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道:“哦,這個,我找到了余醉薇,問她該怎麽討好你。她說,誇你就完事了,你最吃這套。”
呂儒律:!!!
他之前的推理完全正確!他的腦子就是天下最聰明的腦子!!!
段野洲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原來律哥喜歡甜妹啊,和我剛好相反。不過,誇你兩句你就開心得臉紅,那以後有人想追你真的不要太容易。”
呂儒律自動忽略段野洲後面說的一大堆有的沒的,直擊問題的關鍵:“你為什麽會想討好我?還不是因為喜歡我!”
段野洲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因為要利用你過高數難關。有求於你,當然要投你所好。”
呂儒律:“…………”
算段野洲狠,“利用”這麽難聽的詞語都能說出口。
敏感度降到歷史新低:45%。
得到全部疑問的答案,呂儒律開始複盤了。
本次問詢分為兩個階段,一共十個問題。
第一階段的五個問題,段野洲每一個都回答得很好,他也承認那五個敏感點是證據確鑿的誤會。可後面的五個問題,段野洲的答案……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友情和愛情或多或少有一些相似點。無論是交朋友,還是交男朋友,前提都是喜歡那個人,享受和那個人相處的時光。如果強行把段野洲那些疑似男同的行為歸為友誼,也勉強說得過去?
呂儒律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段野洲的臉。只看段野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貌似腦子和他的一樣,也正在飛速運轉中。
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他又又誤會了,敏感了,還是段野洲依然在演戲?
呂儒律感覺自己長出來的腦子快縮回去了:“段野洲,你……你讓我想想。”
“你想吧。”段野洲沉聲道,“我也要想想。”
兩人同時坐了下來,各自坐在自己的床沿邊,低頭沉思。
呂儒律在腦子裡仔仔細細找了一遍,發現他已經找不到段野洲是男同的確切證據了,哪怕是他後面問的五個敏感點,在段野洲做出解釋之後,也僅僅是五個疑點而已。
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當事人又拒不承認,他是不是該不予追究了?
段野洲對男同接受度很高,看他對男同們的態度就知道了。現在段野洲都被他逼問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段野洲真是男同,以段野洲的性格會死活不承認嗎?
段野洲已經明確說過他是喜歡姐姐的。或許……他該相信段野洲。
呂儒律緩緩呼出一口氣,剛一抬頭,發現段野洲正直勾勾地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我想好了。”呂儒律說,“你呢?”
“我也想過了。”段野洲語氣不再強勢,反而有幾分低頭的意味:“律哥,其實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呂儒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確實有一種可能,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呂儒律嗖地站起身:“哈???”
“但我自己之前一直沒有察覺到。”
“你什麽意思?”呂儒律一陣心驚肉跳,突然想起了秦書給他做過的情感輔導:“等等,你不會真跟老子玩‘喜歡卻不自知’的那一套吧?!”
段野洲不吭聲了,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辜。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呂儒律的預料。他愣愣地後退半步,嘴裡喃喃道:“這算什麽事……”
難道,是他這波操作為段野洲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是他,點燃了一盞明燈,指引著段野洲走向另一條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今晚一時上頭和段野洲攤了牌,逼問段野洲各種疑似男同的行為,段野洲根本意識不到他自己其實可能是個深櫃,他們能一直作為直男朋友相處下去?
臥槽,不、不至於吧!!!
段野洲慢吞吞地說:“律哥,說實話,我現在很想知道我究竟對你有什麽想法。”
呂儒律抓狂了:“我更想知道!”
段野洲沉吟片刻,道:“有一個辦法,可以判斷我究竟是不是男同,但我需要你的協助。”
呂儒律一個戰術後仰,露出警惕之色:“什麽辦法?”
段野洲說:“友情有時候也會出現獨佔欲,也會因為相處起來很舒服想經常和對方在一起。但友情絕對不會有的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
無論何時何地,正確回答問題是一個學霸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呂儒律不假思索道:“你是說……Sex?”
這個單詞一說出口,呂儒律頓時有了某種不和諧的預感。他還記得,段野洲一進房間就直奔浴室,還一個勁地誇這家酒店的浴室大。
難道……直男不至於,至少不應該啊。
段野洲說得乾脆利落:“律哥和我一起洗個澡吧。”
呂儒律:“!!!”段野洲說出來了,他真說出來了!
段野洲面不改色:“‘劍’是不會騙人的。看我的‘劍’會不會對你有反應就能知道我喜不喜歡你了。”
呂儒律目瞪口呆:“你……你剛才還說不知道擊劍是什麽意思!”
段野洲聳了聳肩:“我剛才確實不知道,被你一個勁地說我是男同後,我突然領悟了。”
呂儒律感覺自己快窒息了,敏感度瞬間回到99%!
什麽什麽?他沒聽錯吧?他在這費勁巴拉地和段野洲辯論了老半天,怎麽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他和段野洲還是要做一起洗澡這種SSR級別曖昧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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