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神,一條藏獒衝了出來,嘴角掛著口水,凶神惡煞地盯著鄭決。
張助見狀,連忙擋在鄭決身前,一狗一人就打了起來。
藏獒生性嗜殺,尤其不能動它分毫,要麽把它打死,只要打不死,它就是死也要從你身上撕一塊肉下來。
藏獒的狂吠嚇得鄭家的下人瑟瑟發抖,張助被藏獒摁在地上,雖然不至於落下風,但也被藏獒咬了兩口,衣服上沾了不少血。
賀錦城冷笑,“上去,咬另一個!”
藏獒得到命令,立刻對著鄭決齜牙咧嘴,眼神凶狠,完全殺紅了眼。
張開雙腿就向鄭決的方向衝了過去。
張助眼看鄭決要被咬傷,立刻喊道,“顧引在地下室!我帶你們去!”
賀錦城居高臨下看他,“那你最好快點,畢竟要是慢了,傷的是你的主人。”
鄭家的幾個保鏢衝上去想製服藏獒,沒想到這狗瘋起來一般人根本攔不住。
張助連忙帶著他們去地下室。
地下室賀錦城去過一次,也就是上一次找楊超的時候。
聽到在地下室,白臣秋罵道,“你們把他放地下室!?媽的,這麽多天,人還活著沒有!”
“什麽意思?”
白臣秋按照之前的措辭說道,“顧引之前被顧懷江打傷之後,落下了病根,根本受不了冷,一冷就咳嗽,好不容易養好點,又被關到地下室,這得多久才能養好啊!”
“病根?”
這就是原因。
顧引不願意告訴他的原因。
只是病根。
賀錦城懷疑的看向白臣秋,對方很坦然,沒有半點說謊的樣子。
“對啊,”白臣秋裝作不怎麽在意的說道,“就是有點難養,來錦城之後稍微好了許多,這次恐怕又得受苦了。”
賀錦城幾乎是跑到地下室的。
門鎖打開。
顧引躺在一間小房間的角落裡,身體冷的發抖,連連咳嗽。
賀錦城連忙把衣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把人撈起來往懷裡塞。
“顧引……”
顧引聽見他的聲音好半天,才慢慢睜開眼睛,“你來了。”
賀錦城聽見他的聲音,眼眶都快濕了。
這三天,顧引就是在這裡度過的。
嘴唇都白了。
而他竟然因為顧引怕冷跟他爭吵。
“我帶你出去。”賀錦城捧著他的臉。
顧引眼神閃爍,有些委屈,“你還生氣嗎,都不見我。”
“不生氣了,我沒有不見你……”
“你有,”顧引說,“你還不回家,我不高興了也不哄。”
說到這個,賀錦城更難過了,吸了吸鼻子用體溫幫顧引取暖。
“我錯了,”賀錦城親吻他的鼻尖,“太子爺能不能原諒我。”
“你說要冷靜,不想跟我說話。”
“那是氣話,”賀錦城此刻隻覺得無比的後悔,讓別人鑽了空子,害了顧引,“以後不會了。”
“嗯,”過了半響,顧引又說,“我很好哄,不要不說話。”
“好。”
過了好半天他們才發現顧引渾身沒勁,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賀錦城面色暗沉,“他們給你用了什麽?”
顧引“虛弱”回答,“幾針麻醉,沒事。”
張助驚訝的瞳孔放大,“那不是前幾天就……啊……”
顧引一個眼神。
白臣秋狠狠踹了張助一腳,惡狠狠地說道,“竟然敢對顧少用麻醉!你踏馬簡直找死!”
張助被踹翻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提起後脖子就拖了出去。
白臣秋從地上撿了一張抹布塞進張助嘴裡,義正言辭地衝賀錦城和顧引說道,“這家夥太過分了,我出去教訓他,省得你倆心煩。”
見礙事的人走了。
顧引心安理得的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喉嚨發癢,“賀錦城,好疼啊。”
“他們打你哪了。”
賀錦城急的去掀他的衣服,被顧引按住手,整個人癱在他身上,“沒什麽,就是挨了幾棍子,有麻醉,我還不了手。”
賀錦城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青筋順著脖子爬上額頭,幾乎要立刻把鄭決生撕活剝才算解恨!
顧引的隱忍他向來清楚,這人就是被挖了一塊肉都不會喊疼。
如果他說疼,那必定是無法承受的痛苦。
“我要殺了他!”
“殺,”顧引無力耷拉著腦袋,溫聲道,“我替你善後。”
“怎麽不告訴我在養病,”賀錦城委屈道,“你說我就不跟你鬧了。”
“養病啊……”
顧引何其聰明,一句話就猜到白臣秋給他找的病因是什麽了,“不是什麽大事。”
“你這人真是……”
顧引終究還是被賀錦城攙扶著出去的,他出現在外面等候那些下屬的眼前時,全都無比震撼。
頭髮凌亂,臉色慘白憔悴,竟然連身形都穩不住,靠賀錦城扶著出來。
尤其是陳寬,趴在車縫裡看見這一幕,直接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像被打了一頓似的難受。
時間倒回賀錦城和顧引鬧別扭的那天。
陳寬像往常一樣去找顧引分析局勢,布局拆解,想逐步擊破陳家現在的狀況。
後續事宜安排得當之後,顧引突然問他,“你把女朋友惹生氣了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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