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不想因此而顯得可疑,硬著頭皮把卡片翻了過來,同時解釋道:“沒有啊,就是有點尷尬……”
大家湊上來看過後,果然都笑了起來。
“怎麽想的啊,春宮圖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綁起來?”茵茵笑個不停,“宮主的癖好太奇怪了吧!”
向陽心想,就是說啊!
他不敢回頭觀察付塵雨的表情,縮著脖子偷偷點頭。
“這個線索的意思是,死者對你有超越父女的感情是吧,”寸頭男摸著下巴,一臉嫌棄,“太不要臉了,真是死有余辜哇!”
這般發言,讓向陽更加認定了他便是花霏璃那位消失的心上人。
但因為害怕付塵雨又發癲,他選擇按兵不動。
“會不會是這父女倆確實有不可告人的關系?”針對他的男生說道,“也許這不是妄想,而是現實記錄呢。”
“可別含血噴人啊,”向陽不滿,“再說了,如果我跟死者真的不清白,那我更沒有理由殺他啦。”
“也許你是被迫的呢,”貝貝說,“畢竟正常人誰會喜歡被綁成那個樣子嘛,你不堪受辱,所以才痛下殺手。這和你的日記也對上了嘛。”
“才不是!”向陽冤枉極了,“我討厭他是因為別的事!”
劇本上確實有寫著,隨著花霏璃逐漸長大,宮主看向她的眼神逐漸有了變化,花霏璃因此時常感到不適,故而總是避免與他單獨接觸。
“那你說說看唄?”男生說道。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確實存在作案動機,向陽決定還是說出隱情。
“我曾經有一個對象,愛得死去活來的,我非他不嫁那種,”向陽說,“結果被這個老登發現以後,他勃然大怒,禁止我們再有來往。後來我那個對象就人間蒸發了,我只找到一根發帶,就是上一輪搜到的帶血的那個。”
男生驚訝:“發帶是那個男人的?”
“是啊,”向陽點頭,“我很愛他,睹物思人,也舍不得洗一下。然後因為上面的血跡嘛,我就一直懷疑是不是老登殺了他,心裡很怨恨。”
眾人陷入思考,片刻後,貝貝說道:“有人能證明你說的話嗎?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人跳出來揭露自己的身份了吧。”
向陽期待地看向了寸頭男。
寸頭男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背後傳來付塵雨的聲音:“哈,靠不住。”
向陽忍無可忍,側過頭對他輕聲強調:“這只是個遊戲,別太代入了吧。”
付塵雨不吱聲了。
“存疑哦。”貝貝低頭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了一筆,之後對下一個順位的茵茵說道,“該你啦!”
茵茵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把手放在了那個男生面前的卡牌上:“看看你的。”
她沒有選擇先自行閱讀,拿起後直接翻面,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向陽伸長了脖子,念道:一幅皺皺的畫像,被畫筆胡亂塗抹過,但依舊能看出畫中女子體態婀娜,只是臉部已被徹底塗黑,無法分辨容貌。
所有人一齊看向那個男生:“誰啊?”
男生撇了下嘴,抬手指向了向陽:“他的。”
向陽驚訝:“怎麽人人都有我的畫像?”
“我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有美人的畫像很奇怪嗎?”男生說。
“那為什麽要把美人塗成這樣呢?”寸頭男問。
男生撇嘴:“反正這也只能證明我恨美人,證明不了我的殺人動機,對吧?”
向陽茫然:“我得罪過你嗎?我沒得罪過誰啊!”
忽然有人從背後靠近了他。
付塵雨貼在了他的耳邊,輕聲道:“那個死掉的前任。”
向陽縮著脖子,呆滯了幾秒後恍然大悟。他用力一拍桌子,指著那男生大喊:“是不是你!沒良心的東西!”
一旁茵茵捂著嘴笑得肩膀直抖:“怎麽會那麽入戲啊……”
男生見狀不再隱瞞,同他當場對峙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先背叛我嗎?你為了保全自己狠心犧牲了我,還留著發帶假惺惺地懷念!”
“我沒有啊,”向陽茫然了會兒,忽然靈光一閃,扭頭看向一旁的茵茵,“是不是你乾的!”
茵茵還在笑,手捂著嘴面容扭曲,被質問依舊是一副看熱鬧的愉快模樣:“唔,大小姐對不起哦,茵茵不是一個好女孩。”
“什麽意思,”那男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我被騙了嗎?”
“愚蠢,”向陽怒指,“我那麽愛你,這幾年對你日夜思念以淚洗面,你居然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所以你剛才才一直針對我是不是?”
男生撓頭:“咦?咦?”
付塵雨又嘀咕:“差不多了,別演了。”
“你沒有背叛過我嗎?”男生將信將疑,“你發誓?”
向陽四指朝天:“我發誓!”
茵茵捂著肚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但我只是一個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傻女孩,並沒有殺人哦。”
向陽順勢跟著她一起強調:“我也沒有哦!”
他說這話時氣勢瞬間減弱了許多,兩隻手在桌子底下偷偷地來回搓。
但此時,場上已經沒有了會針對他的人。
正如向陽原本所猜測的那樣,茵茵當初愛上了花霏璃的心上人,因為嫉恨而做了不光彩的事。她偷偷把兩人的關系告訴了宮主,又設計讓男方誤以為這一切都是花霏璃想要擺脫他。可不料宮主比她所想更心狠手辣,竟對此人痛下殺手,茵茵悔不當初,從此恨上了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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