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棲優雅地用精油擦了擦手,隨後下巴偏向阮安,“然後你就跟我來了公司,還睡到了我床上?”
阮安說:“是你說要帶我來加班……”他咳了一聲,微微心虛,“強、強迫我在你床上睡的。”
傅雁棲清晨睜眼的時候,看見一頭粉毛扎在自己胸口,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他心率飆升至180,但面上寵辱不驚,開始回憶昨天發生了什麽,但什麽也想不起來。有心給助理打電話詢問,但又不好移動。
於是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跟阮安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隨後感覺胸前一片濡濕,低頭看,阮安的口水流下來了。
他這才從床上起來。
阮安睡覺的習慣不太好,夜裡總不老實,他昨天睡時隻脫了外套,身上衣服都完好,但此刻褲子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條裡面穿的紅色秋褲。
阮安現在心裡發愁,沒空搭理傅雁棲,滿腦子都是剛才老板說的話,他沒想到小甜吉澤會這麽不要臉,踩著他的人血饅頭上位,如果這次的事處理不好,他的職業生涯不會要完蛋了吧?
他掀開被子想下床,才看見自己褲子沒了,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重新躲進被子裡,憤怒地看著傅雁棲,羞憤道:“你脫我褲子!”
傅雁棲早看到他一條黑色的褲腿耷拉在床邊,一把拽出來扔到阮安身上,“我要是想脫會給你剩條秋褲?”
阮安一聽,覺得有道理,於是默默縮在被子裡穿好了褲子。
老板說如果他傍上傅雁棲,眼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可他真要這麽做嗎,難道這件事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
阮安不相信,他還沒去試一試,不能就這樣被擊倒。
他穿好衣服下床,恨恨地看了一眼傅雁棲,梗著脖子想往外走。
傅雁棲長臂一伸,攔住他。
阮安余光看見他上身的肌肉完美得如同希臘雕塑,隨著這一動作牽一發而動全身,肩頸的線條流暢健美,隨著古銅色肌膚向下看去,再順著腰線一路收進浴巾。
標準的倒三角……
大清早的,阮安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熱。
他道:“幹什麽?我要去工作了。”
傅雁棲低笑道:“還以為你會哭著喊著讓我負責。”
阮安說:“我們又沒幹什麽……”
傅雁棲說:“我看過你的工作計劃,你老板最近在給你聯系經紀人,怎麽,想進娛樂圈?”
阮安:“昂,怎麽了?”
傅雁棲:“我幫你安排好經紀人了,一會兒下樓她會去找你,安夢夢。”
安夢夢?那個眾多一線大牌明星的經紀人?!
這種超一線資源怎麽會輪到一個各方面都資質平平還是網紅出身的他身上?!
安夢夢是圈內頂級的經紀人,手下有眾多流量明星,頂級的男團女團,還有幾位拿獎的演員,誰要是能在她手下,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畢竟圈子裡的蛋糕就這麽大,而安夢夢是第一波去分蛋糕的人,海量優質的資源砸過來,堆也把人堆紅了。
如果他能有安夢夢當經紀人的話,那小甜吉澤的事情,是不是會有轉機?
阮安面對傅雁棲這樣的示好,有些不知所措,“傅總,我……”
傅雁棲雙眼鎖定他,欲望在清早有些躁動,他本就是想要一場魚水之歡而已,在名利場裡混跡久了,他很久沒遇見過阮安這種人。
阮安身上有一種純粹,像還未蒙塵的明珠,像未被雲霧遮蔽的月亮,讓傅雁棲有些新奇。
這年頭連欲拒還迎都變得廉價,但阮安的拒絕格外讓他悸動。
阮安往門口走去,傅雁棲在他身後說:“我昨天的話,你好好想想。”
阮安帶著帽子口罩從傅雁棲的辦公室離開,一路回到他的樓層才摘下,剛露出臉時,就有幾個人朝他看來,對視後又立馬移開目光,低頭接耳地交流著什麽。
阮安沒理會,徑直去了辦公室。
一路上,好幾個人都在偷偷打量他,阮安顯然低估了這次熱搜事件對他造成的影響,他本來是一個十八線網紅,扔到大街上也難濺出來幾個粉絲,但現在他估計是大大地刷臉了。
一進辦公室,老板已經從自己的部門趕了過來,現在兩人雖然不是直接上下級關系,但是阮安屬於老板從溫州帶來的舊部,算是他們一派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依然在業務上有利益相關。
“你這幾天先別上網了,直播也暫停兩天,先看看事情能不能平息下去,經過一晚上發酵,現在網上也有一些質疑的聲音了,我們的人正準備抓住這個檔口,看看輿論能不能發生變化。”
阮安道:“化妝間的監控呢,去要過了嗎?”
老板煩躁道:“我來之前就去要過了,他們沒給,說得好聽,什麽為了保護公司藝人隱私,他們不能站隊,監控不能外泄,這不是扯淡嗎!他不給監控顯然就是站小甜吉澤那邊的!”
阮安氣得眼睛都紅了,他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小甜吉澤呢,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當面對峙。”
老板忙站起來拽住他,“行了,他現在肯定躲起來不見你了,就算他沒躲,以他臉皮厚的程度,當面對峙也是你小子吃虧。何況那天化妝間裡就你們兩撥人,只要他不承認,我們又拿不出監控,對峙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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