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敷衍地恭維了這花孔雀兩句,就專心吃飯了。傅椎祁沒聽爽, 拋了半天媚眼給瞎子看,見瞎子鐵定了心不肯繼續,隻好憤憤然吃飯。
靠了,現在的人不喜歡點讚也不喜歡當面誇讚, 真就冷漠社會, 一個比一個冷漠。
吃著吃著,傅椎祁想起另一件事兒, 開口道:“對了,我下個月要去趟歐洲談事情,你跟我一起去唄,快點談完還能故地重遊下。”
雖然他在那邊讀書時經歷過被喻利知疑似為蹭飯而談完就甩的事,但這事不大,不影響他在那邊的美好記憶。實在要說吧,也不是真美好到哪裡去,主要是離國內傅人傑那些奇葩遠,雖然偶爾傅斯頤會千裡迢迢地特意過去惡心他一把,但概率小多了。而且那邊的環境傅椎祁確實是還挺喜歡的。
見喻兼而聽了那話一直埋頭吃飯不接話,傅椎祁道:“到時候順道回你老家看看唄,多久沒回去了。去看看你媽。”
傅椎祁沒見過喻兼而他媽,他認識喻兼而的時候對方的母親已經過世了,喻兼而沒主動跟他說過母親的事,他也沒問過,也沒自己查過。不過他尋思著不管怎麽著也還是找個機會見見,見墓碑也是見,當面表個態,也算是走個流程,作古了的人就算什麽都不知道,活著的喻兼而會開心吧,小家夥不得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呵呵,裝喜歡他是吧,綠茶是吧,早晚他得攻略了這杯綠茶,讓喻兼而死心塌地地真喜歡他!讓喻兼而悔不當初!
喻兼而不感動,他隻覺得煩。
有什麽好看的呢,還是跟傅椎祁一起看,難道是特意過去告訴媽媽自己現在過得一團糟給她添堵嗎?她不得吐槽“咱母子倆到底什麽命啊一天到晚遇奇葩”?
喻兼而用筷子尖戳了戳碗底的米粒,小聲說:“我要上班。你不是答應過不影響我上班嗎?”
“你請年假啊,”傅椎祁理直氣壯地說,“年假本來就有的,我記得有差不多半個月吧,黎川自己都會休年假。”
“跟黎總沒關系,你別總是什麽事都扯他。”喻兼而不滿地說了一句。
傅椎祁比他更不滿,使勁撇了下嘴,但到底沒繼續說,隻敢在心裡說。不知道黎川到底會什麽迷魂術,不止楊複吃那套,喻兼而都很維護黎川,他隨便提一下喻兼而就馬上護上了,呵呵。兩個零能有什麽結果!
“反正你把假請好。明天你就定好,跟黎川說好,回來告訴我時間,我讓小左安排去。要不然我就按我的來定了,你別到時候跟我嘰嘰歪歪說工作安排不過來啊。”傅椎祁不由分說地這麽說著。
喻兼而正措辭婉拒,傅椎祁的手機響了起來。傅椎祁瞥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酒肉朋友富二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接了:“喂?”
對方叫他出去玩兒,傅椎祁沒好氣道:“臨時叫我去,我誰啊?”
對方笑嘻嘻道:“我們都是臨時碰到的,這不趕巧了嗎,誰想到胡備備這小子跑回來不跟我們說,正好在大喜元這兒我陪我爹媽吃完飯出來撞上了,就聚聚。都想著你,聚也不忘記你,等你來呢!”
胡備備和這個打電話的家裡都有點分量,傅椎祁有時候有些事兒還得托下他們的面子,對方話又說得這麽親熱,傅椎祁就不好拒絕,瞥了眼認真吃飯的喻兼而,不情不願地應了:“行,地址發我,就過去。”
“就發你。”對方說,“對了,帶上那誰,小洋鬼子一起來啊。”
傅椎祁更沒好氣了:“這都什麽年代了。我聽著都覺得你土!”
對方哈哈大笑:“得了吧!我就說聲這都說不得了?傅二你真是慘了,認真了啊?”
不等傅椎祁否認,他一連串地說:“你衝冠一怒為紅顏那事兒我們可都聽說了,聽說那個彭翔回去和老婆為了情婦的事兒吵起來了,他小舅子跑去把情婦打了,彭翔就把他老婆打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趕緊過來,過來再說!帶上小洋——啊,帶上喻……喻什麽來著?反正就喻利知他弟!”
傅椎祁才不想帶喻兼而去。
上次他一時衝動被那群傻雕激將把喻兼而叫去了KTV,回頭就給他招惹了陸承焱。雖說姓陸的最近安靜沒再找他發瘋,可以他對陸承焱的了解,保不齊心裡憋著壞水兒哪天就得搞事。就算不搞事,上回也夠惡心死他了。
但手機那邊一直催著傅椎祁帶伴兒去,傅椎祁聽那意思其實也不是非要喻兼而,只是其他人都帶了比較親近的伴兒,搞小規模好友聚會,不打算隨便叫外頭的人陪,他如果不自己帶個,到時候就形單影隻怪尷尬的。
他隻好應下,說自己知道了會帶人去,然後就掛斷了,又吃了兩口飯,擱下筷子,一邊起身一邊說:“有點事兒出去一趟,別等我,早點睡。”
喻兼而點點頭,沒問他什麽事,他應酬多,經常這樣。
傅椎祁快速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捯飭了一下,就拎著上個月新買的跑車鑰匙出門了。平時他接送喻兼而上下班是比較低調的商務車。
帶祝嘉吧,上回還送了輛電能源呢。傅椎祁等電梯的時候這麽想著,低頭就給祝嘉發消息。
收到消息的祝嘉:“……”
終於找老子了!居然還敢找老子!
他捫心自問一向兢兢業業地抱傅二少大腿,溜須拍馬,積極獻身(雖然目前還沒成功獻出去,可這不能怪他,是傅椎祁不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誰料傅椎祁上回居然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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