,問,“你錯哪了?”
“說呀,”兩人對面坐著,此刻蘭崢笑意盈盈問,“錯哪了?”
“吃不該吃的醋。”藺敏之一雙眼看向他,似笑非笑,“錯在沒有把時間分配好,冷落了我的,”他空出一段音節,聲音輕而緩,“是我的錯,現在該彌補了。”
他空出的音節,蘭崢分明聽了出來,不禁紅了臉,哽了一下,接著翻了個白眼,“不許喊我蘭花花。”
要死了。“聽見沒有,我要生氣了。”蘭崢扔了湯杓,瞪著他,一雙眸子忿忿,一雙眉微微生氣上挑,眼尾帶著明豔的緋麗,整個人生動灼灼。
藺敏之看他氣鼓鼓的模樣,胸膛裡發出一陣沉悶的笑。
這一笑,蘭崢飯也不吃了,起身學著藺敏之經常對他做的動作,要掐住他的下巴。可是藺敏之頭一扭,反手一拽,這人就落入懷裡了,被禁錮在桌子和藺敏之身體之間,動彈不得。
蘭崢反應也很及時,右手很快格擋一番,手抓住了藺敏之的臉,要繼續往下,手掌附上了他的唇,緊接著手指就被含住了。
技不如人。
蘭崢要抽出手指,反而被咬住了,有些疼,他氣惱地問,“髒不髒?”
藺敏之倒是很氣定神閑,一根根挨個的輕輕咬了咬,讓蘭崢身子軟下來,接著狎昵似的吐出蘭崢手指,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很甜。”
藺敏之的聲音醇厚甘柔,溫柔地縈繞在蘭崢耳邊,只聽他道,“我再嘗嘗別的。”語畢,唇已經落下。
唇舌侵入,不留余地。
蘭崢隻覺得這個吻像是剛品嘗過的紅酒那樣甘甜,呼吸急促,氣息灼熱順著肌膚滑落到鎖骨再到四肢百骸,蘭崢身子軟下來,雙手抱住了藺敏之的脖子。
這個動作讓藺敏之的吻一停,接著唇分片刻,一把掐住他的腰,將人抱起,大步離開客廳,上了頂樓。
……
蘭崢已經睡熟了,藺敏之睜開眼,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了件睡袍,下了樓,進了書房。
書房隔音,藺敏之開始打電話,藺長雄讓他進齊納,卻沒有給相應的股份。七叔那邊態度曖昧,王軒左顧言他,幾個董事語帶威脅。王律倒是暗示他,藺長雄醒來後再次修改了之前的遺囑。
藺敏之是想要齊納的,他以前最想要的是齊納科技和汽車板塊,現在更想要的是齊納集團下的雲亭藥企。
齊納集團的上市實體公司是齊納日化,也就是藺長雄和宋嫚婚後第一家上市公司,靠著宋家的幫助成功上市,這家上市公司,股權架構是實際投資人藺長雄和宋嫚為主要股東,其他小股東有藺家人還有藺長雄的兄弟合夥人。
這位合夥人薄陵宴佔7,藺長雄佔45的股份,宋嫚佔43,因為是家族企業,藺家其他人佔5。之後藺長雄和宋嫚離婚分割,但實際控制權仍在藺長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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