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呢,你老板,你們睡過了?”
阮安抿了抿嘴唇,“嗯。”
宋廷突然笑了,他聲音輕飄飄的,“才一周,你來北京才一周……”
阮安站在原地想,要不是他內心還顧慮著,他來北京的當天晚上,恐怕就被傅雁棲日了。
“你牛逼,我這邊一出事你立馬就能跟別人上床,好、好,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說完這句話,宋廷沒再猶豫,拿起外套推門出去了。
阮安這才發現,宋廷也沒換鞋,家裡已經被收拾過了,像他剛來時那樣乾淨,他推開書房的門,宋廷的行李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拿走的。
大概宋廷也知道,他們沒可能了吧。
在他家是等著見他最後一面的。
阮安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後,喘口氣,擼起袖子開始收拾行李。
幾分鍾後,大開的防盜門被敲了幾下,阮安連忙從屋內探頭,發現是氣喘籲籲的陳秘書。
陳秘書說:“你沒事吧?”
阮安:“啊?”
陳秘書:“我剛剛看見昨天來找你的那人從樓上下來,所以上來看看。”
阮安目光遊移:“沒……事,他走了,”阮安補充了句,“回溫州了。”
陳秘書點點頭,看見他手中的大儲物箱,過去幫他放下,說:“我幫你吧。”
阮安才在這裡住了一周多,其中好幾天還沒回家,十分鍾就把行李打包好了。
他被帶到新公寓時,正好是晚飯時間,司機和陳秘書幫他把行李運上電梯就要走:“那你好好收拾,早點休息,明天見。”
阮安一愣,拉住陳秘書,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在這兒吃個飯吧,今天麻煩你們了。”
陳秘書笑道,“不麻煩,這是我們的工作,你好好休息。”
說完又要走,阮安又拉住他,難為情地問:“那個,傅總……今晚過來嗎?”
“這個我不清楚,要不我幫你問問助理?”
阮安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
陳秘書溫和一笑,跟司機離開了。
阮安把門關上後,被抽掉骨頭一般靠著門板,慢慢滑下來。
他打量眼前寬敞明亮的大屋子,地磚光可鑒人,所有家具一應俱全,乳白色的窗簾隨風飄動,窗邊有幾株溫室鬱金香,明亮動人——這就是他以後在北京的家了。
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細想,這麽大的房子,按照北京現在的地價來算,幾乎過千萬了……究竟是傅雁棲太有錢,還是他想從阮安這裡得到更多。
阮安抱膝坐在門口,盯著自己細瘦的腕子,有些茫然。
他就這麽一副肉體凡胎,還能玩出花來?想到這裡,又不禁回憶起昨晚那一袋子玩具……
阮安認真地焦慮著,他要成破布娃娃了嗎?
收拾好新家後,已經快九點了。
阮安還沒忘記今天他要直播,手機點了個外賣,就到書房去調試設備。
不知道傅雁棲會不會來,他打算先播著。
很快,點的螺螄粉到了,他坐到電腦前,打開了攝像頭。
“嗨,寶寶們,好久不見。”阮安一邊說一邊拆外賣,等他終於拿起筷子吃的時候,才看了一眼屏幕。
這一眼,阮安差點驚掉下巴。
以前,他直播間活粉五千,上下浮動不會超過兩千,偶爾還會爆冷,但今天,他看到右上角那個數字已經50000+了,並且還在飛速增長。
阮安嗦粉的嘴突然開始發抖,他手忙腳亂地把外賣蓋上蓋子推到鏡頭外,正襟危坐,一時間啞火了。
彈幕刷得飛快:
【啊啊啊寶寶你終於來了,媽媽等你等得花都謝了!!】
【復出後首次直播,趕上了,蹲住。】
【第一次來耶,新粉報道,點個燈牌。】
【慕名前來,主播平時直播就是這個風格?吃播?】
【螺螄粉哪家的,看著好香·﹁·怎麽不吃了,繼續呀~~】
【前排表白主播,不要在意小甜吉澤這個惡毒的人,安安才是天下第一甜~~!!】
直播間人數越來越多,多數發言都是善意的,也偶爾會有一些不友善的發言,房管直接幫他屏蔽了。
阮安黑眼珠不斷跟著彈幕上下滑動,喃喃:“人也太多了吧……”
【哈哈寶寶還不知道你已經火了嗎?】
【好可愛,以前怎麽沒發現寶藏主播!】
【主播不吃螺螄粉了嗎?·﹁·】
阮安慢慢也放松下來,把螺螄粉拉回來繼續吃,“今天搬家了,設備比較簡陋,大家擔待一下,這幾天我慢慢弄好。”
後面的直播,就跟他每次一樣,唱歌、跳舞、跟人連線,打賭輸了脫衣服。
當阮安玩糖豆人又輸了脫的只剩一件白襯衣的時候,他聽見門響了,緊接著,有腳步聲傳來,他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阮安心臟驟停,他幾乎是在門推開的一瞬間就站起來撲向攝像頭,眼疾手快地把攝像頭捂在肚子裡。
“啊!那個,我直播呢!我……我這裡不用掃了,你先下班吧。”阮安扭頭看,果然是傅雁棲,他使勁擠眼睛。
傅雁棲推門就見阮安衣冠不整的樣子,一雙長腿又白又嫩,此刻暴露在空氣中。
他瞪大眼睛脫口而出:“幹什麽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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