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在很多綜藝裡出現過,大家也都比較熟悉規則。從我右手邊的女生開始,她清了清嗓子,開口:“我徒手抓過老鼠!”
“一上來就這麽狠嗎?”大家一邊感歎,一邊放下一根手指。
輪到我了,我想了想:“我遇上過雪崩。”這也算是比較特殊的經歷了,果然順利過關。
我後面的後面是戴越,他開口說道:“我從威亞上掉下來過。”
有幾個女孩子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問他:“那會受傷吧?一定很疼吧?”
戴越開始講述自己怎麽摔下來的,當時情況多麽凶險,自己又是如何堅強如何敬業雲雲,沒完沒了了。小楓截住話頭,舉起杯:“來來來,我們一起敬一敬如此優秀的戴老師!”
我微微抬起視線注意著李沐,他果然沒有提出異議,而是默默放下一根手指。我知道他拍古裝戲的時候,也因為工作人員的操作失誤從威亞上摔下來過,斷了一根肋骨。但他恰恰是和戴越這種人完全相反的性格,他從來不會說痛,哪怕傷口已經露出來了,他也只會把十分的痛描述成一分。
再轉過去兩個,輪到李沐了。他緩緩開口,眼神落在我身上:“我住過北京冬天沒有暖氣的地下室。”
漫長的三秒鍾,這是一場隻屬於我和他的角力。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掩藏掉所有相愛的證據,簡單的一句話成為只有我們兩個能懂的語言。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這一輪馬上就要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竟然舉起手:“不是和我一起住的嗎?你罰酒吧。”
剛說完,我就感受到右手邊,來自照影的灼灼目光。而李沐則是笑了笑,很痛快地飲下一杯。
又轉過三分之一圈,輪到照影發言了。他說的是:“我看過極光。”
陳小楓哇了一聲,驚喜地問他:“在芬蘭嗎?還是冰島?我也好想去看極光哦!”
“國內就能看啊。比如,”照影頓了一下,“漠河。”
“很少有吧,那得千載難逢!”陳小楓質疑道,“運氣這麽好?你是去看了,還是真看到了啊?”
“看沒看到很重要嗎?”照影抱手靠著椅背,這姿勢完全是對著李沐在說話,“重要的是過程,還有和誰在一起看的。”
眾人紛紛提出反對:“那就是沒看到啊,怎麽能說是‘看過極光’,不算數,罰酒,罰酒。”
我又想起那個所謂“看極光”的夜晚,零下四十度,被照影撲在雪地裡吻到叫錯名字……想到這裡,我臉上迅速熱了起來,隻好低下頭,把玻璃杯拿過來貼在臉上降溫。
轉完一圈,該罰酒的罰酒,開始第二輪。
這次我說的是:“我拿過見義勇為獎。”
有幾個人不信,江舟便幫我解釋:“小花之前救過溺水的小孩,還被電視台報道過,然後因為長得太帥就在網上一炮而紅了,哈哈!”
戴越接道:“花老師紅起來不是因為拍了《偷偷》?”
江舟回了他一個假笑:“這個在《偷偷》之前啊,我們小花本來就火,《偷偷》播了更火。”
這已經是今天戴越第二次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了,我算是琢磨出來了,他就是想說我靠麥麩火起來的,還有一層意思是他原本有可能演這部劇,這機會本來是他的?
照影忽然開口:“我也救過溺水的人哦。”
我抿了抿嘴唇:“不算,我說的是見義勇為,不是救人。”
照影聳了聳肩:“好吧,不算。”
轉過去三分之一圈,輪到李沐,他說:“我連著開過八個小時的車。”
幾個男生不懷好意地開起玩笑:“開車?說清楚哪種開車?”
這又是只有我和李沐兩個人才懂的密語了。那時候我第一次跟著李沐回家過年,私生飯手裡有我們的身份證號,會查到航班,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只能租了輛車。當時我還沒考上駕照,李沐一個人從北京開到了他家。
我又陷入了當時的回憶裡,一度走神到根本沒聽別人在說什麽。回過神的時候,又轉過三分之一圈,輪到照影了。
他指尖輕輕扣著酒杯,發出叮叮的響聲。他說:“我喜歡一個人八年了。”
這句話一出來,起哄聲和尖叫聲都快把房頂給掀翻了。這可是頂流情感生活的八卦,未免太勁爆了一點。
大家七嘴八舌地想再套出一些信息,是圈外人還是圈內人?是工作人員?是我們認識的人嗎?你們在一起了嗎?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這時候江舟提高了聲量:“不對吧,八年?開什麽玩笑,八年前你才十四歲好吧!”
“就是!又想驢我們是吧!”陳小楓給照影滿上一杯,“成天滿嘴跑火車,繼續罰酒!”
照影一邊舉起杯子,一邊衝我眨了眨眼睛。我想避開他,又猝然對上李沐的眼神。
這狹小的空間內,哪裡是十二個人的聚會,分明是三個人的戰爭……
三個人的極致推拉…
眾人:這是在相親呢 這三個老六擱這兒幹嘛呢(゚o゚;
第38章
第二個遊戲是國王遊戲,需要用到撲克牌。在場一共十二個人,先準備從A到Q加上小鬼共十三張牌,每人隨機抽取一張,A到Q對應1到12。抽到小鬼的人就是這輪的國王,國王可以指定某兩個號碼去做某件事情。值得注意的是,留在桌上的那張牌就是國王的號碼,所以國王並不知道自己是幾號。換句話說,國王的惡作劇也有可能會落在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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