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才不信這家夥是身體不舒服,要他說,是心裡不舒服吧。
傅椎祁細思更爽,故意揶揄他:“一個祝嘉,至於麽,又不是頭一次見了。當時怎麽不進去一起吃個午飯啊?又不是不認識。人家祝嘉還問你呢,說你見著面,他給你打招呼,你都不理他。真沒禮貌。”
祝嘉還真那麽說了,說倆人在電梯裡一碰面,喻兼而原本好好兒的臉一拉,黑得不得了,都把祝嘉嚇著了。
當時傅椎祁就聽爽了。
至於後面祝嘉借著這話茬茶茶地說喻兼而壞話來突出自己,傅椎祁沒往腦子裡去,那不重要,別想趁機訛他送車。
本來就煩,傅椎祁還主動提起祝嘉,還說他沒禮貌,還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嗡嗡嗡的,喻兼而真想把這張破嘴用力地縫起來!
但他不能縫,只能爬起來一聲不吭地去客房睡覺。
傅椎祁見他走,出聲問:“幹嘛去啊?”
喻兼而一步不停地邊走邊說:“不舒服,怕傳給你就不好了,我去客房隔離自己。”
話音剛落人已經出去了。
看著這氣衝衝的背影出去,傅椎祁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實在是難以繃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往床上一倒,悶住臉,怕笑聲太大給聽見了。
他悶笑一陣,終於停下來,注意力被被單上的幽幽香味兒勾去了,忍不住把臉埋得更緊點兒,多吸幾口。
還別說,自個兒就是有品位,選的香味兒都這麽高級。不過平時自己用著聞不太出來,還是得別人用,尤其是喻兼而用,喻兼而那皮膚就和一般人不一樣,吸香力比較強。
吸爽了,人也差點兒缺氧了。傅椎祁不得不翻個身把自己解放出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這才活過來。
然後他聰明的腦袋瓜開始運轉。
吃醋是吧?那就多吃點兒,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
喻兼而在客房睡到天亮沒被打擾,起床時拿起手機一看,傅椎祁昨晚給他發了消息,讓他今天做盒飯,中午送到樓上辦公室吃。
喻兼而睡了一覺醒來,情緒穩定了,覺得這是個和好的機會,到時候試試傅椎祁的口風,看能不能幫到詹驥。
他就回了個好。
傅椎祁還在睡覺沒起來,喻兼而洗漱完做了中午的兩人份盒飯,又做了自己和傅椎祁那份早飯,吃完就換衣服帶著盒飯出門了。
上午上班的時候,喻兼而被王俊他們拉進了一個群,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怎麽辦,但討論來討論去什麽都沒討論出來。
喻兼而偶爾抽空瞥一眼,看沒風險就沒發言。他感覺自己像是前任幼兒園園長(詹驥)出差因此臨時上位的代理園長。
到了中午,喻兼而拿著盒飯去樓上找傅椎祁,卻在電梯裡和黎總不期而遇,黎總不是下去食堂,和他去同一層樓。
是去找楊總嗎?喻兼而不動聲色,只是趁機再次表達了一下對於黎總幫忙介紹唐律師還特意叮囑唐律師盡力幫忙的感謝。
“你已經在手機上說過了。”黎總淡淡道,依舊是一副不想和人多說話的樣子。
喻兼而隻好不說了。
電梯裡小小安靜了一會兒,到了樓層,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喻兼而轉身朝傅椎祁的辦公室走,走了沒幾步就察覺不對勁,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黎總。
楊總的辦公室不在這邊啊,甚至周總的也不在。
黎總依舊一臉飄然於世外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模樣。
喻兼而問又不好問,猶豫間,已經來到了傅椎祁的辦公室,而黎總一直跟在他身後。
也行吧,傅椎祁多少也是個傅總,黎總有事找他也正常……但非得現在找嗎?喻兼而可不想在黎總面前伺候傅二少,有點包袱。
可已經這樣了,只能硬著頭皮……
中國有古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一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喻兼而定睛一看,辦公室裡祝嘉也在,而且還坐在傅椎祁的腿上,正卷著傅椎祁的領帶玩兒,傅椎祁則一臉魅惑狂娟地嘴角勾著笑卷祝嘉的頭髮。
“……”
你們乾這種事情就不能先把門反鎖嗎?
很好,人徹底丟完了。
喻兼而甚至不敢去看黎總的臉。他只能繼續硬著頭皮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把兩份盒飯擺到茶幾上。
傅椎祁也沒料到黎川會突然來找自己,這打亂了他的計劃。
祝嘉今天是他叫來的,為了刺激喻兼而,讓喻兼而再酸一酸。昨天喻兼而那小酸樣兒讓他爽了一晚上。
他先是裝模作樣地和祝嘉聊了會兒祝嘉求他那事兒,算著到時間了,招手讓祝嘉到自己身邊,然後拉著就讓坐自己腿上。
祝嘉有點懵,一開始還不肯坐,說:“二少你上次不還義正嚴詞地叫我別碰你嗎?”
“不關你的事就少打聽。”傅椎祁嫌棄地說,“有空多讀書,那個詞叫義正詞嚴。”
祝嘉:“……”而你是反覆無常的神經!
可戲台子搭好了,怎麽來了不速之客呢?黎川在這兒,喻兼而有醋也不方便吃啊。
傅椎祁有點著急,可又不能趕黎川走,只能示意祝嘉下去,耐著性子問黎川有什麽事。
黎川拿了個公事來跟他掰扯。
幹嘛吃飯時間掰扯啊?傅椎祁無奈,但事已至此,只能裝大方,問黎川要不要叫飯來一邊吃一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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