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是對的。”段野洲笑著說,“怎麽會有人隨隨便便就親嘴啊。”
四人在零下十幾度的大晚上在風口接受了十分鍾的教育,回到車上時一個個凍得夠嗆。Alex難過極了,握著衛川凍僵的手又是哈氣又是搓搓:“我連累了川川,嗚嗚嗚——”
衛川摸著男朋友冰冷的臉頰,心疼不已:“我不許你說傻話,是我的錯!”
“是你們兩個的錯,爭個屁啊!”呂儒律大聲道,“趕緊把車窗關上,不嫌冷?”
段野洲道:“空調麻煩調到最大,謝謝。”
衛川還記著單身狗們在交警小哥面前落井下石的仇,頭也不回地說:“車窗和空調都壞了,手冷的話你們自己互搓吧!”
“靠,你還是個人?!”呂儒律罵完,轉頭看向段野洲。
段野洲笑了:“想幹嘛啊,學長?”
呂儒律湊了過去,貼在段野洲耳邊低聲道:“是時候和男同們爭奪這輛車的控制權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待會我負責轉移男同的注意力,你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前排……”
段野洲似乎聽不下去了,突然握住他的手,不太耐煩的樣子:“嗯嗯嗯。”
呂儒律瞳孔一個放大。
——臥槽好暖!體育生的保溫效果都這麽好的嗎,在外面吹了那麽久的風,段野洲的手居然還是暖的。
——臥槽好大!他是說段野洲的手好大,居然能將他的手整個包裹起來。
在熱傳遞的作用下,呂儒律感覺自己的手也很快熱了起來,甚至到了掌心發燙的地步。
段野洲人真不錯,要不是知道段野洲對他硬不起來,他恐怕又要敏感了。要知道他以前手冷試圖把手伸進楚城領子裡取暖的時候,楚城可是差點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單身狗在後座報團取暖的時候,前排小情侶的交流逐漸發展到了少兒不宜的地步。
“寶貝別難過,我現在就帶你回家。”衛川道,“回到家了,我們想怎麽親就怎麽親,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Alex猶豫地說:“那川川的好朋友們怎麽辦?”
衛川毫不猶豫道:“帶他們一起回家,親給他們看。”
呂儒律:“……我們看上去像很賤的什麽人嗎?”
呂儒律把男同小情侶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正式開展了他的報復計劃。
一開始,他堅決不上竹馬的車;現在,他死也不下竹馬的車。
呂儒律:“不是你說請我喝酒的嗎?臥槽你不會耍賴吧?”
衛川:“改天,改天不行嗎!今天你自己帶學弟去喝,我買單行不?”
“不行!”呂儒律陰惻惻地威脅,“你要是敢帶著男朋友跑,我就把你以前談戀愛上頭時給我秀的恩愛全發給Alex看!”
衛川:“……”
“是不是好急啊,急著回去上床?異地戀一個月,可把兄弟們憋死了吧。哈哈哈哈——”
衛川:“……那我請你們去最近的酒吧喝兩杯。”
“想太多了兄弟,地點肯定是由我來定啊!”呂儒律大仇得報,笑倒在段野洲身上:“學弟學弟,去找一家離我們最遠的酒吧,最好來回四小時的那種!”
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聽得段野洲一陣無語:“你確定你還想和小情侶再待四個小時?”
“我不想,但能看到他們上不了床乾著急的樣子也算值了!”
Alex用他那蔚藍色的眼睛認真地盯著呂儒律,問:“驢驢驢,你是壞蛋嗎?”Alex國語水平有限,“驢驢驢”已經是呂儒律教了他十遍的結果。
衛川咬牙切齒:“對,驢驢驢自己沒人和他親嘴上床搞情趣,還不讓別人親嘴上床搞情趣,壞死了——段野洲,這你不管管嗎?”
呂儒律心中冷笑。段野洲怎麽可能會管他。段野洲和他一樣,對強行喂狗糧的行為深惡痛絕,段野洲一定會陪著他戰鬥在最後。
只看段野洲轉頭看向窗外,興致缺缺道:“實不相瞞,我對看別人上不了床乾著急的樣子沒什麽興趣。”
呂儒律臉上的開心一下子轉移到了衛川臉上。
“聽見了沒有,學弟沒興趣!學弟是客人,小律不會為難客人吧?”
段野洲這麽一說,呂儒律也沒了再逗小情侶的興致:“行行行,那先回去吧,算你小子走運。”
衛川開車將兩人送回了家。呂儒律有了一點點小心事,衛川從國外給他帶了不少禮物也沒讓他開心起來。
兩人在呂儒律房間裡拆禮物。第一件就是一盒超薄的安全套,盒子上貼著衛川的祝福語:早日脫單,來年不再孤單。
呂儒律看了一眼,沒有發表任何評論,把安全套用力丟進了抽屜裡,嘭地一聲,大力合上抽屜。
段野洲大概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問:“律哥你怎麽了?”
呂儒律不打算憋著,他就不是個能憋住心事的人:“段野洲你為什麽不站在我這邊啊?我們不是S.D.P.A的同志嗎,小情侶是我們的‘天敵’,你為什麽要幫他們說話?”
段野洲愣了愣:“嗯?”
“我已經在智鬥小情侶了,你為什麽不幫我?你個叛徒,你對得起你行李箱裡S.D.P.A的徽章嗎?”
段野洲似乎有些莫名:“我沒有不幫你,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耽誤我們自己的時間。就算他們因為我們在場不能上床,也會乾點別的吧。還是說,你喜歡看他們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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