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寬心,夏遙運氣好著呢,”聞可反應過來寬慰,“他要是給你打電話了聯系我一下,我有個朋友想請他去友情客串一下,想問問他有沒有檔期。”
好像篤定了夏遙可以回復,林南朝嗯道,“我知道了。”
陸陸續續來了人,林南朝心不在焉,只能讓員工先帶客人進去。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太陽落下,直到晚霞最後一縷金絲消失不見,林南朝都沒有等到夏遙的電話。
心裡好像一潭死水。
林南朝和員工交代了一些事,而後收拾好準備去機場等。
無比的熟悉感,再來一次還是不熟練,林南朝心跳極快,每走一步都有力地跳動。
“林南朝,去哪兒啊——”夏遙拉著行李箱,戴著口罩悶悶地說。
林南朝定在原地片刻,一個完整的夏遙映在眼裡,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是自己不受控制地往他身邊走。
抱住了他的腰,感受他身上的溫度,林南朝頭埋在他頸窩,“怎麽這麽晚啊。”
“經過的時候遇到暴雨雷電,飛機臨時停降,我睡過去了,醒來才知道發生什麽事,那時候已經重新起飛了。”
“讓你擔心了。”夏遙說,“本來想下飛機和你打電話,手機沒什麽電,我就想著那就給你一個驚喜吧。”
“嗯……”林南朝對這個驚喜不是很滿意,但沒怎麽表現出來,“困了嗎?”
夏遙正好打了個哈欠:“有一點。”
“那要不要回家睡?畫展也快結束了。”林南朝其實現在蠻想回家和他單獨待在一起。
“不要,我得去看看。”
“好吧。”林南朝拿起手機給聞可打電話報平安,而後對夏遙說,“下次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提前一點告訴我。如果手機沒電了可以去找人借一下,雖然你突然出現的方式我也很喜歡,但還是更喜歡先收到你平安的消息。”
夏遙看著他這麽一本正經,很乖地點頭:“知道啦。”
那天夏遙確實是忙昏了,等進了畫展才反應過來林南朝在害怕什麽,他決定以後能坐高鐵還是高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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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可是後來才發現讓夏遙友情客串的那場戲,曾經欺負他的演員也在場。
夏遙是不會主動惹事的,只是後來夏遙口碑好轉,那男演員在劇場的所作所為被人爆出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偏偏聞可還回不去,只能打電話給林南朝,讓他過去看著點。凌凡這段時間得帶孩子去打疫苗,也不能及時趕過去,身邊只有一位臨時的生活助理。
“怎麽欺負他的?”林南朝穿上外套,邊走變問。
“反正挺過分的,不過他現在應該也不敢對夏遙怎麽樣,但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開了車門,林南朝說好。
事實證明聞可還是低估了有些人的臉皮厚度,那男演員叫蔣偶。
不算特別有背景的,但總有點可以倚靠的資本,只是他作的太多,得罪的甲方也多,慢慢的,他背後那位金主也不想幫他收拾爛攤子,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大概是想讓他趕緊惹出點更大的么蛾子,好有足夠的理由放棄他。畢竟上了這麽多年,總有點身亻本上的情分。
這場戲是蔣偶拽住夏遙胳膊,牽製住他,把夏遙頭按進水裡的場景。
水挺涼的,大概是見慣了耍大牌的演員,在夏遙提出不要替身的時候還有些驚訝,畢竟也沒有幾秒時露臉的。
蔣偶換好衣服,在化妝間不屑地瞥他一眼,語氣不算很好,“現在你撐腰的人這麽多,還裝什麽啊?想取得導演歡心嗎,你咖位這麽大,能來他已經很開心了吧。”
夏遙看也沒看他,扣上衣領最後一個紐扣,完全無視他的話,轉身就想走。
“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蔣偶拽住了他的手腕。
“聽到了,”夏遙問,“然後呢?”
“差不多行了,其實根本沒人在意你的破防,省省。”夏遙扯開了他的手,掀開門簾。
這麽說蔣偶肯定會報復,夏遙猜到了,想著只要演好自己的戲應該也沒什麽事。
只是蔣偶這個人寧願自己挨導演的罵,也要讓夏遙多吃幾次苦頭,故意出錯,來來回回拍了十幾次,導演才說可以過。
立馬讓人送上毛巾和熱水,導演怕把人得罪了,趕緊來問,夏遙打了幾個噴嚏,頭髮上滴著水:“沒事,我想去換個衣服。”
導演讓人趕緊把夏遙帶到開了暖氣的室內。
而後有人來和導演說,林南朝也來了。
來了有一會了。
還看完了夏遙被蔣偶報復的全過程。
只不過當時在拍戲,知道不能貿然闖入添亂,硬是忍著沒上前。
“導演好,”林南朝坐起身,“我來看看夏遙,不用管我。”
林南朝也不好得罪,這部片子好幾個投資方也都投資了林南朝的畫展,導演賠笑臉,“夏遙在服裝間換衣服,這場戲受了點苦,要不我帶你去看看他。”
“哪裡,演員該做的麽。”林南朝一笑而過,而後又說,“我對這個劇本挺感興趣的,趙編寫的,可不可以為我講講?”
“當然,當然。”
其實在導演來之前,林南朝已經問過趙尚景了。夏遙的人設是自強不息,不服輸,不讓自己受委屈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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