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近要經常看到傅人傑父子倆的醜臉,傅斯頤更是找機會搭訕礙眼,可傅椎祁太幸福了,所以可以無視掉這兩個小醜。
而且,項目上的事都進展很順利,他的準備很充足,先前打點得也都到位,實力過硬,人脈也不軟,對結果勝券在握。
這叫什麽?這就叫春風得意,就叫情場事業兩得意,叫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以至於招待方招待他們去鄰省一座挺有名的廟宇參觀時,傅椎祁得意忘形地把喻兼而也給帶去了。這就是個公費旅遊項目,今天不談正事,帶個人沒什麽。
據說這廟宇求姻緣最靈……
喻兼而原本不想去,可轉念一想,已經好幾天沒離開過酒店了,最遠就是被傅椎祁推到樓下的餐廳裡吃飯。
他在房間裡呆膩味了,而且以前都沒去過中國的廟宇參觀,傅椎祁說這座廟很古老很經典,他就心動了。以後都不知道再來中國是什麽時候了。
於是他就答應了,沒問是哪座廟,反正又不怕傅椎祁把他賣掉。
而傅椎祁怕他提前上網查廟宇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萬一突然別扭起來不想去了……所以就沒說。
喻兼而就根本不知道這座廟主打什麽。
可同行的人們知道啊,一見著傅椎祁居然把傳說中的那混血老外給帶來這地方,什麽心思這還用說嗎?嘖嘖嘖。
大家自然就揶揄起來。
來都來了,傅椎祁就不怕喻兼而鬧著要回去,當即笑笑,和調侃自己的人有來有往地說回去,手有意無意地搭在喻兼而的肩上,親昵的意味十足。
喻兼而這才明白這家夥的心思,心情極為複雜,不知道該如何作想,索性裝沒聽見、聽不懂,拿著手機給四周拍照,將老外的形象演到底。
為了防止那些死裝哥叔大爺找自己搭訕,喻兼而從出現在他們面前開始,實在要說話的時候就是和傅椎祁說英文。傅椎祁明白他的意思,十分配合。別人一問起來,傅椎祁就說喻兼而中文不好。
大家戲說傅椎祁跟喻兼而這感情可真是蜜裡調油難舍難分啊,傅椎祁聽得怪高興的,巴不得他們多說點。
可就在他樂著時,突然聽到了不速之客的聲音:“說什麽呢這麽熱鬧?哎,這不是……小喻?小喻怎麽也來了?腿怎麽了?”
小喻聽到陌生的聲音說得好像和自己很熟一樣,循聲看過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溫文爾雅的臉,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
他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其實這人挺無辜的,主要是風格和喻利知、暴露真面目前的舒鷲有點像,都走溫柔儒雅風格。舒鷲就不說了,喻利知也挺難纏的。喻兼而對這種風格過敏。
傅椎祁都不用轉過頭去看,已經開始對來者厭煩。除了傅斯頤,還能是誰呢。他就操了,看安排今天傅斯頤不會來他才帶喻兼而來的。
上回傅斯頤幫喻兼而那個做螺螄粉的朋友的事兒,傅椎祁一直沒查出來傅斯頤和那個螺螄粉有什麽瓜葛,那就是和喻兼而有關。可喻兼而根本不認識傅斯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怕傅斯頤發癲對喻兼而不利,或者在喻兼而面前亂說話。
“別理他。”
喻兼而突然聽到傅椎祁用僅能兩人聽到的音量這麽對自己說。關鍵是,用丹麥語說的。他不由得看向傅椎祁,也低聲用丹麥語,問:“你也會丹麥語嗎?”
這句簡單,傅椎祁聽懂了,當下就有些得意,但不表露出來,隻淡淡地裝逼:“又不難。”
喻兼而問:“那天我和醫生說話,你不是說聽不懂嗎?”
傅椎祁一噎,暗暗深呼吸,並不知道喻兼而在說什麽……這句不夠簡單。
他當年在歐洲留學的時候身邊有丹麥人同學,閑時學了零碎的一些常用詞和單句,前幾天受刺激了,開無聊會議的時候溜號走神,從頭學習,還沒學到這兒來。
但他愛面子,就假裝自己聽懂了,哼地笑了一聲。
喻兼而:“……”
OK了解了又在死裝其實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這個人就是這樣!
“反正就是別理他。”傅椎祁不放心地叮囑道。
被傅椎祁不待見的人,不能說就一定是壞人,畢竟傅椎祁也不待見黎總,反倒親近楊總。可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喻兼而想了想,暫且答應,點了點頭。其實不用傅椎祁說,他也沒什麽興趣搭理傅椎祁的親哥,他可不想在傅椎祁的關系網裡越纏越緊。
兩人說話間,傅斯頤已經和其他人打過招呼,走了過來,笑著叫道:“椎祁,小喻。”
當著其他外人的面,傅椎祁還是做點場面,淡淡地應了這死變態一聲。
而喻兼而則用丹麥語回了句:“你好,我不認識你,也聽不懂你說什麽,我中文不好。”
孰料傅斯頤用流暢且發音標準的丹麥語回他:“沒關系,我們可以用你的語言聊天。”
喻兼而愣了愣,看向傅椎祁。
傅椎祁也沒料到傅斯頤居然會說,頓時惱火起來。他大爺,憑什麽傅斯頤會說?是不是在瞎說?
第78章
傅斯頤微笑著看兩人怔愣的樣子, 換回中文:“椎祁,很驚訝嗎,我突然出現在這裡。”
傅椎祁聽他說這話,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趁其他人不注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推起喻兼而的輪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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