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節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來吧,文心姐那邊我會說。”
江嶼歪了歪腦袋,“那,謝謝。”
江肅現在這麽問,估計是徐知節還沒跟簡文心提這事兒。
但江嶼這麽回答,江肅跟早就聊到了一樣,“我就知道。”
“什麽意思?”江嶼不服了。
“你什麽脾氣我一個看著你長大的還不知道?”江肅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事兒不能成,他也給簡文心打過預防針,簡文心想法跟他一致,但還是找了這個機會。
江嶼氣笑了,“我什麽脾氣?”
“不是你喜歡的你願意嗎?”江嶼要真是能接受聯姻,當初也就不會追傅修時追那麽久還不死心了,也不會在傅修時身上摔那麽痛。
說到這兒,兩人都安靜下來,這話題現在可以說是禁忌,一提起傅修時,江肅恨不得提刀上門,還是江肅先反應過來,“我這邊……”
“哥。”江嶼聲音低下來,抱著抱枕看著天花板。
江肅應了聲,心臟猛地一跳。
“你現在人在哪兒?”
江肅立馬就松了口氣,差點沒把他嚇死,還以為江嶼又要提傅修時,想到這兒,江肅突然想到一件事,“國外,之前你文心姐說傅修時住你家隔壁?他是不是騷擾你?需不需要我出馬?”
他這段時間忙昏了頭,再加上簡文心讓他少插手江嶼的事情,之前要不是他亂送什麽影棚,也不會出現在這種事兒,江肅就一直沒敢管。
“你要做什麽?”江嶼倒是有點好奇他哥能做什麽。
江肅沉默了一會兒,“把他房子買了,他要錢就給他,實在不行再給你買一套。”
“錢多燒得慌是吧?”江嶼也不想換地方住,要是想,他早就換了,憑什麽他得為了傅修時換住處,“你什麽時候回國?能不能把當初你和傅修時簽的影棚的轉讓合同給我?”
“你要那個幹什麽……?”
江嶼沒證明回答,就拉長音喊了一聲:“哥——”
江肅:“知道了。”
江嶼掛電話掛得很快,那頭,江肅立馬給還在國內的助理打電話,電話還沒打出去,猛地愣住。
江嶼怎麽會記得合同的事情?
等他再給江嶼打回去的時候,江嶼那邊電話已經是忙線。
江嶼握著手機站在門口,電話那頭,傅修時語氣溫和,“我明天早上有事,提前給你做了早飯,你早上熱一下就好。”
江嶼沒說話。
松樹在裡面叫喚,小白在外面叫喚。
它倆一叫,江嶼就知道傅修時在他家門口。
“你不用開門,我放在門口,你不想看見我,你等我出來了再拿。”
“拿回去,不然就扔垃圾桶,我不缺這點早飯錢。”江嶼甚至能想象到傅修時是什麽樣子,失落的,低著頭的,可憐的,和從前的傅修時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沒辦法,傅修時的樣子在他大腦裡實在是太深刻了,不管什麽樣子。
江嶼聽見了風聲,伴著小白的叫聲,沒有腳步聲。
傅修時還是沒有走。
江嶼閉了閉眼,“怎麽了?你不走是嗎?不是說讓你做什麽都行?行,你要是現在不走,那我走也行。”
“你……”傅修時有些急了。
江嶼笑了聲,“我要是煩了,我可以隨時搬走。”
好一會兒,江嶼聽見傅修時很低地說了句好。
然後是由近及遠的腳步聲,伴隨著小白越來越遠的叫聲,和松樹趴在窗戶上看著小白離開的身影。
等松樹回來在他腳邊亂蹭,江嶼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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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江嶼和齊松約好了把松樹送回齊松助理那裡。
臨走前松樹叫得厲害,小白也扒在門上叫得厲害,路過的人調笑著說:“金毛和薩摩的戀愛?”
江嶼:“……”
那還是別了,小白它爸不是什麽好鳥,能教出什麽好狗來。
小白可能聽見了他的心聲,突然趴在來嗷嗚了一聲。
江嶼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松樹,“走了小白,我不回來了。”
他把松樹送走後就直接去機場和同行的攝影師匯合,因為要去沙漠太興奮了,他昨晚才睡了三個小時,現在人還是精神的。
晚上,周衡跟著傅修時回去替他做例行檢查。
本來應該是前天,但傅修時前兩天天天加班,周衡感歎果然工作狂就算換了個行業也還是工作狂。
傅修時也是神人,進了自己完全沒接觸過的行業,居然都能上手。
路過傅修時家隔壁的時候,傅修時腳步停下來。
沒有狗叫聲。
以往他回來,松樹會叫。
但今天沒有。
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屋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好像變得空蕩蕩的。
見他不走,周衡問:“怎麽了?”
傅修時喉結動了動,“沒事。”
松樹畢竟是齊松的狗,要回家的。
江嶼可能加班了。
回家之後,周衡摸了摸趴在地毯上的小白的腦袋,“你不是沒錢了嗎怎麽地毯還用這麽貴的?”
傅修時現在可能比他還窮。
周衡收他錢都覺得於心不安,但收還是得收的。
傅修時嘴唇動了動,“他喜歡。”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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