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還是沒答應,也很慶幸自己沒答應,雖然也因此錯過了很多機會,但如果不是那次經歷,我恐怕也拿不到今天的成績。”
封縉雲說完,見喬卿的神色似乎有些低落,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喬卿小聲道,“就覺得哥你對我太好了,人家給你一個億你都富貴不能淫,我這邊,還欠你錢呢……”
封縉雲微微眯起眼睛,故意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好像確實有點虧。”
“那、那……”
“那什麽?”封縉雲有心想逗逗他,最好再讓小騙子心甘情願給一個吻,“某些貧窮導演,現在車都打不起了,說好要拍的電影也暫時沒戲了,連吃喝花銷都得靠我這個小演員辛苦拍戲買單,可今天還在車上跟我耍小脾氣,又誤解我的意思,又說我是無關人士,你說說,換誰誰不傷心?”
男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喬卿抿了抿唇,雖然封縉雲不可能是什麽小演員,也清楚這話有開玩笑的成分,可聽封縉雲這麽一說,他原本的三分愧疚還是立馬飆升到了七分。
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道:“這只是暫時的,等《鬼怪公司》上映之後,我就請你去津城最貴的餐廳吃大餐!”
封縉雲“哦”了一聲,了然道:“然後再用我的VIP卡打折?”
“…………”
封縉雲笑起來,低頭親了親喬卿悶悶不樂的臉頰:“好啦,我說這些又不是想跟你算帳。我心裡一直裝著你,但我總是不確定,你是不是有那麽喜歡我。可是今天,喬卿,你知道我看到你出現在收費站門口的那一刻,心有多高興嗎?”
“如果在車上語氣不好,那我跟你道歉,我只是太害怕了。不管怎麽樣,你都要好好的,別讓我擔心,聽到沒?”
喬卿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封縉雲好聲好氣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內心最後一絲芥蒂也煙消雲散了。
他覺得自己十分不像話。
喬卿唾棄自己,都說人要不放初心,自己難道是忘記了,當初有多辛苦才把封哥舔到手的嗎!
雖、雖然好像舔的結果和預想的不太一樣,從共同奮鬥的兄弟情變成了大被同眠的兄弟♂情……總之也一樣很不容易!
喬卿又飛快地瞥了一眼封縉雲深邃俊美的眉眼,和上半身猶如石雕斧鑿的完美身材——因為屋裡有暖氣,所以男人隻用被子蓋住了下半。身,如白玉雕刻的八塊腹肌暴露在月光的沐浴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更是讓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唾沫,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這屋裡,他胡亂想道,暖氣也太得太足了點吧?
“嗯?”封縉雲微微挑眉,視線隨著他一起慢慢向下,勾唇問道,“喬導,您這是,往哪兒看呢?”
聽到男人壓低的磁性聲音,還有刻意保持距離的敬稱,喬卿的理智咻的一聲起飛,內心的天平被咣咣咣從天而降的砝碼雨徹底壓倒——
“哥,”他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聽上去正常一些,“你閉上眼睛。”
封縉雲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一片黑暗中,喬卿動了。
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封縉雲悶哼一聲,猛地睜開雙眼,目光中閃動著不可置信的神采。
喬卿想的很好:封縉雲現在手骨折了,沒法對他醬醬釀釀,所以可以趁機大膽搞一些花活而不擔心後門失守;
但他忘記了,作為一個處男,就算不上本壘,封縉雲作為“前輩”,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哭爹喊娘。
“喬導,睜開眼睛看看我,”封縉雲低笑著俯下身,臂肘穩穩撐在青年臉頰側面,“男主角都已經準備好了,身為導演,怎麽能不看攝像機呢?”
杳蒙視野中,濕漉漉的睫羽顫抖了一下。
像是受驚的蝴蝶羽翼,瞬間睜開,露出其下一片混沌瀲灩的欲色波光。
“別拍——”
“不拍,”封縉雲哄他,“我用眼睛和大腦記錄儲存就好了。不過喬導,你得教教我,這場戲要怎麽哭比較好?”
“我不知道……唔,哥,那地方別……”
封縉雲眼神熾熱,啞聲喚他:“好卿卿,給我親親吧,我就親親,別的什麽也不做。”
喬卿:“…………”
他難堪地用胳膊肘擋住自己的眼睛。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到最後,被上下裡外徹底玩了個遍的某卷毛導演雙眼含淚,癱在床上,連骨頭都軟了。
他被辛苦“指導”一番的男主角摟在懷裡,精疲力盡,目光空洞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他這一趟,與其說是來查看封縉雲情況的,倒不如說,更像是把自己送上門了吧?
所以等第二天起床,在發現去津城的航班依然沒有恢復後,喬卿依然堅決表示自己今晚就要回基地,並同意了讓安陽開車送他回去的提議。
安陽不太明白,為啥喬導一晚上態度變化這麽大。
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封縉雲,男人今天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衝鋒衣,價格不算多貴,只是普通的輕奢品牌,下身搭配黑色加棉工裝褲和同色系的高幫厚底靴,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右臂雖然打著石膏,依然很帥很吸睛。
但和之前拍戲時的日常裝扮也沒什麽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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