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年寫了紙條留言,雖然昨晚也說了今天得乾點正事,周玉程不情願地感覺天塌了,他馬上要死了,弄得鄭錦年不好說太多。
他留言說回德國處理事,一個禮拜後回來。
細思了思,鄭錦年嫌肉麻,但還是畫了個愛心,寫道:love you。
紙條放在床頭櫃花瓶上貼住,鄭錦年低下身,盯著周玉程睡顏看得沉迷,嘴角的笑壓不住,他們程仔,越看越帥。
鄭錦年親了親他額頭,笑:“走了,程仔。”
起身要走,鄭錦年心口裝滿了水,一晃一晃的,那股此前從不覺得空虛的地方現在被什麽東西裝滿,這間房子,他真沒勇氣邁出去。
又轉過身來,鄭錦年半跪著,低頭,又親了周玉程一口。
“寶貝,我爭取盡快回來。”
說罷,鄭錦年又親了一口:“乖乖的,啊。在家等我。”
*
進入工作狀態中的鄭錦年和在海邊別墅是兩個樣,忙碌一天后,鄭錦年不打算回住宅區,是想直接回公司,西拿來提醒。
“先生來了。到您公寓了。”
還沒吃晚飯的鄭錦年:“……幾點到的。”
“上午到的,知道你在忙,先生特意打招呼說在公寓等你,不影響你辦公,讓你忙好再去找他。”
鄭錦年手頭的活不是一天兩天能忙得完的。
周玉程看著還怪貼心。
鄭錦年心裡熱燙燙的灼燒,有水流在湧動:“既然這樣,今天就先下班吧。”
鄭錦年甜蜜蜜回家,門將將才推開,門口就出現一道白毛身影,周玉程穿著白絨絨的衛衣,頭髮散著,見著鄭錦年就是一陣猛撲猛抱猛親。
哐當,門關上了。
鄭錦年被周玉程壓在門上親。
漫長的夜過去。鄭錦年甚至沒走回臥房。
夜裡三點,鄭錦年酣暢淋漓,瘋夠了,踹周玉程去收拾客廳的狼藉,並不急著回房洗漱,而是思路清晰到一定點上,拿了電腦來,他坐在地上就辦起了公。
周玉程大概收拾完,來抱鄭錦年回房泡澡,熱水也放好了,鄭錦年臥倒在大大的浴缸裡,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商廈,燈光閃耀,精神又來了。
周玉程還在給鄭錦年洗澡,哀怨地表達鄭錦年把他丟在香港的罪行是多麽可惡,嘴裡念念叨叨,手中卻一直伺候人,最後發現鄭錦年根本沒聽他的,而是靠在一邊,又繼續看起小桌板上的電腦。
夜很深,周玉程捏起一捧水,從鄭錦年頭頂往上十厘米的距離滴落。
連續捧了三次。
鄭錦年擦了一把臉,轉過身來,將可移動的桌板推開,雙手抱住周玉程,坐在了他身上。
周玉程回抱住鄭錦年,眼光發亮。
鄭錦年親了周玉程一口:“好餓。走。吃點東西去。”
周玉程其實更想叫外賣。
吃過飯的後半夜,鄭錦年又恢復了工作狀態,周玉程獨守空房,覺得好寂寞。
接下來一周多。
莫蕭只見得,凡是有鄭總在的地方,跟屁蟲周董就一定在。
開會要旁聽,去工廠視察要一起帶著安全頭盔跟著,商討解決方案時不時還能插兩句嘴。
好不容易,莫蕭終於逮到機會,周董去餐廳親自為鄭錦年拿午餐的功夫,莫蕭問周玉程這算怎麽個事。
鄭錦年解釋很隨意:“沒事。過陣子,周董是最大注資方,我們項目,會和他一起合作。”
莫蕭已經收到他新的計劃書,鄭總接下來的重心在哪,他也清楚。
到底,莫蕭還是為終於修成正果的鄭總高興,嘴裡說了句恭喜嘍,得償所願,也笑開了。
鄭錦年挑眉。
周玉程不在,鄭錦年也才有時間和莫蕭說別的話,不然,身邊放著個大型人肉跟蹤器,有些話還是不便說。
鄭錦年同莫蕭交代,這邊的事簡單忙完,他要休假一個月。
莫蕭毫不誇張地張嘴,震驚地不敢信:“喂喂。夠了啊。”
本以為這次休假近一個禮拜,已經夠久了,現在還來這麽長的假期,這像鄭總嗎。鄭總可是從打他認識起,就沒見休息過一天的勞模啊。
鄭錦年見他太吃驚,準備留學的事,便打算後面再跟他說。
周玉程打電話來了,鄭錦年松垮垮站起身,拍了拍莫蕭肩膀:“就這麽說了。”
莫蕭扯了扯領帶,望著鄭錦年的背影笑。果然人只要談戀愛,就會自動變癡。
他們鄭總最近的狀態變得,他都有些不認識。
大抵,還是往好的方向去。鄭總最近臉上笑意明顯增多。人都變得和氣有耐心了。
…
鄭錦年聽電話,聽見電話裡周玉程火氣大得很,鄭錦年安撫了兩句,說這就來。
到餐廳三樓,周玉程還在不爽中,他早早打好招呼,讓餐廳準備的淮南菜,還有湯,卻因為食材的運送不及時,主廚隻好改了湯底。
臨時換菜不值得生氣,周玉程來取餐,一問才知道他專門運食材的航線是被周曉楓佔了這才導致新鮮生疏運不過來。明天也不一定能送達。就是送來了,都不是最新鮮的了。
一氣之下,他打電話和周曉楓怒吵了一頓。
鄭錦年到時,西拿和周玉程的助理面色都很逗趣,小助理指了指室內,說:“程董氣不過,打電話過去,又吵上了。”
周玉程連鄭錦年中午吃什麽都要親自來餐廳拿,不假人手,可見對照顧好鄭錦年的後勤工作是多麽上心,他和周曉楓對話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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