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了一杯熱牛奶,刷牙洗漱後,又喝了點清水,在等徐礦的時候睡著了,所以這會兒,就有那麽點尷尬。
“起開,”
他艱難地轉過身子,試圖用手肘去推開徐礦,但問題是,不僅沒有推開,反而被抱得更緊,徐礦睡得那叫一個踏實,鬱書青動彈不得,隻好抬高自己的音量:“你放開我!”
昨天晚上,就不該撐不住睡著的!
起碼得給門鎖了,省得這人不要臉爬床,跟狗見到肉骨頭似的,死死地抱著他不撒手。
……還在蹭!
鬱書青忍了忍:“徐礦,你先起來,我要去廁所。”
這個時候的鬱書青,單純地以為對方只是沒醒過來,可下一秒,浴袍的前襟被扯開,徐礦的聲音很啞,半睡半醒的迷糊樣子:“哦……”
整整一晚上都完好的浴袍,在此刻滑落。
耳畔的氣息粗重,掌心溫熱,手上的力氣又很大。
鬱書青聲音發抖:“徐礦……我要上廁所!”
“嗯……”
徐礦的臉還埋在他的肩頸上,鼻音很重。
“就在這兒上。”
第21章
鬱書青很少這樣被動。
他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徐礦把他整個人都牢牢圈在懷裡,肆無忌憚地揉搓,後頸那裡的肌膚被吻得戰栗,兩條腿又被擠進來的膝蓋頂開,徐礦就這樣順著他的臀-縫,一點點地找角度——
“不行!”
鬱書青拚命掙扎:“不可以!”
什麽準備工作都沒有,如果現在就直接進去的話,他都怕自己斷氣,即使僥幸無事,也一定會——
把床單弄濕。
鬱書青不敢想。
說徐礦活差只是氣話,他再怎麽沒經驗,人家的硬件設施在這擺著,當然知道徐礦雖然技術不到位,但條件好到不可思議,一開始不懂換姿勢,幾乎給他釘死在床上,後來無師自通,也學會了放慢速度,當然,練得太少,人還是菜,趴在落地窗上的時候,鬱書青隻覺得對方要給自己鑿進牆裡。
“別睡了,”鬱書青狼狽極了,“不能這樣,你快點醒醒!”
可徐礦像是夢魘似的,悶哼著抬起他的一條腿,整個身體都要壓過來。
“疼!”
鬱書青徹底慌了,聲音帶了哭腔:“徐礦,我疼!”
這聲驚呼像是突如其來的咒語,瞬間解救了他,徐礦動作停下,在呆滯了三五秒的功夫後,猛然退了回去,連滾帶爬地坐直身子:“對不起,我以為在做夢……”
他使勁兒搓了把自己的臉,伸手,笨拙地給鬱書青拉好衣服。
鬱書青的胸口劇烈起伏,緩了好一會才坐起來,沉著臉下床。
徐礦急慌忙地跟上:“你去哪兒?”
“廁所。”
“……哦。”
徐礦耷拉著耳朵不說話了,老老實實地站在外面,若是給腳下畫個圈,簡直能當罰站范本,但罰站的人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耳尖也不會泛起薄紅。
徐礦嚇醒了,也反應過來了。
就是心裡說不上什麽滋味。
因為……他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和鬱書青重逢後,他不是沒做過類似的夢,夢裡的鬱書青很乖,很可愛,就像那天喝醉了一樣,讓怎麽做就怎麽做,弄疼了也只會回眸,輕輕地瞪他一眼。
徐礦覺得自己不道德,怎麽能做這樣的夢呢?
可這玩意他又控制不了。
就像今天一樣。
昨晚鬱書青睡著了,本來徐礦打算離開,都走到門口了又拐回來,覺得你讓我來我就來,讓我走就走啊,這算什麽?
炮-友都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於是他的目光在屋內巡視一番,決定給自己找回面子——
睡了鬱書青的沙發再說!
可橫豎睡不著。
徐礦哪兒受過這委屈,他這輩子就沒睡過這麽小、這麽不舒服的地方,客廳空蕩得嚇人,他越想越生氣,憑什麽鬱書青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一米九多的個子,卻得窩在沙發上湊合,於是惡從心中起,怒從膽邊生,凶巴巴地闖進了臥室。
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
挨著鬱書青,把自己的襯衫脫掉,不知道鬱書青都給被森*晚*整*理子放哪兒了,大晚上的,徐礦不好去翻櫃子,給人家的被子拉過來一點點,搭身上了。
鬱書青睡得特沉,一點動靜都沒。
徐礦打了個呵欠,背對著人,昏昏沉沉地也要睡著。
然後,就被踹了一腳。
徐礦:“……”
他默默地挪了下身體,躲開了點,繼續睡。
又被橫著的鬱書青踹了一腳。
徐礦不能忍了。
上次和鬱書青睡覺的時候,對方喝醉了,一晚上倒挺老實,這會兒逮著他踢算什麽回事?力氣還挺大,徐礦也是那種不吃虧的主,在澳洲差點被袋鼠打,他都要過去跟對方比劃比劃,這會兒當然不肯善罷甘休。
於是,他就惡狠狠地一掀被子,給鬱書青撈進懷裡,抱著睡了。
只是早上的時候,做了個曖昧的夢。
肌膚的觸感太真實,徐礦甚至都舍不得醒來,鬱書青在對自己笑,笑得迷人極了,似乎說了什麽,讓他快點過來,浴袍滑落下去,堆在赤-著的腳踝邊,像剝開一朵含苞的鬱金香,徐礦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想對鬱書青說,你知道自己的腳很小嗎,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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