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舔舐,或是啃咬,有曖昧的嘖嘖水聲隨著呼吸加重時隱時現。
這是比之前在甲板上要更凶狠一些的親吻,讓蘇南舌根酸軟有發麻,雙腿也跟著發軟,直到他踮起的腳尖落回地面,霍聞聲才松開他的唇齒,把人抵在了水吧台前,禁錮於懷裡一隅之地。
灼熱的呼吸在空氣中交融,讓這一隅之地同步升溫,蘇南嘴唇紅潤洇著水光,有些痛,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粗著嗓子繼續解釋:“我不是想要藏著掖著,只是覺得還沒到時候,公開我們的關系。”這對他之後的工作沒有好處,對霍聞聲的公正也沒好處。
水吧台上的吊燈光線昏暗,霍聞聲的眉眼深邃如海,凝了片刻,他勾起嘴角:“什麽關系?我可還沒有答應你的追求啊。”
他語氣不重,純粹是玩笑話,揭過了蘇南小心翼翼的道歉,和惴惴不安的顧慮,蘇南也沒再較真,風情眼垂落下,視線掠過他的小腹之下,抬起膝蓋碰了碰。
“那霍總這是什麽意思呢?”
這點碰撞讓霍聞聲眉梢輕顫,喉結滾動,撐在桌子邊的手一把抓住了蘇南的小腿:“沒答應你,又不是不喜歡你,你穿成這樣來找我,又親我,又抱我,我要是沒點什麽動靜,還是男人嗎?”
的確,兩人都正值壯年,都是火氣旺盛的正常男人,雖然不是沒有親密觸碰過,但始終沒有到最後一步。
這半個月裡也都因為工作沒有什麽紓解,一點火星燃起,沒那麽容易熄滅。
蘇南修長的手指搭上了霍聞聲的皮帶扣,像是拆一件心知肚明的禮物,有期待,但不濃厚,於是慢條斯理,優哉遊哉。
霍聞聲的呼吸更沉了一些,蘇南傾身靠近,貼在他耳邊:“那我要是就這麽走了,好像對不起霍總的喜歡。”
“現在又不覺得快了?”霍聞聲沒有拒絕,任由那隻手逐漸伸向危險區域,然後握住危險源頭。
蘇南問得認真:“我覺得我這段時間的追求應該是有一些成效的吧?”
他和霍聞聲的確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變得親近,會互相開玩笑,互相逗弄,蘇南覺得對方遙遠的次數也在減少,甚至消失,他們在變得熟悉,也在變得親密,那麽有一些親密接觸,也沒什麽不可以。
霍聞聲眸色加深,低頭又吻了過來,蘇南被抵到了牆邊,手心的溫度逐漸升高,在撚磨中輕顫跳動。
“嗯,是有成效的。”
霍聞聲的聲音無疑是好聽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裹上了情與欲交織的沙啞,蘇南耳根發麻,一片片緋色蔓延開來。
對方的手掌探入了衣擺,沿著後腰往上,不斷地帶來過電般的酥麻,蘇南開始承受不住他的吻,內心裡一些進度開始動搖,有了想要往前猛衝的衝動。
蘇南在多巴胺加速分泌的瀕臨時刻,及時刹住了車,他忽然轉身,反將霍聞聲壓在了牆上。
“說好了是我追你,今天你就好好享受。”說完他的親吻便沿著嘴唇往下,流連至喉結,或輕或重的觸感不斷往下,像是一隻飛舞的蝴蝶,偶爾停留又偶爾振翅,霍聞聲在不滿和愉悅之間變得安靜,危險源頭卻愈發興奮。
他像是慵懶的雄獅,垂眸看著獵物明目張膽地走進獅口,他在心焦中克制,享受獵物主導自身的微妙快感。
這既是縱容,也是渴求。
然後被溫熱的唇舌包裹,蘇南喉結滾動,艱難吞咽著口水。
霍聞聲撐在桌子上的五指倏然緊繃,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片刻後又倏然松弛,恢復原本的血潤,如此反覆,最後控制不住,他修長而緊繃的五指按在了蘇南的發頂。
柔軟而溫熱的觸感像是小動物一樣讓人心軟,可對方的神情卻又如妖孽般讓人心顫。
微微紅腫,被撐開的嘴唇,因為不適而泛紅的雙眼,蒙蒙水霧在彌漫,眼波流轉,又可憐又可愛。
霍聞聲手上用了力,逼得蘇南蓄出了生理性眼淚。
可還是沒結束,和蘇南有些狼狽的神色不同,霍聞聲的表情依舊得體,溫潤的眉眼,輕抿而顯出幾分冷淡的嘴唇,他甚至還用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蘇南鼓起的臉頰,然後捏住蘇南的下頜,拓寬他馳騁的疆域。
蘇南有些生氣,也有些泄氣,於是扣住對方的手腕,將他送出去的那串串珠扒了下來。
霍聞聲揚起眉梢,喉間發出一聲疑問單音。
蘇南松口,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於是霍聞聲的高溫之源便感受到了寶石的涼潤之感。
大小一致的黑色寶石在蘇南掌心彼此摩擦,擠壓,發出細微的清脆聲響。
“喜歡嗎?似乎這樣戴著也很合適。”蘇南打量著那些逐漸變得濕潤的珠子,濃鬱的黑圈圍著腫脹的紅,加上他白皙的手,有種怪異且情澀的美感。
霍聞聲低聲笑了一聲:“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那串珠的尺寸戴在這裡是有些大的,蘇南捏住兩顆珠子,旋轉收緊才是正好合適。
霍聞聲泄出一聲輕喘,蘇南仿佛得到了什麽指令,於是收緊第三顆。
禁錮和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圓潤的珠子來回滾動,撚磨出一串黏稠,霍聞聲的手再次落在了蘇南的頭頂。
這像是一種壓迫,又像是一種渴求,蘇南認為是後者。
還不夠。
於是他低下頭,將那串寶石串珠含進口中,冷硬的寶石依舊堅硬,卻不再冰冷,裹上了兩個人的體溫,變得灼熱而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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