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周,周玉程語音電話進來了。
周玉程語聲透著殺人的勁:“你在哪?還在鄭錦年那個公館?”
“嗯,嗯嗯,在的。”
“等著,我馬上來。”
電話掛斷,趙燦便給鄭錦年來電了。
鄭錦年聽完前因後果,按了按額頭。
那晚作畫,周玉程是送了一枚戒指給他,沒打開,似乎是忘了這事。
小禮盒是第二天鄭錦年自己拆開的,覺得戒指造型挺好看,他一個不喜歡在手上戴戒指的人,這幾天都戴著那枚戒指。
周玉程送戒指的禮盒底下確實壓了張卡片。
上面寫著。
“祝願年年心想事成,萬事順遂。”
他以為只是一句商家補充的祝福語。
至於那戒指。
剛頭疼兩秒,鄭錦年想到,怎麽周玉程看見趙燦朋友圈的消息,沒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質問,反而先給趙燦去電?
奇怪。
“沒多大事,你跟周玉程說清就行,借著拍照玩的,戒指放好,別再亂碰了。”
“好。好。”趙燦心慌慌,他這會兒才有點意識,覺出不對了,“哎,不對勁啊,周玉程這戒指是送你的,是真品。他怎麽給你送這樣一枚戒指。”
趙燦震驚:“錦年,你背著我,你倆,你倆關系好成這樣了??!”
還是不對,關系再好,能送族戒?
“我天,周董不會真這麽傻吧,傻成這樣,傻冒啊,哈哈哈哈,連族戒都不認識,就瞎送,哈哈哈哈哈。”
鄭錦年:“……高鐵上信號不好,下車聊。掛了。”
“好。”
可讓趙燦吃驚的是,周玉程匆忙殺來,卻並不是為了族戒的事。
周公子一身潮牌穿搭很帥,進屋後先到主臥轉了轉,沒見著有人留宿破壞的痕跡,氣性壓了一半,又繞去了趙燦住的客臥,站在門邊,往裡頭看了一圈。
趙燦站在他身邊,順著他視線往屋裡頭看。
管家阿姨早上來收了一番,趙燦準備今天就回去了,不多待,他帶來的兩件衣服,阿姨也洗乾淨晾好,給他放在了袋子裡,他一會兒帶走。
他現在身上穿著的是錦年的,錦年讓阿姨找給他的。
周玉程收了視線,又看了眼趙燦身上穿的這身。
鄭錦年穿這身的時候特別帥,趙燦穿的像個街溜子。
趙燦也不知道周總來查房間是什麽意思,他還感到莫名呢。畢竟有點心虛,他訕訕道:“程哥,程……程總,你是想進去找那枚戒指麽,那進來,我放在桌上了,不敢再碰了。都怪錦年,前天晚上洗完澡順手就放在了床頭,我就是看這枚戒指好看,沒別的意思。”
趙燦想解釋的東西很多,絮叨個不停。
他覺著周董不至於這麽小氣,拍個照片炫一下而已,再說他真的不知情。
趙燦一口氣說了太多話,說到自己來住幾天,剛開始還只是解釋戒指拍照的事,後面不知道怎麽話題就繞到寄宿這兩天的事上了。
一說,就更沒完了。
趙燦等開始有點眼色時,把滔滔不絕的嘴閉上,發現來不及了,周董的臉黑的跟個炭一樣,拉長著,很陰鬱,好哈人。
氣氛陰得趙燦心裡打寒顫,他也不知道他哪句話就說錯了,深深把嘴唇抿起,拉長,囧色。
周玉程陰沉著臉,憋了一分多鍾,憋出一句話,有些炸:“這兩天,你跟鄭錦年睡的都是一間屋子,一間房,你倆,同床共枕,晚上,睡覺,蓋得也是一張被子?”
“昂。天這麽涼快,是要蓋被子的。不過我不蓋被子,都給錦年蓋,我火氣旺,不用蓋……蓋被子……”
…
…
鄭錦年下了高鐵,想想還是覺得不舒服,給周玉程撥了通電話,沒撥通。
他在杭城的事忙完,回寧市。回去路上又接到趙燦電話,趙燦哀嚎,說你這會兒終於得空了。
又說完了。好像真給人得罪了。
早上太子爺親自過來質問,走的時候,很是氣性,車門拍的一陣響,把族戒也打包帶走了。
趙燦已經把朋友圈刪了,給鄭錦年真摯道歉,還說給周玉程發了道歉消息,他竟然都不回他。好像不理他了。
他現在有點慌:“錦年,怎麽辦啊,你都不知道,他當時那個冷臉啊,給我嚇一跳,我以為跟他熟了,他挺熱心的,冷不丁黑下臉,我以為看見我爹了,就那種,怎麽說呢,撒氣的眼神。錦年啊,年年,你幫我分析下,我到底哪句話說錯了。剛進門的時候,他臉還沒那麽黑。”
一通電話掛斷,鄭錦年揉了揉額頭,腦門疼得厲害。
聽趙燦言語,前後一分析,鄭錦年沒覺出能讓周玉程惱火的點。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不想了。
他給周玉程發消息。
周玉程回了消息來,鄭錦年下午三點才看到,中途他忙著開會,匆匆給周玉程回了條晚上見的消息,鄭錦年便沒再理會。
到了晚上9點多,周玉程實在憋不住了,打電話給湯嘉麗,問鄭錦年現在在哪,湯嘉麗說鄭總已經回家了。
今天提早下班,結果消息也不給他發一條。
聊天框裡全是周玉程一個人的獨角戲。
往上一拉。
從下午三點開始,鄭錦年去開會後沒回到現在,十多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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