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什麽叫跟他睡了,就不乾淨了?
“怎麽,”徐礦的視線掃過來,“你這會想什麽,心虛了?”
鬱書青剛才體力消耗太大,這會實在沒什麽精力繼續跟人鬥嘴,可徐礦卻像是被按下什麽開關,噠噠噠地又開始輸出。
“既然要跟我結婚,那我總得知道你之前談過幾次吧?”
他眼尾那的肌膚稍微有點紅,黑發還濕著,不羈的狼尾搭在肩膀上,剛才只顧得給鬱書青擦頭髮和身體,自己渾身還有水汽,所以顯得那張漂亮的臉,居然有一種沒來由的綺麗——
像是夜會書生的女鬼。
還是孔雀變的,花裡胡哨地給自己貼了一身的羽毛,打扮好了站在屋簷下,卻發現書生房內有異樣的聲音。
沒錯,就是這個委屈的眼神。
尤其是得不到回應後,更顯幽怨。
徐礦繼續道:“還是你隻談戀愛,卻不負責?小咪我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樣,大馬路上隨隨便便就撿男人回去,幸好你遇見的是我,如果遇見醜八怪怎麽辦?”
鬱書青沒忍住,笑了:“放心,我還是有點審美……”
“審美?”
徐礦這會有點咄咄逼人:“難道說是帥哥,你就願意跟人睡覺了?”
也不是。
鬱書青認真思考了下,那天晚上他喝了不乾淨的酒,看到徐礦的臉和身材,的確可恥地和人滾到了床上,除此之外,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就是他本能地覺得,這個人是安全的,不會傷害他。
“沒有,咱們之前不是好朋友嗎,”鬱書青給人順毛捋:“所以我才願意跟你睡覺。”
徐礦“哼”了一聲,緊接著繼續:“那你跟我說,之前有沒有談過?”
鬱書青面不改色:“沒有。”
“那炮-友呢,”徐礦已經走回床邊了,一條腿半跪在床褥上,膝蓋挨著鬱書青的腳踝,“有沒有?”
其實問完,徐礦就後悔了。
這個問題,實在不怎麽禮貌,尖銳,也非常自大。
“我不是說要批判你的感情經歷,”他生硬地補充,“只是,我想知道……”
“有。”
房間安靜了下來,沐浴露的果香味悄然彌漫。
鬱書青的嘴角上揚:“有一個。”
徐礦的心猛地跳了下,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而下一秒,鬱書青就抬腳,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是你。”
徐礦沉默了一小會,臭著臉給鬱書青的腳撥開了:“炮-友你大爺。”
“沒錯,”鬱書青不怎麽在意地收回腳,繼續順毛,“我當時就想,當什麽炮友,我遲早給你泡到手,所以……”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還有什麽要問的嗎,一塊兒問完,放我去吃飯好不好?”
徐礦“哦”了一聲,站起來,乾巴巴地開口:“不問了。”
鬱書青笑意盈盈:“去做飯?”
徐礦:“嗯,我去做飯。”
-
放縱的一天結束,鬱書青累壞了,八點鍾就倒頭睡覺。
除了上午的體力消耗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徐礦的手藝居然還不錯。
鬱書青各種意義上,都被喂飽了。
自然要趕人。
“我會把自己的體檢報告,還有一些財務數據發給你,”門口的玄關處,鬱書青靠在鞋櫃上,“等你的發過來之後,我們和律師見一面,來起草結婚協議。”
徐礦站在門口,光線有點暗,定定地看著他。
“我目前的想法是,兩年左右離婚,”鬱書青想了想,“證就不領了,不然到時候麻煩事也很多,我這邊需要你配合的就是家裡,別的我們盡量低調,應該不會對你造成太大影響……當然,你有什麽想法盡管提,我也會盡力配合。”
這事是他有求於人,鬱書青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徐礦是那種心裡非常健康的小孩,雖然有時候腦回路清奇,又傻,偶爾還很變態,但是非常好哄,也挺容易溝通。
對這場婚姻,鬱書青挺滿意的。
就像從徐礦身上,他意識到自己會對男人有衝動一樣,鬱書青平靜而迅速地接受了這一現實,然後鎖定目標,給最帥最有錢的這個撈了回來,這買賣劃算。
哦,還有體力最好。
他到現在腿肚子都抖呢,得靠著東西支撐才能站穩,徐礦跟沒事人似的在那站著,還有力氣自己開車回去,實數牛比。
“我的想法跟你說過了,”徐礦看著他,“我要求履行伴侶義務,每天都做。”
鬱書青愣了下:“你……是認真的?”
徐礦挑起眉梢,又回到了那副漫不經心的公子哥模樣,“嗯”了一聲。
鬱書青:“您這是想讓我死。”
鬱書青:“明明可以選擇直接乾掉我,為什麽要這樣慢性折磨我?”
徐礦的笑有些嘲諷:“難道你不快樂,不舒服?你可是一邊叫一邊蹭,弄了我一手……”
“等一下,”
鬱書青做了個休止的動作:“我有個要求,我們可以不要討論這麽羞恥的話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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