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裝航空座,他不喜歡和鄭錦年坐在車上有距離,所以後座的座位很寬敞,能讓周玉程躺倒在鄭錦年身上也不嫌擁擠。
後座大有後座的不好,周玉程坐在一邊生悶氣,鄭錦年則在一邊又看起平板,好像在忙工作。
大概過了五分鍾,鄭錦年才說起今晚的事。和車上那位秀麗姑娘的前因後果。
他不說還好,他說的這麽隨意,簡直讓周玉程頭昏。
“你丫,你是不是瘋了。你名聲這麽不值錢?做戲還做全套,親自送她回家,還載著她來接我,你丫,你有病。”
鄭錦年不把他的罵當回事:“多大點事,計較什麽。好了,跟我說說今晚在老宅都發生了什麽,剛剛不還說要和我好好聊嘛。這花。”
鄭錦年拎起花看了看,好寓意,是並蒂蓮。
周玉程今晚赴宴也確實夠驚心動魄的。
到最後才明白今晚原來是個相親局,陳家老爺子使勁撮合他和他們家那個小五。還給兩人留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鄭錦年放下荷花,聽笑了:“小五?小五不是還沒畢業,你倆差不少歲啊。”
“這是重點嘛。重點……”周玉程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又是一肚子悶氣,什麽都不想說了,人癟了下去,“算了,不說了。不想聊。”
“鬱悶什麽呢,動腦子想都知道要安排相親,”鄭錦年想想小五那跳脫性子,搖頭,“你和小五不合適,她還是個孩子,玩性大,你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老爺子這是瞎配對。”
周玉程生無可戀:“隨便嘍。反正你也不管我死活,大晚上的,跑去給什麽吳老師送人情,反正吳老師更重要。”
這話醋的不行。
鄭錦年繼續看平板上的數據報表,聳肩:“小家子氣。”
沒看兩分鍾,周玉程發飆,忍不住了,憋了一路的火氣,人湊過來,抽走鄭錦年手裡的平板,息屏甩在一邊。
腦袋搭在他肩膀上,周玉程使勁聞了聞,越聞越不爽,脫他外套,兩下就脫了下來。
“臭死了,好難聞的香水味。什麽味啊,趕緊回去洗澡。”
周玉程還想脫他老頭衫,鄭錦年按住他手,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麽。
他問:“晚上除了安排相親沒別的事?有沒有讓你多關照陳家生意?”
整個陳家,鄭錦年一個人說了算,鄭錦年想不出還有什麽麻煩事要周玉程來幫,周玉程會嫌煩。
聽他口氣,也不是這種小事隨便就能惹到他煩。
周玉程嘴裡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鄭錦年想了想,伸手順了順周玉程後背,習慣的動作,手搭在他肩膀上,說話輕聲細語:“一天天的,煩個什麽勁。下回陪你應酬,行麽。”
周玉程發現他是真笨。撇開他手。
鄭錦年無語:“發小孩脾氣,你自己消化吧,我看會兒會議記錄。”
周玉程恨不得給鄭錦年來兩拳。鄭錦年不理他,他撈起手機,也瘋狂發起消息來,不知道在給誰發。
就這樣,兩人氣氛奇怪,回了家。
回來第一件事,鄭錦年倒是去洗了個澡,他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是有些酒局間的氣味,洗完澡後,下樓來找周玉程。
哪都沒看見他。
於是,他又去二樓看了看。
二樓的臥室快裝修好了,打通了數面牆,裝修的很奢華,全都是自動感應式裝備,全屋設計。
至於二樓那幾間被改裝的客臥。
從珍藏室到擊劍室到星空餐吧再到琴房。周玉程很有自己的想法,請的是香港來的設計師,按照自己的喜好,樓下這幾個月,動工不斷。
鄭錦年看這架勢,年底不知道能不能裝修完。可以肯定的是,周玉程沒打算叫二樓給人住,除了一間主臥,全都做了整改。改做娛樂休閑場所,另作他用。
滿滿的生活情調。
負一樓裡也藏滿了酒,不知不覺間,等鄭錦年去地下室看,發現他原打算修一面室內運動場館的負一樓全被珍藏的酒覆蓋,徹底成了個酒窖。
幾面牆的酒,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隨便從牆上取下一瓶,鄭錦年一看年份,價格都是驚人的數字。
周玉程真在他這過起了日子。
鄭錦年回了三樓電影房,給周玉程打電話,電話打不通,鄭錦年發了消息,讓他到電影房見。
等鄭錦年在室內準備齊全,周玉程拎著禮物邁著腳步,像是掐了點便進了。
這間臨時被當作電影房的房間原先不是這樣的布置,是周玉程執意要留出空間,想和鄭錦年一起看電影。
鄭錦年這些年來看電影的次數用手指頭數都能數得清,自從周玉程搬進來後,每周五的休閑時光,鄭錦年會和周玉程在電影房待一陣,也不一定是看電影。
屏幕上放著的是周玉程愛看的愛情片,看了不下十次。看不膩。《傲慢與偏見》。
室內除了演員說話的聲,鄭錦年還特意選了一張專輯播放,也是周玉程愛聽的。《time Machine》。
氣氛到位,弄得周玉程拎著禮盒進屋,心裡都有些突突。
突然搞的這麽浪漫,是周玉程會乾的事,絕不是鄭錦年能做出來的事,他故意弄成這樣,又將沙發挪開,空出場地,在那裡弄什麽顏料。
稀奇古怪的。
周玉程放下禮盒,輕手輕腳,呼吸都收了,走到鄭錦年身邊,看他還在畫板上調試顏料,桌上擺的畫具一些工具都齊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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